高高的天空之上,薄薄的云层内中,一直有一个人站立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少年。
他一直站在这里,但任何人也都不会发现他竟然在这里站立着。
他已经与虚空融成一体,没有似乎!
“居然…是这个小王八蛋…”
暴起了满头的青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从他的嘴里吐出
少年似乎有所感应,微微仰起头,傲然一笑
“虚王大人还想看到什么时候,我可不是戏子,如果还想把这场戏看下去的话就拿你秘藏的【空间分割术】来换吧。”
卡擦――
仿佛是玻璃破碎的声音,也貌似是某人理智崩坏的声音,坚不可摧的空间壁垒就这样硬生生的被一脚踹碎
一道人影从中闪出,直扑少年
“你这个该死的小兔崽子还敢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气急败坏的吼叫声从虚王的嘴中发出,肉眼可见的音波在天空中**开来,连带着整片天地都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当初老子不就是没有教你我这压箱底的东西吗?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竟然在老子的衣服上动手脚,害的圣城年度大会的时候,老子光着身子被传送到了大堂中央,你他娘的知道当时在场的60万执法者用什么眼神看我的吗!你他娘的知道被评选为“年度绅士之星”的我的辛酸吗!每天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的感觉你知道吗!每天巡逻的时候被民众用“警察叔叔,就是这个**”的眼神盯着的感觉你知道吗!!”
那种撕心裂肺的语气,真是令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我知道的…”揩去了不存在的眼泪,少年端正神色
“这些年,苦了你们母子俩了……”
“苦你麻痹……”
似乎想起了什么,虚王脸上的不快已经一扫而空
“话说回来,小安然已经知道你回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的少年脸忽的一白,脸上冷汗直冒
“莫慌,抱紧我。”
“该慌的是你啊!!”
“没什么可慌得,反正受罪的不是我。”
“喂喂,你这个家伙就是这么坑自己的后世的?”
“错了!”少年脸上神情一凛
“那是吾辈对他的考验,以及长辈满满的**!”
“不,我只看到了一个往后世身上推感情债的充满恶意的人渣。”
“真没幽默感…”
“话说回来,你…还能坚持多久。”
一改刚才轻松的场面,两人的画风瞬间变成了JOJO的硬派画风
“以我现在的状态…如果不动用力量的话…半个时辰吧…”
“那就足够我把安然借来好好收拾你这个小婊砸了。”
“啧…”
少年挠了挠头,一幅困扰的样子
“说起来有件事一直想说来着。”
“哦?什么事。”
“也没多大事…”
“那就闭…”
“就是关于我…真正的死因…”
带着落寞的眼神,少年从口中吐出了这样一句话,世间…仿佛停止了
“是…是谁….”
沉吟良久,脸色僵硬的虚王,只能从嘴中挤出这样没有营养的话
“我想你们早就猜到吧,除了魔族,谁会做的出这种事情呢…”
空中无声无息的出现了无数的黑色裂纹。
那是一个个的空间黑洞,须得异变空间完全毁灭之后,才会出现的奇异景象!
而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半刻钟的光景!
一股狂怒的气息,突然爆发开来。那是属于青年的暴怒,惊天动地,几乎要将这片天地,整个的摧毁!
但下一刻,似乎被刻意的收拢,这股怒气突然狂潮一般倒卷而回。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年居然将这样的气息,也能够收回!
“好啊,真的好啊,哈?魔族,嘿嘿嘿…”
“白翎,你冷静一点…”名为八云紫的“少女”试图平息他的怒火
“冷静?”青年缓缓的抬起头
积攒了数十万年的怨气,在这朝夕间瞬间爆发
一改平时玩世不恭的语气,青年如同机械般的声音在室内回荡
“十三万年前,恩格斯那个整天跟我抱怨做教皇有多累的老不修和他的光明教团被饥荒军团伏击,罪孽深重的饥荒骑士被他拉着整个红衣大主教团牺牲生命发动大审判术,数万米的金色十字架横亘天穹,放出毁灭光雨,整个上位位面崩塌,饥荒骑士弗朗明斯和他的饥荒军团被拖着陪葬。”
“九万年前,暴怒军团和死亡军团联手奇袭阴阳家,那个几乎不受任何伤害的死亡骑士最后死在了东皇太一手中,那个一副我最神秘的臭屁模样的臭屁老东西,最后不带迟疑的就冲上去了。强行逆转了生死啊,亏那个疯子能想出来,而那个人也死了,他强行逆转阴阳,把死亡骑士斯内克身体力的死气全部转换成了生气,从根源上泯灭了它的存在,听起来很了不起喽?最后全身崩溃,落了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比蒙兽皇,那个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王八蛋,居然一个人突袭了魔族军团的驻地,硬生生的顶着四名原罪的轰击,将贪婪军团的军团长古拉轰杀至渣,真是个乱来的家伙,只顾着自己打的爽,却在其他三原罪的怒火下被捏碎了灵魂,永世不得超生。没办法,反正他也不想活了吧,当初那一役,整个比蒙兽族,就活下来了他一个人…”
“这些,为了大局,我都忍了,忍了这么多年了!现在,连我的儿子都是死在他们手中!而老子却被当傻子一样蒙了数万年!你们还他娘的和老子谈冷静!谈大局!”
“告诉道鸿煊,他设的局,老子不玩了!!”
下一刻,青年的身影已经消失,屋内只留下了一个一脸愁容的‘少女’。
“这回,又被你算中了啊…”
‘少女’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穿越了空间,锁定在一个面色平淡的青年身上
“....道鸿煊,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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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瘟疫军团的驻地中,有一间白色的实验室。那是所有魔族的禁地,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除了屋子的主人,任何妄图靠近的生物都会被死亡的毒雾腐蚀至渣,而这间实验的主人,瘟疫骑士弗莱德正在配置全新的瘟疫种子,骤然,天空爆发出轰鸣,无穷法则落下,大道显化,异象横生!
“弗莱德,给我出来受死!!!”
“愚昧的野蛮人…”
放下了手中的药剂瓶,弗莱德用戴着手套的手推了推眼睛,对外面发生的异象不管不顾,继续着自己的病毒实验。
很明显,外面挑衅的青年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货。
他选择了一个简单粗暴地方法。
伸出双掌,白皙的手指轻轻一划,脚下地动山摇。
只见远方一座大山晃动了两下,突然间离地飞了起来。
这座山就像一根巨大的棍子,就这么直挺挺的飞了起来,窜上云霄。
随即。青年竟然一只手抓住大山底部,两脚一蹬,哈哈大笑:“带着你的鬼东西下地狱吧!”
就将这座大山真的当成了棍子,搂头盖顶,一棍砸下!
只不过,当这座大山接近实验室上空时,居然从顶端开始,慢慢地融化,不出一时三刻,已经化作一滩清水。
也就是这一刻,实验室那仿佛永不开启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一道身穿实验服的身影闪了出来。
来人的脸孔像马一样长,皮肤颜色有如陶瓷般泛白,薄长的眉毛下是鲸鱼般的小眼睛,眼眸中如同落魄老人或垂死病人般苍白眼瞳无神、朦胧。鼻梁似洋人般高挺,鼻翼泛著白光,与皮肤相同颜色的嘴唇紧闭成一字型,可能罹患某种恶症吧!尤其那如同寺院屋顶的宽阔额头斜面,以及如军舰舰首的巨大下颚,更令人感到害怕,看起来像是超乎人类的一种异样个性的人物。
黑发从正中间对分,身穿似昂贵的褐色皮外套,瘦长、苍白、毛茸茸的手指交握在晃动於外套的白金色大怀表的表链前。
正是末日骑士团的第二席――瘟疫骑士弗莱德。
“白翎,你这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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