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川顾不得许多,立刻从外间冲了进来,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书芷洛此刻外衣尽褪,只余了身上一件小衣。
小衣上被血尽染,有的地方跟皮肉粘连在一块儿,根本脱不下来。
“怎么会这样?”云鹤川面色铁青着问。
她身着红色外袍,他看她外袍破损,又给她披了一件自己的玄色衣袍。
衣服里里外外几层,鲜血并未渗透出来,所以他并未察觉她身上的伤这样重。
可是她非但一声不吭,还跑去管别人的闲事。
云鹤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一则为自己未曾及时发觉而懊恼,二则为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气恼。
书芷洛偷眼觑着云鹤川的脸色,有些心虚。
不是她故意不说啊,只是这些伤口又不伤筋动骨,更不危及生命,这些伤在她眼中都是小伤。
她赔着笑脸主动去牵他的手,云鹤川却袖子一挥,将她的手甩开了。
“哎呀,”书芷洛叫道,“疼……”
云鹤川忙问:“哪里疼?”
“哪里都疼。”书芷洛揪着她的袖子撒娇求饶,“你帮我上药好不好?”
云鹤川拿她没辙,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躺下。”
又吩咐善善拿来一盆热水和一把剪刀。
书芷洛趴在卧榻上,云鹤川用剪刀从后背剪开书芷洛的衣服,小心地撕开皮肉与衣服粘连的地方。
善善及时递上热毛巾。
用毛巾将后背的血迹都清理干净后才发现,她光洁背上全是血道子,应该是在悬崖边翻滚时所致。
善善捧着药膏盒子,云鹤川用木片细细涂抹着伤口。
善善不无担忧道:“也不知道这些伤口会不会留疤啊?”
女子都爱惜自己的容颜,容忍不了一点损伤。
云鹤川安慰书芷洛道:“放心,不会的。”
“好了,可以了。”云鹤川涂抹完背部,说道。
书芷洛翻了个身,道:“胸口和腰也伤到了。”
云鹤川的脸“蹭”的一下就涨红了。
她只穿着个小肚兜,刚刚趴着时她整个背都是光着的,这一转过身来,云鹤川一眼就看见了她肚兜下玲珑有致的曲线。
云鹤川只觉得呼吸一滞,鼻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他猛地站起来,将木片塞到善善的手里:“你来。”
便大步走出内室,落荒而逃。
书芷洛后知后觉地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装束,这才明白云鹤川的失态是为何。
她捂住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这下糗大了,云鹤川不会以为她在邀请他吧?
云鹤川站在屏风后,用袖子擦拭着鼻子,果然在袖口看到一丝血迹,这下糗大了,书芷洛不会以为他急不可耐吧?
虽然……好像……是有些急。
善善帮书芷洛把胸口和腰上的伤口都处理好,又帮她重新更了衣,就听得有小丫头来报:
“安乐郡主、安平郡主前来探望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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