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厨子的手艺不比睿王府的差,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云宸作为小主人第一回在家里招待自己的客人,誓要怀着一腔热情将客人照顾周到,好给客人留下良好印象。
“那双筷子不好,给书书换双白玉的。”
“那道椒盐排骨好吃,给书书端过去。”
“书书不爱吃菜花,那道凉拌双花不要摆书书面前。”
“给书书盛碗鱼汤吧,小心有鱼刺哦,要把鱼刺挑出来。”
直把伺候的丫头忙得团团转。
宁王妃看得好笑,忙道:“好了好了,书书也不是外人,你好好吃饭吧。”
用完膳,小丫头呈上擦手的帕子。
平常都是宁王妃帮着云宸擦手,今天不啦,他要帮书书擦手。
云宸手里攥着一条帕子,还没走到书书面前呢,就见书书的手已经被另一只手抓住,那只手上拿着一条帕子,正在做着他想做的事。
云鹤川还故意向云宸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我媳妇儿的手哪里轮得到你来擦?
云宸不甘心地跺跺脚,小嘴撅得已经能挂上油壶了。
抢他的书书,鹤川哥哥,讨厌!
他走回宁王妃身边,将帕子递到她手里,道:“母妃,擦手。”
宁王妃接过帕子,仔细给云宸擦着手,一面抬起头来望着书芷洛温柔地笑。
书芷洛低头一瞧也笑了。
跟云鹤川在一起之后,云鹤川总是把她照顾得很周到,简直想把她宠得生活不能自理。
云鹤川甘之如饴,她也乐在其中。
她以前,是最喜欢独来独往,不愿意被人黏着的呀?
看来他们说得对,若是遇上了对的人,所有的标准规则都是用来打破的。
午饭后,云宸在云鹤川的威逼下老老实实坐在桌前练字,书芷洛则在窗下的榻上为宁王妃诊脉。
书芷洛的手指搭在宁王妃的手腕上,凝神感受着指尖下脉搏的跳动。
宁王妃笑道:“吃了你开的药,最近我觉得自己心悸病的老毛病好了不少。”
书芷洛将手收了回来,“病情是稳定了一些,只是你的心悸病乃是胎里带来的,一时之间想要痊愈恐怕不太容易。”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宁王妃整理着自己的衣袖,眼中不无忧愁,“我不奢望痊愈,只是希望能多苟活些时日,看着宸儿长大成人。”
宁王妃想起另一件要紧的事情,抓住书芷洛的手,问道:“那些杀手究竟是些什么人?查到了吗?”
她昨晚照顾云宸折腾了一夜,书茉涵被抓获一事还未传到她这儿。
书芷洛便将大致情况告诉宁王妃。
宁王妃气得咬牙切齿:“大家身上都流着同样的血,怎么能干出手足相残的事情?简直是丧尽天良。”
她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事情,神情有些凄楚,“不过,这样的事情何曾少过呢?”
书芷洛见宁王妃突然心情低落,便将话题岔开,“这次的刺客是冲着我来的,反倒让云宸无端受了牵连。”
宁王妃回过神,打断她,“快别这么说,什么牵连不牵连的。当时的情况剑翘回来都跟我说了,再说云宸也没有受到伤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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