凊依一直都以自己的容颜为傲,但是如今见到这样的样貌,却唯剩低头,小姐比毁容前更美了。那样的美,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药叉此刻正发着烧,绯红的脸颊,水灵的双眸,少了几分清冷。这样的小姐,连身为女人的凊依,都想去触碰和拥有,又何况他人。
“凊依。”药叉淡淡唤了一声,“我让你查的事,结果如何?”
“一切不出小姐所料,事情已经部署妥当。不过……”
“如何?”药叉对着镜子漫不经心的梳理着刚梳好的发髻,等了半盏茶也没见凊依吭声,这才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来,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眼中也仅仅只是漫不经心。
“我在那发现了一幅画。画上是一名女子在山间温泉出……”凊依微红着脸,原本抬着头微微低垂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呃……出浴图。”
“恩。”药叉淡淡的应了一声,完全不在意,她拿起桌上的瓷质小球,起身道:“是时候行动了。”
“小姐,那画得极其逼真,如果不是那作画之人画工极佳,对所画之人观察极其细致,两人距离得如此之近,断不会画出如此……”凊依说到后面脸已经整个烧了起来,忙从怀里抽出卷轴,递上。
药叉冷冷地扫了眼卷轴并没有接下,“凊依,我记得我好像没有欣赏女子身体的嗜好。”
“不是!小姐误会了!那女子!那画上面有姑爷的印!”凊依一激动,说话都不怎么利索了,好歹是把意思表达清楚了。
她发现的这幅画,作画之人是成诺,而画上的女子和成诺什么关系可就耐人寻味了。
想到这,药叉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哦?是三少画的。那,事情真是有趣了。只是无论这画上如何,与我何干?”
药叉推开阁楼上的窗户,语气冰冷如同飘入屋内的雪,新裁剪的面纱在她手中摇曳,这次面纱可是能把整颗脑袋蒙的严严实实的。
“凊依认为小姐还是看看这幅画,如果小姐觉……总之凊依可以出去。”
凊依难得如此固执,药叉终究有些好奇,伸手接过画,缓缓展开。
果然,药叉的脸上滑过一丝羞怒,不知如何形容,总之是脸色很难看。
“送回去,在还没发现之前。”
“是,不过……”凊依看了眼药叉,还是第一次见小姐恼怒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想笑。
“还有什么事。”药叉瞪了她一眼,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不,只是还请小姐,冷静。”凊依掩笑,收起卷轴,推窗跃出,最终淹没在一片梅林里。
冷静?!药叉哑言失笑,世间应该没有一个女子在得知自己不仅洗澡被人偷窥,而且还被画下来时时欣赏,还能冷静的下来的。
成诺!原来三年前那个人瘟神是你,可终于找到你了!!!
越想越觉得生气,药叉一掌拍在桌案上,正准备去找成诺算账,不料这门刚打开,就见一个小厮立在门口,似乎已经恭候多时。
“王妃,这是财神庄命人总来的请柬,说是财神爷有请。”小厮低垂着头,看不清五官,精廋黝黑的身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
药叉心中不免有些困惑。财神庄可是江湖赫赫有名的财主,她才刚派凊依去探虚实,按照道理不可能这么快被发现。她接过请柬,不疑有诈,刚打开,一股幽香扑面而来。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你们怎么会有姑姑的草堂春……”药叉站不住脚了,意识越来越模糊了,竟然用了药姬最得意的迷(和谐)药,看来对方偷走的可不止“醉红颜”。
小厮伸手接住药叉摇摇欲坠的身子,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都快笑眯成一条线了,只听他喃喃自语道:“美人呐~为了迷晕你,小爷可是蹲守了一个月,真是不容易哦。”
说着,抱起昏迷的药叉,一跃而起,消失在梅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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