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苍,为什么要去旧金山考察酒店?”江顔霓貌似无意地问道。擎苍在公司的表现让她刮目相看。他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凭着自己的业绩进入公司管理核心层,上周刚拿到外公留下的信托基金。看到顾金潜暗里窝火的样子,她最近的心情可以用明媚两字来形容。
“我想去看初心。”擎苍直视着母亲说。
“你。。。”儿子坦然的神情让她忽然语塞了。
“妈妈,”擎苍正色说:“你也知道,初心她并没有错。当初你们把她放逐到异国,是不公平的。”
“你和她是不可能的!”江顔霓的脸色阴沉下来。原本的怀疑被坐实,儿子并没有忘记她!
擎苍语气淡淡地说:“你放心,工作上的事我不会让你失望。”
望着他沉稳的背影,江顔霓发现儿子长大了。见就见吧,不到黄河心不死。现实就是这样,他还能怎样。。。
儿子正朝着她期望的方向走,不要为了一点小事让他和自己离心离德。她蹙紧眉头,心烦意乱:儿大不由娘啊。。。初心这颗刺到什么时候才能拔掉!
学校里,初心的人气越来越高。随着她的画作出名,同学们对她的看法也有了转变。
有句话说:画如其人。画中可见君子小人。初心的画风清雅高洁,流言中耍心机攀高枝的形象渐渐不那么令人相信了。而且**德华又添了新的风流史,这让初心的位置超然起来,俨然是个红颜知己。既然她不再是个竞争者,有心想要接近**德华的立刻倒戈,对她一致热情起来。
“初心,有人找。”凯瑟琳兴冲冲地走进画室,大声说。说完还冲她挤眉弄眼。
不经意地抬头,初心顺着凯瑟琳手指的方向看去。“叭”的一声,笔从手中滑落。
是他!心中巨震,初心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万马奔腾从心中呼啸而至,在耳边轰隆隆的作响。
是画太久幻视了吧?这样的幻觉不是没有出现过。。。
“你发什么楞?”凯瑟琳忍不住出言提醒,然后见她梦游似的走出画室。
擎苍站在操场上,心中忐忑不安。
离初心越近,他越是感到惶恐。他静静地打量着周围,这就是初心生活的地方啊。。。
初心怎么还不来?
刚才他向一个同学打听初心在哪个教室,没想到她让他等一下,像兔子似的跑开了。这短短的几分钟,对他来说就像他等待中的一年半,也许比那个时间还长!
此刻,他在等待初心给他的判决。。。
咚咚咚!初心的步子跟不上心跳,眼前的他渐渐清晰起来。在这个深冬的季节里,他身穿米色短风衣,藏青色西裤,人站得笔挺,在风中微微低着头。他的侧脸像她无数次描摹过的线条,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触手可及。
擎苍似有所感地转过头,然后整个人凝住了。她向他走来,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心上。
“苍。。。”就像无数个夜里从噩梦中醒来,她抱着那个冰冷的石膏像呼唤道。
“初心!”周遭的景物都退却了,眼中只剩下她。时间没能更改她半分,她还是像昨天那样,是他的初心。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里倒影着他。她的眉头微蹙,神情带着恍惚。
“我这是在做梦么?”初心伸出手,终于触摸到不再冷硬的脸。
各种情绪熔浆喷发般滚滚袭来,擎苍被烫到了似的,眼中温热起来。他一把抱住初心,将她紧紧按压到胸口,就想这样把她按到心里去,让她待在那里,再也不能离开。
初心抱着她,像一个溺水的人紧抱浮板,她再也不能放手了。
“他是谁?”史蒂夫眼睛瞪大了看向窗外,问凯瑟琳。
“一个帅哥。”凯瑟琳艳羡地说。
画室里不少人都望着窗外。萧瑟的冬日里,偌大的操场上,两人旁若无人地久久相拥。上课铃声响,操场空了,只剩下两人伫立在那里,好似要站到天荒地老。忽然众人心头生出一股荡气回肠的感觉。
“初心,”擎苍像是要确认似的再次凝视她的眉眼:“对不起,我来了。”
初心忽然觉得委屈了,她变成了一个小女孩,抿了一下嘴,似哭似笑地小声说:“你怎么才来。”
擎苍身躯一震,再也不想控制自己的感情,一个吻落到她的唇上。
“哇。。。”画室里沸腾了。史蒂夫眼睛快要脱眶。这。。。这一定是那个丹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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