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恩断义绝。
冷肖默念着这句话,手的刀被他紧紧的握住,那眼流露出来的不仅有怨恨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炎天若在对面喊道:“冷肖,我们晚上吃什么?”
“鱼。”
“到哪里弄?”
“不去钓,难道你会生啊?”冷肖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喂喂,你是不是心里不顺,就拿老出气,惹老急了,老背着枪走人。”炎天若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热心的在屋里寻找能钓鱼的工具。
冷肖看着他忙活,想起了秋沫日记的一段话:“如果将来只有一条鱼,一个杯杯,你会选择哪一个?”
他的眼光渐渐变得温柔。
沫沫……
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会去找你。
*********
清晨的海边还笼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海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哗哗的声音。
一道悬崖立在海边,上面长满了长青的松木与杂草。
远处传来大船起航的声音,听在耳竟然有种安静祥和的感觉。
“你真的不打算去求一下零帝?”平之心仍然有丝不忍,一是出于对秋沫的同情,二是他也隐约觉得,这或许根本就不是零帝的本意。
但是直到现在零帝都没有出现,而且还下令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不准靠近这里。
看来这一次,他是不想再让自己后悔了。
他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打乱自己的宏图。
秋沫站在悬崖上方,望着远处雾朦朦的海面。
风吹起她的一头长发,凌乱而肆意的舞动。
她依然是穿着白色的裙,像青莲一般亭亭玉立。
心里从未这么的平静过,死在他的手里或许是最圆满的结局,那样,她就不欠他了,他对她的养育之恩,她对他的愧疚之情。
秋沫将两只手伸到平之面前,“一会,你可不可以不要看?”
那种惨相,她这么爱美,自然不想落在别人的眼。
平之点点头,将手里的绳索系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个死结。他看见她腕上戴着的镯,很耀眼,很诱人。
“这个镯好看吗?是冷肖送我的。”她的眼泛起柔情,“如果可以的话,请在我死后把这只镯打捞上来还给冷肖。”
平之心想,到时候可能连镯都会被鲨鱼吞进肚,上哪里能找得到,但不忍看她失望,答应道:“好,我一定找到它。”
秋沫将鞋脱下来,然后看着平之用刀在她的脚心割了两道口。
很疼很疼,她咬牙挺了过去。
“能站起来吗?”平之拉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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