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人在房间呆呆地坐了一天,左思右想,都没有想通到底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而惹着时擎酒了。
不知过了多久,暮色降临。
时擎酒大致凌晨才到的家,早早的就接到了费森打给他的电话,说是云依人想见他。
这一周,他没回来过。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怕自己面对云依人会软弱,变成那个不像他的人。
“少爷,你怎么又喝得醉醺醺的?”费森亲自给他脱皮鞋,换上拖鞋。
时擎酒没说话,整个别墅静悄悄的,他双颊有些红,不知是醉的还是被风给吹的。
他的目光望向楼上,看到楼梯间空无一人,抿了抿干燥的唇,这才想起自己将她给软禁了起来。
“她睡下了?”
“想必还没有。”白天这么折腾,又被他说了一顿,想来也睡不着。
时擎酒眸色黯然,他扯了下领带,“好了,你去休息,我上去一趟。”
“是。”
时擎酒走了上去,步伐有些浮沉,也不知喝了多少。
走到卧室门口时,他没有开门,而是站了许久。
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忍耐什么,又似乎在说服自己,好一会,他才睁眼,从一边的墙壁装饰内把钥匙拿下来,开了门。
门打开了,房间内很亮。
他朝着里面走去,以为会是一地的狼藉,却不想地板很干净,东西也没有被砸。
这些日子来,为了不让自己没骨气的原谅她,便不让费森报告她的消息,每天在公司每日每夜的工作。
现在看来,她过得很好,压根没有因为上次吵架的事而愁心。
时擎酒扬嘴苦笑。
云依人坐在阳台处,听到开门的动静,这么大晚上,不用想也是谁了。
她起身,走到卧室,看到时擎酒站在博物架处,浑身颇有些狼狈的,头发湿漉漉的,刘海挡住了幽幽的目光。
云依人走了过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一靠近,就闻到了很浓的酒气。
她眉头一拧,问,“你喝酒了?”
“关你什么事?”他没有接,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问,“说把,要我过来,要和我谈什么。”
云依人把茶杯放下,她没有坐,而是站在他面前,“我不想被关着。”
“不是说要谈事吗?这就是你让我大老远跑过来,谈的蒜毛事?”他猩红的眼睛盯着她,看着她是如何的无情,对他毫不关心。
“大老远?”云依人不解,“难道这些日子来,你都不在别墅?”
“我名下的房子那么多,一天住一幢都数不过来,我为什么要天天回这个被我住烂了的破旧别墅?!”
云依人脸色微白。
他的话很难听,似乎是在间接性的说她如是一只破鞋般,她的心沉到了谷底,“既然觉得破旧,那以后就不用来了,反正时大少阔气,名下房子数不胜数。”
这别墅是近期几年,时擎酒拆巨资建筑的。
哥特式城堡,方圆几十里只有这幢华丽的别墅魏延矗立着,占地广阔,山脚下便是市中心,交通便利。
一切装修都是按照云依人喜欢的风格设计,这也是她们的婚房,见证了他们这一路走过来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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