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屿的微博下,评论一堆抱团取暖和主张工作室发声明辟谣。 还有许多不许的威胁语。
——辣鸡团队,真的假的也不给准信!别吊我胃口啊啊啊啊啊啊
——靠!不是吧!我不许,好好搞事业它不香吗呜呜呜
——容我觉得弱弱地说一句:芭蕾舞者和当□□星,因戏生情,其实我也能磕一磕的。 (评论已被删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啊?啊?啊?我评论呢?[探头]
——吃瓜,今天瓜尤其甜
——不,我比较苦。我偶像谁都不配!
——恕我接受不了。要是真的,我以后再也喜欢不起来你了。
……
明舒饮了一口水,细微的唇印沾上内侧的杯沿。 时屿视线乱了下。
孟野按住他的肩膀,“说说,你是什么打算?”
“要不公开吧。”时屿吊儿郎当地耸肩。
小助理懵,“什…什么?”
明舒苦恼,警告他,“别乱来。”
男人双手置于桌面,“你们说话都是喜欢省字吗?”
腔调也像,啧。
明舒语气微凉:“什么?” 时屿身子仰后,“没什么。”
赵茗打完电话回来,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饮尽,才说:“网上的热度和话题度都已经在往下压了,有个认识的内部人员跟我透露,有好几批人都在往里砸钱。”
小助理脑子转不过弯:“谁啊?”
“我。”时屿转了下椅子,“还有我哥。傅氏拿捏一个绯闻还是有能力的。”
赵茗叹气,“不止,盛越和程氏也往里插了一脚,某些评论也都是它们的网络部下场删掉的。”
时屿冷眼,语气不好:“又是程宴洲?”
赵茗又加了句:“还有临城的三家大集团,邵氏和沈氏应该是和盛越一起的。阮氏也露了个面。”
孟野捂了下胸口,“既然热搜已经下去了,我们再发个声明,事情应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过不去的。”时屿平甩出一只水杯,看才又支起下巴,眼睑懒洋洋地抬起,“那些照片都是真的,要是说没关系,我和你见面岂不是还要避嫌?”
“到时候也不利于电视剧的出品。”
明舒觉得有道理,是以温声询问:“那任由绯闻越传越大?”
“没有谈恋爱又不代表没有别的关系。”时屿难得正经,“我对你有意思,不行?”
赵茗和孟野他们几个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明舒眯眼,“时屿。”
男人勾唇,“放心,是我自己要喜欢你,至于外面我的那些追捧者也厉害不起来了。” 毕竟是她们的偶像擅自动心,与人无尤。
“我没问题。”明舒端身做好,眼眸通透,“反倒是你,确定吗?”
女人冷静直言:“我不希望是你割舍自己利益而使我承情,不用如此,而且我也不会领情,时屿。”
男人啧了声,“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一脸无所谓,“我总不可能一直单身,趁早让她们好好清醒一下,偶像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的。”
明舒:“谢谢。” 时屿嘀咕:“谢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眉眼如画,温柔隽永。“谢你在利益面前,至少不会伤害我来成全你自己。” “要求还真低。”
——— 彼时,盛越集团的网络部里,程宴洲倚在办公桌边亲自盯守着绯闻的实时话题和评论分区。
何旭更是忙着挖出那些以取巧角度拍出来的相片的来源。
程宴洲目光凌厉地停在那些图片上,眉眼阴鸷。 一张里面,时屿嘴里说着什么,明舒脸上明媚。另外一张,明舒好好地在背剧本,时屿扔了一块薄荷糖给她。
行文无字,却又满篇都似情义与暧昧。刺眼到连程宴洲自己也生怕的地步。 怕自己仅剩祝她幸福的机会。
男人倏然瞠开,里面寒光乍现,“网上的图片都全删掉。”
正面对上程宴洲骇人的目光,何旭呼吸都不自在。“好的。”
但双方都心知肚明,只可能尽量。 一个下午的时间,转载保存都不知多少回了。何况,网络也是有记忆的。
何旭唯一期盼的是绯闻只是绯闻,否则,他家老板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程宴洲心里藏凶,一整天来都冷着一张脸,手腕也比以往强硬许多。
而到晚上时,何旭的乌鸦嘴应验了。
各大网站纷纷转载了时屿刚发的一条微博: 单方面追求中。 (也别和我说偶像不能动心,不准谈恋爱什么的。歌手和演员是我的职业,我也有我自己的私生活。)
单此几句,是真性情也确实任性妄为。
办公室里,邵齐珩他们围在一桌喝酒,也不忘调侃一句:“不愧是傅家二少,骨子还是反着来的,不畏人言,可以。”
顾泽承翘着脚,生出几分慨叹:“有人护着是不一样。”
邵齐珩不免多看了他一眼。男人手往后打开,撑在沙发背上,“你没有?”
“有。”顾泽承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
那头,程宴洲捏得手机直至骨节发白,邵齐珩挑了下眉。 刚从外头来的沈易铭脱着外套坐下,顺便把几张罚单按在桌面推给程宴洲,“记得把我那辆越野车的罚金给缴了。”
顾泽承咋舌,却也劝他:“有时候,豁得出去也不见有用。”
光凭那几张闯红灯和急速变道的罚单,大概也能知晓他是真的急红了眼。
在其他人有过哪怕是刹那的迟疑时,他不顾一切了。程宴洲先于任何人找到明舒,是注定。
顾泽承几个也挺能理解他。邵齐珩也没脸没皮地认为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估计也只剩早和晚的区别。
沈易铭玩味地盯着手机,“人家都公开认爱了,万一明舒她…”
程宴洲危险地睨了眼对方,沈易铭阴冷地转了下手机,“行,不说了。”
男人气势不减半份,还是要说一句:“可你看,时屿爱明舒,人尽皆知,可你程宴洲爱她呢,仅此己知,更无言信。”
男人声线平静到让人害怕,程宴洲捏着酒杯,阴桀声响起:“彻底压下去也不会有人知道。”
顾泽承长腿放平,“靠——”
沈易铭轻呵,“或许明舒以为只是在公关呢。”
“我赌不起。” “……”
而此时,程宴洲的手机又亮了下,他仍旧不动。明舒的字眼暗下,男人眸子融入夜色。
顾泽承不让他好过,“人家明显知道你在背后搞事了。”
邵齐珩轻啜一口红酒,“明明舍不得挂她电话。” 所以只好装作不接。
“怕她是为了情敌才跟你开口?” 程宴洲闭了眼,不敢深思下去。
明舒察觉出了他的气性,转而发了短信给他:程宴洲。 只三个字,也让男人心头一颤。
沈易铭抬眼,把手机摊给他看,“两个人刚互关了。”
话刚出口,程宴洲的脸色沉得滴水,男人立马拿起手机拨了回去。
机械音响了两下,又没了。
顾泽承拍了下手,“哦呦,现在轮到她不接了。” 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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