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绕出去的线头一下子断了。
—— 程宴洲再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房间里暗暗的,只有小客厅的尽头亮着一抹月光,再之后,冰箱里的小灯闪了下,随后又关上。程宴洲坐在地板上,啤酒罐拉环崩开的清脆声在夜里尤为响亮。 男人仰头灌了口冰啤,才觉得伤口没那么火辣辣地疼。
嘴角出了点血,程宴洲嘶了声。眼里全是狠戾,上手重重地擦掉。 他也真是难得有今天。 单打独斗的下场,多少要沾点伤。
门口传来敲门声,听着还不是很友善。 傅时晟几个嚷嚷着:“程宴洲。”@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泽承笑着,“死了?”
男人低吼:“滚蛋。” 邵齐珩:“看样子还活着。”
顾泽承:“来找你聊天,不行。”
程宴洲开门,抱胸,“一百块以上的不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傅时晟:“靠?”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惨…” 邵齐珩:“啧。”
程宴洲扔了几罐啤酒给他们,傅时晟接住,掀眸看了他。 客厅开了灯,小公寓的一景崭露。顾泽承转了一圈,调侃道:“这么小,腿都伸不直。”
邵齐珩喝了口酒,“单人公寓,连个书房和阳台都没有?”
程宴洲:“你的资产还不是在你老婆手里。”
邵齐珩来劲了,“我乐意。” “我也乐意。” 顾泽承:“切—”
傅时晟拿出自己带的红酒,结果连个高脚杯都找不到。 别说高脚杯,整个厨房只有冰箱是能用的。无法,他用喝完了的啤酒瓶装着红酒。
“不对啊。”傅时晟点着他,“你自己的钱呢?” 像他们这样的人,除了家族事业,难保不会有没公开的私人控股财团。毕竟谁也不知道,家族商业会不会一夜之间出了什么波折,总得把反击的后路留明白。
程宴洲猛地喝了一口酒,白的红的一起灌下去,“不用。” 顾泽承翘着长腿,“呦?”
邵齐珩点了烟。他到北城出差一趟,偶尔放肆一下。 “也不是什么大事,有兴趣来邵氏入职?” 程宴洲明了,“以后不谈公事。”
邵齐珩摊手,“那你这苦日子是有得过了。” 人生到了而立之年,却又什么都抛下,偏要从头开始。 程宴洲也只剩一个名字的价值。
“我答应她的。” 顾泽承看他,“弄得我都自愧不如。”
傅时晟:“他做这些事前还不忘先把我弟先挑了,程宴洲,你说你心眼怎么那么多?” 邵齐珩捏了捏啤酒罐,“说真的,你弟不行。”
“……”去你的。 顾泽承说:“车都输了,别逞强。” 傅时晟:“滚。”
邵齐珩扫了眼程宴洲,“那帮货色解决完了?” 男人轻嗤,骨节捏得冒出血丝,“差不多。” “啧。” 邵齐珩和顾泽承也不是没跟人干过架,最印象深刻的当属情敌。 但程宴洲呢,一挑多,格斗傍身还能让脸上挂彩的。一朝落魄,还得为每天的吃饭钱计较,不得不让人唏嘘。
—— 助理工作称不上复杂,但也确实繁琐异常。也多亏了程宴洲较之常人更为坚定的耐心,倒是真的把事情都安排得妥善得当。 以至于纪双莞都忍不住打趣明舒,问她这个助理卖不卖。
舞团里,临上场前,明舒从手机页面抬头,“卖。” “多少钱?” “五千,现在立刻马上打包给你。”
“卖我之前,是不是先把我的所有权拿到手里。”程宴洲盯住她,嗓音平平,但却莫名透着控诉。 纪双莞小声:“哇哦!”
明舒放下手机,也看着他,“你不是缺钱吗?” “你以为我是谁的钱都赚吗?”
听着他语气藏起的不善,明舒眨了眨睫羽。程宴洲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走近。 “要是真怕我缺钱,不如让我给你打一辈子的工。”
此时,女人手机跳出聊天框。 程宴洲顺带着扫到了前面几段话。 许启:今天是要上台吗? 明舒:舞团的内部考核而已。 许启:好可惜,那祝你表演顺利
明舒打着字,谢谢两字拼到一半,听程宴洲冷冷地说:“没心意。” 男人俯身,嗓音绕开:“他不懂你。”
纪双莞挥手:“那个…舞蹈要开始了。”
程宴洲说完:“我祝你,超越自己。” 明舒把手机交给他保管,“谢谢。”
手机又亮起,许启:晚上有空吃个饭吗? 程宴洲眼眸沉下。 明舒和纪双莞两个人有说有聊地往外走,时屿从门口蹦出,吊儿郎当地摘下帽子,“没来晚吧”
他吹了声口哨,挑衅地看着程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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