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身边,纪双莞问:“她脚尖是不是流血了?” 女人兴致浓厚,转头确认了一遍,“是。”
纪双莞立马道:“你知道什么?” “知道一点。” “快说快说!”
“明舒!” 话里的主角转头,正面迎上气急败坏的某人。
负责人做完记录已经回了办公室,现场只剩下她们几个。时屿抽空过来一趟,看完明舒的那场表演后又赶着去自己的录音棚。 方蔚儿扶着助理的手趿着脱鞋上前,恨恨地指着明舒,“是你干的对不对?”
纪双莞放下手臂,“别乱咬人啊!” 明舒起身,“我做了什么?”
方蔚儿气地发抖,“在我芭蕾舞鞋自的软头藏了暗钉的人,不是你还有谁?” 明舒无辜地抿了下唇,“不是我哦。”
她越是云淡风轻,越是显得方蔚儿撒泼无赖。 女人得意地说:“没关系,我已经报警了。”
纪双莞慌地下意识去看明舒,明舒只是别了下头发。 “还记得你上场前我说的话吗?”
方蔚儿皱眉。
明舒略为惋惜,“忘了告诉你,我不小心穿错了你的舞鞋。” 在场其他人全都哗然一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方蔚儿僵在原地,“怎么可…” 她蓦地记起自己和明舒的鞋码是相同的,以至于她们早期关系好的时候,为了配合舞台效果,还互相借着舞鞋穿。 女人愣愣地住嘴。
明舒满意地看着她的表情,“你的那双鞋,好像是我的。” 方蔚儿脸色白了一瞬。
明舒环顾一圈,“警察还没来吗?”
像是为了证明女人的话,陈警官在半个小时内赶到了现场。 方蔚儿报警的理由是有人蓄意谋害自己,再看报警的地址是在北城最大的芭蕾舞团,吓得陈警官慌慌张张地组织了人出警。 这种案件最容易涉及社会舆论,谁也不敢马虎。 当年明舒父亲明远怀的案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陈警官安排小警员记录,“明小姐,事情我们已经大致了解了。”男人看着她和程宴洲,暗自汗颜,“我还是要确认一遍,你错认了自己的舞鞋是无意的吗?” 现在掌握的情况是,明舒在方蔚儿之前先拿了舞鞋,所以她也存在一定的嫌疑。
明舒委婉地说:“我也很奇怪是谁要往我的舞鞋里塞钉子。”
方蔚儿辩驳:“警官,你们觉得会有那么巧的事吗?” 陈警官握拳抵唇,咳嗽了声,“明小姐,你有证据吗?”
明舒苦恼地压了下眼皮,“事发突然,我也不清楚。”
陈警官:“确认情有可原。” 方蔚儿不甘:“难道换错舞鞋的事就这么算了?” 明舒睨她,“疑罪从无,你不懂吗?”
方蔚儿梗住脖子。
“我可以作证。” 众人齐齐望去,程宴洲正身站出,气势不容小觑。跌落尘埃也不足以掩盖他刻骨的霸道。
陈警官心里发虚,尽量公事公办道:“具体说一下。” “我看到了她们拿舞鞋的过程。”程宴洲目光灼灼,攫住一张姣好的侧脸,“明舒确实是不小心拿错舞鞋的。”
男人嗓音透着令人信服的魅力,“当时两双舞鞋摆在一起,她根据习惯顺手拿了一双,全程没有停顿。”
程宴洲偏头,“对吧,明舒。” 女人面上从容,“是…” 其实不然。 她视线在舞鞋上确认了一小下,如果是别人,或许看不出,但绝对瞒不过程宴洲。
陈警官接了个电话,再放下时,说:“刚才舞鞋上的指纹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原本属于明小姐的芭蕾舞鞋上的指纹除了两位当事人外…” 他点了下程宴洲和纪双莞,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明舒坦言:“纪双莞不可能,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在场其他人可以作证。” 陈警官:“那程宴洲他…”
程宴洲气场安静得可怖。 许久,他认输,“不替我说话吗?” 明舒认真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说:“在我跳舞前那段时间,我可以为他作证。”
陈警官皱眉,“之后呢?” 明舒摇头。
方蔚儿逮着一个是一个,“警官,那现在结果?” 对方却冷冷地警告她:“案子还没审完,方小姐要注意自己的言辞。”
方蔚儿不好意思埋下头。
陈警官合上文件,“那这样的话,估计得请程先生和我回一趟警局了。” 程宴洲盯住明舒,无力地回着对方:“行。”
明舒跟着他们走到门口,陈警官见状凑近安抚了下程宴洲,“你看,她还是在乎你的。”
男人勾了下唇,“是。”
舞团外的桂花香飘至鼻尖时,许启推开车门,挥了挥手。 明舒礼貌回以微笑。
许启:“明小姐,可算把你盼到了。” “久等了。”
两个人一段对话,成了扇在陈警官脸上的巴掌。 失策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程宴洲侧脸紧绷,半失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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