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偏头,瞧了下手机上显示的正在通话界面,她对服务员说了声:“谢谢。”
因她没有否认,程宴洲整个人彻底不对了。 陈警官眉头突突地跳,只想快点挂电话。
明舒也有此意,两个人刚象征地要说什么。 程宴洲掀眸,带了点压抑地点她,“明舒。”
女人一下子听出了是谁的嗓音。 明舒晃了下神,大概懂了,却安静地敛眉。“……”
程宴洲磕了下烟头,“约会什么时候结束?” 明舒睫羽颤了下,“还要一会儿。” 男人似笑非笑,“一会儿是多久?”
她没回,程宴洲却不在意,又说:“在哪个餐厅?” 明舒无奈,报了地址。
“那家餐厅到警局只要二十分钟,顺便来接我一趟?” 男人诱她,“好不好?”言语之间,又任她索取。
明舒望向墙上的大挂钟,坦言道:“挺晚的了。” 程宴洲自我奚落地轻笑了下,“是,很晚了。”
“你该回家了。” “…知道。”明舒呼吸一下,“还有事吗?”
程宴洲:“我等你。” 他卑微到尘埃里,“你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来接我。”
明舒:“挂了。”
男人捏了下眉骨,那一块拧得阴戾。 陈警官坐下,叹了口气,“下午的事别放在心上。”
什么事? 无非是说程宴洲在审讯室里接受了三个小时的高强度盘问。 现在案子的重点是方蔚儿的脚因为穿错舞鞋受了伤,而不是为什么明舒的舞鞋里会有钉子,更何况,后者根本没人提出要立案调查。
陈警官语重心长地说:“被冤枉的滋味是不好受。” 程宴洲手肘搁在膝盖上,捏着那只烟,“原来这就是被冤枉的滋味。”
那一晚上,男人都待在警局里,外面风声渐露,程宴洲却要受困此处。
与他不同是明舒一大早去了舞团,只是她没想到方蔚儿竟然会选择硬着头皮在旁边观舞。 她的脚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上不台的了,也是因为这点,她每每盯着明舒牙根都咬得痒痒。 明舒坐在地板上暂时放松,女人从脖颈到后背都汗涔涔的一片。 左宁倒水给她,明舒喝了小口,表情微怔。
“姐姐?” 明舒定神,“哦,不是柠檬水。”
“你要喝柠檬水吗?我下午去给你买?” “也不是一定要…”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别扭,明舒即使闭嘴。
左宁点开手机的备忘录,“姐姐,你要几分糖?” “三分糖吧,温的,最好加一点茉莉花茶。”
“哦哦!”小姑娘光看着手机,随口好奇道:“姐姐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喝柠檬水?” 明舒张了张唇,蹦出两个字:“最近。”
左宁纠结没多久,方蔚儿推门进来打破了和谐的氛围。 她谁也不看,一个劲地凑到明舒眼前,近乎于无声地嚣张道:“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明舒歪了下头,“什么?”
“是、你、换了舞鞋。” “那我知道得还比你多一点。”明舒眼尾勾起,“譬如说,是谁放的钉子。”
方蔚儿抬头,只顾着抓住对自己有力的证据,“所以,你承认他是你的人?” 明舒一脸清和。
“程宴洲给你做了伪证。” “他可不是我的人。”女人漫不经心地抬了下下巴,“要是我的人,我可舍不得他待在警局里出不来。”
方蔚儿一拳打在棉花上,懊恼不已,一位地在嘴上逞强,“你真没良心。” 明舒淡淡道:“是他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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