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是他的。
谭映禾点头，“哦。”
过了会儿才说，“其实不用每天都出来吃的。”
“郑姨的手艺很好。”她双手交叠，搭在桌上，姿态轻松，“我也会做些简单的菜。”
裴凛抬眼，似笑非笑，“那明天你做？”
谭映禾一怔，多少有些后悔说了这话。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还是应下来，“你不嫌粗糙就行。”
裴凛没提方奇乐的事情，渐渐地，谭映禾心里也不再记挂着了。
安静的一顿饭，她吃得非常惬意。
裴凛没逼她喝酒，她自己食髓知味，82年的南法葡萄园珍藏，囫囵地喝了好几杯，神智还清醒，只是眼睛稍微有些涩，飘飘然像踩在云端，不真切的感觉恰到好处。
最后的甜点是蓝莓冰淇淋。
吃完以后，她看裴凛都顺眼了许多，双手托着腮，眼神直白且坦然。
裴凛瞧出了她的醉态，轻笑了声，“醉了？”
“没有。”谭映禾又坐直身子，“就是稍微有点儿困。”
第几次了这是，吃饱了就困。
裴凛哼笑一声，“别人是饱暖思淫.欲，你这是什么？属猪的？”
谭映禾打个哈欠，“那是资本主义的骄奢作风，不学也罢。”
“学点儿也好。”裴凛招手唤服务员买单，言辞轻飘，却别有深意似的，“总能用得上。”
谭映禾心思困倦，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听出来。
没来得及作反应，裴凛已经结完账，准备走了。
她整理自己卫衣的帽子，站起来，得以全观这餐厅的样貌。
轻美式田园的装修风格，明亮又大气，身在其中的女宾无不穿着得体的正装，抑或是贴身的连衣裙。
谭映禾无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帽绳，被裴凛看到。
他垂着眼，一边拉着她往外走，一边说，“上周买了那么多衣服，也不见你穿，来来回回这几件，不知道的人以为我怎么苛待你了。”
谭映禾拧眉，“工作日，穿得舒服就行了。”
她还没转正，连单独接案的权力都没有，就在衣着上下功夫，实在多余。
裴凛牵着她进了电梯，嗓音软了几分，“工作很辛苦？”
谭映禾只摇头，没有应声。
电梯里还有旁人，几个姑娘缩在另一侧，频频投来视线，眉眼间传递的笑意，谭映禾十分熟悉——
关琰琰在夜店看到帅哥，就是用这种眼神提醒她的。
想起上次在Random，裴凛提醒她的那些话。
谭映禾抄在卫衣口袋里的手伸出来，冷不防揽上了裴凛的胳膊。
“亲爱的。”她语气甜腻，尽是做作，“我们一会儿去哪个酒店？”
眼见着他身姿挺拔，光风霁月般站着，清冷如雾中松柏，谭映禾存心要将他从天上拉下来，染上泥淖，还教他无话可说。
果然，那三个女孩又交换了一轮眼神，撇了撇嘴。
清冷禁欲型的帅哥一旦染上爱欲，便失了全部魅力。
裴凛眉眼下压，嘴角虚勾，噙着要笑不笑的弧度，望着着胳膊上的谭映禾。
她回以笑容，像漂在太空的泡沫，呈现出一种虚假又繁荣的美丽。
电梯门适时打开，俩人收回眼神，默契地挽着手出去。
那几个女孩走远了，谭映禾才松开。
代驾还没到，俩人坐在后排等着。
谭映禾醉意翻涌，斜靠在座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裴凛。
那边的车窗完全降了下来，他左手夹着一支刚燃了没多久的烟，猩红的火光在夜色中闪烁，缭绕的青雾将他的眼神遮得更不真切。
裴凛似乎是察觉到了，转头过来看她，“回家？”
谭映禾点点头，“不回家去哪？”
裴凛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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