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下。”裴凛不冷不热地望她一眼，姚玲珑撇撇嘴，也不敢再伸手了。
半靠在谭映禾肩膀上的关琰琰“啧”了声，“得，我这个孤家寡人来替你们尝吧。”
对面的梁择秋闻言笑了，“我陪关小姐喝一杯。”
俩人你来我往地喝了几盅，关琰琰便有些上头了，绯红爬上腮鬓，已然是有了几分醉态。
她窝在谭映禾的肩头撒娇，让她陪她去卫生间。
人在六七分醉的状态下最容易感知到快乐，谭映禾在后头，看着前面的关琰琰蹦蹦跳跳地踩着鹅卵石，嘴里哼着跑调的歌儿，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
刚想过去扶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谭映禾叮嘱了一句“女厕在你右手边”，然后就避到了门边接听。
南新养老院打来的电话，护工说陈奶奶这一年的居住已经到期，家属如果想要续期，一周内亲自过去办理。
“你是陈奶奶的什么亲属？”护工一边登记，一边问她。
谭映禾握着手机，站在一棵矮松旁，嗓音清淡，“我是她孙女儿。”
约好日期后，谭映禾便挂了电话。
她转过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刚迈了没两步，赫然看见关琰琰亲密地握着一个男人的手，脸上的表情十分兴奋。
那男人背对着她，谭映禾看不清他的脸，只当关琰琰是酒后惹事，慌忙走了上去，“不好意思，我朋友.……”
话还没说完，方烨的表情也凝固了几分。
他怔怔地看着谭映禾，半晌才反应过来，指着关琰琰，“是你朋友？”
谭映禾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将关琰琰拉到了自己身侧，“她喝多了，应该是认错人了。”
“我没认错。”关琰琰晃着她的手，很开心地说，“他就是那个辉腾啊。”
谭映禾没反应过来，也接不上话，只能先跟方烨招呼，“你先进去吧，我们要去一下卫生间。”
方烨穿着暗色衬衫，闻言点了点头，眼神似是无意，在她肩侧转了半圈，然后便朝房间里走去。
关琰琰此时虽然有些晕眩，但神智还算清楚。
见人走了，她又拉上谭映禾的手，声音很惊喜，“你不记得了吗？几个月前，我开车追尾，刮到了一辆辉腾，对方车主又帅又绅士，也没要我赔偿。”
谭映禾有些艰难地开口，“就是他？”
“你认识啊？他叫什么名字？有女朋友了吗？”
谭映禾被她问得头疼，敷衍了一句“待会儿你自己回去问他”，然后就把人塞进了洗手间，“先去洗把脸。”
谭映禾跟着进去洗手的时候，无意中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肩侧，裙子领口不算大，可有一处半寸的青紫只遮了一半，虽然她头发披散着，可隐隐约约还是能看见痕迹。
她眼神沉静，擦完手之后把裙子领口往里提了几分。
32. 32 旁若无人
回到包厢, 裴凛正好放下酒杯。
他手指修长，骨节微微突出，在明黄的灯光下也透着一种苍冷的白, 谭映禾进门便下意识去寻他, 视线相撞, 她眼底却都是冷清的黯然。
裴凛微微后仰，还想再看，可谭映禾已经收回了视线。
他摸了摸烟盒, 已经空了。
方烨瞧见，把自己的烟盒递上去, 却被无视了。
裴凛绕过他, 拿了梁择秋面前的那盒烟，同时薄唇亲启，轻飘飘对着方烨开口, “你那烟我抽不惯。”
方烨抽爆珠, 牛奶和薄荷双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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