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嗓音清透,丝毫没有任何运动后的倦意,“我让人过来换套干净的床品。”
谭映禾拉着他的手,羞耻心突然爆发,“别让人进来。”
那床上乱得不能入眼,任谁看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她还要在这里住一晚,不想在店员的异样目光里度过。
裴凛眉眼低垂,打量着她胸前的红印,无奈启唇,“我来换,总行了吧?”
五分钟过后,有人便来按了门铃。
裴凛过去开门,没有迎人进来,而是自己抱了四件套过来。
谭映禾没力气动,就歪在窗沿上懒洋洋地看着。
裴凛半裸着胸膛,露出的小臂坚实有力,换床单,换被套,不疾不徐的动作在灯光下显出几分优雅,又或许是因为他那张脸,不笑的时候总有几分漫不经心,即便是在做家务,也无法让人把他和居家联系在一起。
他仿佛天生就该是下命令的人,或者向旁人索取的人,这样的男人看起来就被高不可攀,难以摧眉,让人难有勇气对他产生任何期许。
谭映禾在她自己的贤者时间里胡乱的猜想,蓦地想起盛睿曾跟她说过的一句话——
跟裴凛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图他的钱和权势都比图他的人来得更安全。
谭映禾被他抱在怀里,躺进温暖的被窝,还在出神地想着,裴凛最终会和一个什么样的女孩结婚。
灯光熄灭,男人从身后抱着她,坚实的胸膛不停向她的身体传输着温暖。
谭映禾心思困顿,嗓音雾蒙蒙的,唤了一声,“裴凛。”
裴凛在她耳后应了一声,带着鼻音的,像是有了几分睡意。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共度余生?”
谭映禾声音不大,却在这个清寂的夜晚显得脆生生的。
她闭着眼睛等回答,似乎是过了几分钟,裴凛抱紧了她,轻声回了句,“没有。”
谭映禾等到了答案,一转头,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
翌日醒来,已经是晌午时分。
自从和裴凛同床共枕以后,谭映禾的睡眠变得尤为好,每天困得早,醒得迟,要不是裴凛每次都会采取措施,她都要以为自己怀上了。
睁开眼睛,先是看见刺眼的天光,鼻息间递来幽微的草药香气,胸前也传来冰凉滑腻的触感,轻柔又缓慢。
谭映禾揉揉眼,视线下移,看见裴凛坐在床边,左手夹着一只未点的烟,眼神逆着光看不清楚,右手上蘸着软膏,正为她胸前的几处浅痕涂着。
“别动。”他嗓音微哑,混着一股慵懒的湿意。
谭映禾皱着眉,“渴。”
裴凛涂完,起身去茶几上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起来洗漱吧,他们都上山了。”
“哈?”谭映禾撑着上半身坐起来,“怎么不叫我?”
裴凛走到衣柜后面换衣服,“你睡得那么沉,我就让他们先去了。”
谭映禾“啧”了声,“这下好了。”
裴凛扣好了衬衫扣子,有些好笑地走过来,“怎么了?”
谭映禾白他一眼,“都知道我俩折腾了一夜了。”
“那又怎样?”裴凛走到窗边,嘴里咬着一根烟,拿起打火机,“男欢女爱,也犯法吗?”
谭映禾不理,他又凑过来,衣衫整洁,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让人光看着就生出一种衣冠禽兽的既视感。
“更何况,昨夜你不是也很开心吗?”
谭映禾操起手边的枕头就向他砸了过去。
霞山属于临京市颇为有名的风景区之一 ,山上有一座香火繁盛的寺庙,谭映禾和裴凛赶到的时候,关琰琰一伙人已经吃完了斋饭。
姚玲珑提议坐缆车去山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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