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可否认,这是一个有需求、有市场的行业,而且也是个低成本、甚至无成本的行业。
除了挥洒些汗水,其余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入行的女人们,有些因为生活无着落,有些为了养家糊口,也有些迫于出身生来就是“乐人”,更为赚钱而自愿踏入风尘,但更多的是,从人贩子从偏远乡村拐骗来的无知妇人。
所以,如果说她们是弱者,那这世界上的一部分男人,就是被弱者奴役的弱者。
刘偕就是其中之一,刘偕在艳花坊有个叫留香的相好,这是皖城百姓心照不宣公开了的秘密。
可今天情况有些不同。
因为有个不识趣的土包子愣是点了留香,老bao子再三劝阻都无济于事。
无奈之下,只能“屈从”。
说是屈从,可真不是屈从,这皖城地面上,敢让艳花坊老bao子屈从的人可不多,曲指算来也就那么两三个。
而这两三个自然不屑做这种下九流的事情。
可老bao子今天还真屈从了,这真不能怪她,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面对十两重的金饼子,还能挺直腰杆喊不要的。
在老bao子看来,这女人要是入了这一行,接谁不是接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不了接完之后洗洗,难道还能少了块肉不成?
所以,老bao子从了,吩咐让留香出来接客。
留香无姓,长这么大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何处人氏,这无疑是种悲哀。
可留香不介意,就算知道又如何?难道知道出身皇室贵胄,现在还能入了宫去?
都说知足的人特幸福,留香就是个知足的人。
她来得很快,因为她赶时间,刘偕快要来了,这不就得抓紧时间,打发了外面这个“暴发户”,也好留点时间整理、清洗一番?
如果说留香出来时是为了应景装着笑,可出来一见着这个“暴发户”,留香就是发自真心的笑了。
所谓bao儿爱钞,姐儿爱俏。
那老bao子是只管收钱,可姐儿可是要受那捻压之苦。
所谓秀色可餐,有个长得俏模样的在上面,总也能调剂调剂心态。
被称为土包子,确实有些冤,他不但不土,还有些“俏”,最要紧的是他年轻,是个小哥。
按这种年龄段来说,行里话就叫“雏”。
而入行的姐儿,遇见这种“雏”,那可是喜气加吉祥,那是要发红包的。
所以,留香豁出去了,就是耽搁了接待刘偕,也要将这小哥招待好喽。
留香撇着红嘴唇,拈着手绢儿,向那小哥抛着媚眼,大送秋波。
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虽说留香称不上美人,可也有几分姿色,那少年双眼迷离,象是入了刳。
老bao子见好事已成,笑着别过头来,“移茶。”
闻声就有跑堂的将少年面前刚沏好的香茗移送至留香的屋里。
少年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在留香玉手的挽扶手,上了楼。
如果此时有明眼人在场,便会发现这少年霍然就是严正的小仆——小五。
可如今严家风雨飘摇,而且大军把守严家人只准进不准出,小五为何会在此逛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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