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今天才真正认识了他!
凉嫣然的舞快要结束,两人都自觉的不再讲话。
殷千楚却微微有些心不在焉,若不是她开口问,他或许不会仔细思考,但现在,他却在想自己为何会生气?为何如此在意?他的心竟发生变化了吗?
凉嫣然一曲结束,便轮到苏子鸢上场。
谁也没有料到的是,在苏子鸢起身的时候,在一旁坐了一整天的殷庄主也同时起身,众人不禁好奇了起来。
果然,殷庄主与苏子鸢并肩走下高台,两人一个红艳似火,一个白衣胜雪,明明是两个格格不入的颜色,却搭对的意外合衬!
两人眉目间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竟如此的醉人,身上围绕着邪魅妖娆的气息竟让人分辨不清是谁身上的!
殷千楚坐在台下琴旁。
苏子鸢嘴角微翘取来一把剑。
在众人惊讶而又期待的目光中,两人相视一笑。
她动作潇洒的提剑而起,他不慌不忙长指抚琴。
气势如虹般的琴声从他灵活的指尖传出,她提剑轻舞,裙角翻飞,如一团烈焰杀气腾腾舞于殿中。
她流泻而下的青丝随着动作舞动飞扬,时而遮住她绝色的脸庞。利剑泛着冷冽的光芒挥舞出一道又一道杀气凛然的气息。
烈焰般的红裙翻飞,时不时露出她白皙的**,增添一抹妖媚惑人的气息。他微眯着凤眸,深邃的瞳孔中倒影着面前那如烈火般舞剑的身影,十指不停歇的随着她的动作弹奏,嘴边挂着一丝深不可测的笑意。
谁也没有想到的不止是殷庄主会为苏子鸢弹奏,而且还在悄无声息当中默默的便随苏子鸢下台阶一起弹奏;完全没有了之前昭月公主请求于他时的那种高傲姿态。
更没有想到的是,都以为苏子鸢会再舞一曲,却没想到她竟然舞剑!在南夏甚至整个天下,从来没有人将舞和剑结合的如此好!
刚柔并济恰到好处,手腕力度更是拿捏到位,该柔的时候柔,该刚的时候刚!
一时间众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这苏子鸢可谓是女子当中将舞剑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的第一人啊!
人们都不约而同的忘记了之前昭月公主的表演,心中只是对苏子鸢赞了又赞!果然不愧是他们南夏的女子啊!
皇帝此刻也是再次被惊艳了一把,想不到他南夏竟藏有此等风华绝代的女子,他可以感到,就连当年轰动世间的凉莫挽都不及这苏子鸢!
他毕竟也是一国之主,怎么会看不出来苏子鸢是何等人物?
这女子身为苏文震和凉莫挽的女儿,亲娘早逝,而自己又在府中吃尽苦头;若有此般才艺,何不早些显露世人面前,也早些摆脱那苦日子!
她如今却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国宴上,一鸣惊人,单单这一点便可看出这女子的心思不简单!
更何况今日的情况来看,她似乎与北冥庄庄主也有些干系,否则以殷千楚的性子,绝不会做出今日这种事!
他不禁疑惑起来,这女子的身份还真是有待考察啊!他此刻都不禁有些怀疑,这苏子鸢当真是苏文震的女儿?若是说苏文震帮着苏子鸢一起欺瞒他倒是不大可能,至少他比谁都相信苏文震的忠心!
看来,他得做点什么了!
皇帝心不在焉的想了半天,却被皇后给拉回了现实当中。
“陛下,陛下?”
他猛然回过神,转头看向皇后,问“怎么了?”
“陛下,想什么呢?三小姐都已经结束了。”皇后华裳浅笑答道,轻声细语,温婉可人;虽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但却依旧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只是脸色看起来微微有些泛白,即便是上了胭脂,但还是可以看出微微有些泛白的脸色。
皇帝恍然大悟,答道“没什么。”
此刻殷千楚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再次懒散的躺了起来,好像刚才弹奏一曲又让他心力交瘁一般。
苏子鸢还站在台下,凉嫣然眼眸中溢满了愤怒和怨恨的目光,她心中不甘,殷庄主拒绝她的请求,却还主动的给苏子鸢弹奏,这明显就是不把她这个昭月公主放在眼里!
她忽然猛地一惊,他为何要如此帮那苏子鸢?这种种行为都不像是他做出来的,莫非他跟那苏子鸢……?
毕竟她也一直在关注殷千楚的动向,也知道他最近很奇怪的在南夏呆了这么长的时间,难道跟那苏子鸢有关系??
她恨恨的咬着牙瞪了瞪苏子鸢。
苏子鸢看也没看她,目视前方淡然的笑着。
这下高低立见了吧!
在众人心中都有个小算盘,对此次国宴上发生的一切都自有衡量!他们眼中看到的则是苏子鸢一再尊敬昭月公主的身份而谦让她,可昭月公主却一次又一次刁难!
从最开始的比试,就是昭月公主提出的题目,一次次针对苏子鸢,一次次占优势;却一次次的输,这也就罢了,输了又不甘心还要再比下去!刚才她明目张胆的请殷庄主为她弹奏,明显就是故意想让苏子鸢输,如此不公!
众人都不讲话,殿内安静无比。
皇帝见状也只得问道“这一局,在座诸位觉得是哪位获胜呢?”
结果当然不言而喻。
杂七杂八的声音响起,说的都是同一个名字,苏子鸢!
顿时脸色大变的只有昭月公主凉嫣然了,那漂亮的绝色脸蛋变得忽红忽白,想来也是,一个从小被东凉皇帝捧在手心的心肝宝贝活了这么多年,恐怕也是第一次受这种气吧!如今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她也是手足无措了!
皇帝不经意的微微看了凉嫣然一眼,随后开口道“众望所归,今年国宴夺冠之人便是护国公之女苏三小姐苏子鸢!”
其实在凉嫣然三番四次的挑战他身为一个南夏皇帝的威严时,此刻如此自豪的说出胜者为苏子鸢时,恨不得将所有的赞美词汇都加在苏子鸢那三个字前面!
皇后眼睛里泛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仔细的打量了苏子鸢片刻,笑着开口道“原本往年都有对夺冠的女子特定的奖赏,可鉴于今年与往年不同,所以特别准赐,今年夺冠的女子可随意提出要求或者是想要的东西!”
皇后此话一出,台下皆是议论纷纷,那些上台表演过的名门千金们都心中遗憾,今年的奖赏居然如此贵重!她们若是胜了的话,何愁日后的荣华富贵呢!然后一双充满遗憾而又痛心的目光看向高台上的男子……
凉嫣然也是心中一凉,若是这次顺利夺冠,那她是不是可以提出嫁给殷庄主为妻?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即便是她当真赢了比试,夺冠提出嫁给殷千楚的要求。但她似乎忘了一件事情,殷千楚并非是南夏的臣或民,谁能管的住他?
这时,皇后又问苏子鸢“苏姑娘,不知你可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尽管提出来了,只要在皇上和本宫的能力范围之内,定当成全!”
谁料,苏子鸢淡淡开口说“子鸢并没有什么要求或是想要的东西。”
皇后眼眸忽闪,怔了一下之后忽然笑了起来,说道“这国宴一向是本宫在操持打理,这次就准许苏姑娘的这个条件等到哪日有需要有要求的时候再用如何?”
苏子鸢微微欠身“谢皇后娘娘!”
她嘴角挂着笑,心中对皇后的所为有些不解,明明就不必如此,这皇后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
但她并没有多想,此时却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做。
“臣女还有一事要与昭月公主相谈,望皇上准许。”
“准!”
她将目光投向凉嫣然,缓缓开口说“不知昭月公主可否还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
凉嫣然今日被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晃晕了脑袋,一时却没想起那日在布庄与苏子鸢的闹剧和打赌。
她一愣“什么?”
苏子鸢不知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嘴角微微扯起一抹微笑,说“昭月公主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那日在布庄,我们可是说好了,今日国宴之上,若我胜了你,你便将那白锦还给我。”
她淡然的语气仿佛就像在讲述别人的事情。
凉嫣然恍然大悟,这时才想起在布庄发生的事情,这不是明显自己打自己脸吗,今日在国宴上输给了一个地位普通的女子!她忽然觉得自己以后都没脸再回东凉了!
在她神情恍惚的时刻,苏子鸢又再次开口“昭月公主莫非还想不起来吗?当日我爹爹护国公和凌王都在场做见证,需不需要他们帮昭月公主回忆一下呢?”
她虽声音淡然,但字里行间的意思无非就是在嘲讽凉嫣然想不认账,只是表面上给凉嫣然还是留了些面子,这让众人更是觉得苏三小姐是个识大体的女子!
而对凉嫣然这个昭月公主的好感却是一再的下降!甚至有不少人都会仔细思考自己以前为何那么沉迷凉嫣然?
而关于布庄的事情,不少人都有所耳闻,当然皇帝等人都有听说过,所以也并不言语,就让她们俩自己去说吧!
凉嫣然此刻却是骑虎难下,已经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只是那白锦,她却是很舍不得!但如今这个形势,却容不得她舍不得了。
于是转过头,装作满不在乎的对着苏子鸢笑着说“呵,你不说本公主倒还真是忘记了呢!不过一匹锦缎而已,给就给你罢。”
苏子鸢嘴角微翘,答道“那就好。”
随后凉嫣然命随身伺候的婢女回到行宫中,取来了那匹白锦,交到苏子鸢手中。苏子鸢这才肯罢休!
那白锦到苏子鸢手中的时候,凉嫣然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往她看去,心中总是有些不悦,出生到现在,自己的东西何曾如此被迫拱手让人,她这个公主当真是越活越窝囊了!
距离国宴结束也所剩时间不多,剩下的时间便是各自吃吃喝喝,闲聊家常。
太后今日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早早的便以身体抱恙为由离开了,同时也带走了凉嫣然,说是要找个人照看她,然后又觉得凉嫣然就不错!
其实谁都知道,太后此举明显是想为凉嫣然解困,那么高傲的女子经历了今日的一系列打击肯定觉得尴尬而难受。所以便找借口将凉嫣然带离这宴会,不过从中也可以看得出,太后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是有心偏袒凉嫣然的!
若说是单纯的太后喜欢凉嫣然,那却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且不说凉嫣然的性子会惹人喜欢,光是她那东凉公主的身份,身为南夏的太后就根本不可能与她交心!
然而太后的目的那就可待研究了!
苏子鸢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对一切都有决断。
太后走时,皇上和皇后的神色都微微有些变化,然而这一切都在苏子鸢的眼里,或许是因为心中有对娘亲的疙瘩,所以格外的注意与她娘亲相关的这些人。
苏子鸢突然发现,坐在旁边的殷千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
然而却并没有人管他。
这时皇帝忽然问起了苏子鸢“苏姑娘,朕听说你医术高超,民间百姓都在夸赞你说你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
苏子鸢轻笑着回答“皇上,这实在是言过其实了,子鸢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诶,有什么好谦虚的!不过朕奇怪的是,你爹好像并不会医术,那你这医术是从何处学来的呢?”
她眼眸忽闪,划过一道精光。难道夏凌轩是在怀疑什么,所以想要调查她吗?
“回皇上的话,臣女的医术是家母自幼传授,只因那时年少不解其中奥义,家母去世之后又苦心学习多年,才有今日的医术。”
皇帝听苏子鸢提到她娘亲的时候,眼眸也微微闪了闪,怔了一下。“原来是这样,想必苏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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