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龙听了奉承之词,高兴得手舞足蹈。一迭连声道:“谢谢您的夸奖!谢谢您的吉言……以后取了功名,高官得做,一定登门拜访您。”
“在下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出于礼节,严月虎抱拳回应,脸上堆满笑容,给人和蔼可亲之感。
片刻,王岚又将管家阮志海、等帮会元老向严月虎作了介绍。
接着,王岚指着严月虎和夫人王自兰,向众人介绍:“这位是王某的拜把兄弟,青帮帮主,大哥严月虎,这位是嫂夫人王自兰。”
众人听了介绍,抱拳施礼,异口同声:“我等叩见严帮主,对帮主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以相见,蓬荜增辉,真是名不虚传。”
各自叙礼已毕,分宾主而坐。接着,有家丁上菜斟酒。
这时,只见丫环小兰提着一壶茶水来到客厅,放在条桌上。严月虎打量丫环片刻,向王岚抱一下拳:“贤弟,何不叫弟妹带小侄来同桌而席,顺便见一眼小侄的真颜?”
王岚听后,迟疑片刻,立即点头表示:“大哥就是不提此事,愚弟也会叫内人带犬子来与诸位相见的。现在,大哥既然提出此事,恭敬不如从命。”随即向丫环招一下手,“小兰,你去厢房叫夫人带理华来客厅,与众贵客相见。”
“是——老爷!”小兰道个万福,转身出离客厅。
过有一袋烟时间,只见小兰抱着王理华,另一个丫环小红搀着夫人沈宝梅进入客厅,挪动碎步,向主席桌前而来。
由于沈宝梅的翩翩起步,赴宴者的目光,不约而同投过来,随着沈宝梅脚步的移动而移动着,有的赞不绝口,有的低声赞叹道:“夫人真是大家闺秀,大大方方,没有丝毫的羞涩之处。那容貌犹如仙女下凡,有沉鱼落雁之容,有羞花闭月之貌。现在,帮主又喜得贵子,真是合家团圆,喜乐融融。如此幸福之家,让我们羡慕不已。”
当沈宝梅在丫环的搀扶下,来到主席桌前时,在坐的几人不约而同站起身,王岚笑微微指着严月虎、王自兰介绍说:“夫人,这二位就是我常跟你提到的结义兄弟,大哥严月虎,大嫂王自兰。”
沈宝梅乃是三阳县城大户之家的闺女,自幼就接受礼仪教育,见人彬彬有礼。她打量严月虎、王自兰片刻,笑容可掬,随即道个万福:“在下沈宝梅,见过大哥、大嫂,宝梅未能及时来客厅恭迎,万望海涵。”
“免礼!免礼!都是自家兄弟,不拘小节为好。”严月虎、王自兰以礼相还,客气一番。
接着,王自兰跨上前来,从小兰怀里接过王理华,疼爱着、观察着、抚摸着,有种爱不释手,依依不舍之意。
王岚、沈宝梅见此,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喜悦之色。过了一会,沈宝梅见王自兰已身怀六甲,向小兰做个手势:“夫人已有身孕,速将理华接过来,不要累着夫人贵体。”
“奴婢遵令!”小兰应了一声,从王自兰怀里接过王理华。
但王自兰爱孩子心切,仍有恋恋不舍之意,那种情感,溢于脸上。
为此,王岚、沈宝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片刻,王岚向严月虎、王自兰拱了拱手:“大哥、大嫂,愚弟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答应?”
“但讲无妨。”严月虎微微一笑,“人常说:‘嘴含明珠不吐不明。’有心理话说出来,我会极力答应的。”
“既然大哥如此爽快,我就直言不讳了。”王岚笑容满面,目光移到王自兰脸上、身上观看一会,抱一下拳,“大哥,嫂子已身怀六甲,十月临盆之时,是男是女无从知晓?我想,如果嫂子生个男孩,就让他们结义为兄弟,要是生个女婴,就结为夫妻。这样,在我们这代人的友谊基础上,更上一层楼。不知大哥、大嫂对小弟的意见,持何种态度?”
“好啊!好啊!这样更能促进我们两帮的友谊,持之以恒,代代相传。”严月虎不假思索说。接着,问王自兰,“夫人,你是否赞同王贤弟的建议?”
王自兰嫣然一笑:“叔叔已经提出这个要求,我怎好回背口?我拥护你们的建议就是了。”
“好,夫人已经同意,严某喜不自胜。贤弟,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严月虎呵呵一笑,上前拍了拍王岚的肩头。接下来,两人伸手拉了勾,算是拍板成交。
所谓:指腹为婚,在那个时代,就是这样形成的。
接下来,赴宴者分宾主而坐。家丁负责斟酒,王岚陪着众人饮酒,频频举杯,有说不尽的知心话,叙不完的友情。直饮至半酣,方才散席。
就在当年春暖花香季节,青帮帮主严月虎的夫人王自兰,已十月临盆,生下一个千金,取名叫严小凤。此时,严月虎已到而立之年,乍得一个女儿,爱如掌上明珠。
到小凤百日之时,严月虎同样办了几十桌酒宴,请江湖上的朋友和帮会中的元老、要员,以及漕帮帮主王岚、夫人沈宝梅来赴宴。
就这样,青帮、漕帮和睦相处,遇事互相通融,互相帮助。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已几年时间过去。到严小凤四五岁时,严月虎除自己教授武艺外,但帮会里事务较多,不能把全部精力运用在严小凤身上。为了让她整天习武,严月虎特意请个教师爷,名子叫李明,专门教授严小凤的武功。
这个教师爷李明,不但十八般武艺都练到炉火纯青地步,他的轻功也十分了得。登山越岭,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所以,江湖上送他一个绰号,叫飞虎将。
在教师爷李明的精心栽培下,严小凤的武功突飞猛进,到小凤十一二岁时,能力举二百斤重的石砣,几十斤重的大刀,舞得呜呜作响。但她却善于使一把青铜剑。除此之外,她的轻功也学到相当的水平,一丈多高的房屋,脚一跺,就能窜上屋脊。如此能耐,就连帮会中的元老、要员,也羡慕不已,赞不绝口,久而久之,人们给她送一个绰号,叫花蝴蝶。
一时间,青帮帮主的女儿花蝴蝶严小凤的名字,在严家荡地区传播开来,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与此同时,花蝴堞严小凤的名字,也在漕帮广为传颂,越传越神,简直将她夸成了一枝花,无可挑剔。
起初,漕帮帮主王岚、夫人沈宝梅听到青漕二帮传颂未过门的儿媳的美名,心里乐滋滋的。但时间一长,他们就担起心来。因为自己的儿子王理华,其貌不扬,而且由于娇生惯养,禀性低劣,让人看后十分不爽。有时,帮主王岚也会教一些武功基本知识,可是,王理华对此并不感兴趣。几年之间,却毫无长劲。
所谓:恨铁不成钢。为此,王岚、沈宝梅夫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一天晚上,夫妻俩在丫环小兰、小红的侍候下,洗了脸、泡了脚,上了床。夫妻俩半躺半椅在床头柜上,为儿子之事展开讨论。
只听王岚叹息一声,一脸忧伤之色:“夫人,可恨理华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学而无成,照此下去,恐怕未过门的媳妇都难保。你可知道,外面传传扬扬,都说严家小凤功夫了得,而理华三脚猫功夫都不到,照此下去,双方的距离越拉越大,人家是瞧不起王家这个不争气人的。”
“怎么?已指腹为婚,还怕他耐掉不成?”沈保梅不以为然说,“我家理华就是一个白痴,严府也要遵守诺言,到双方孩子谈婚论嫁之时,顺顺当当将闺女嫁过来。”
“这倒不一定。”王岚无奈的摇摇头,“按双方的势力、家庭现壮,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但双方的孩子差距太大,巩怕不会随父母的心愿。万一严小凤不同意这门亲事,我们拿她怎么办?”
“有何差距?我家理华没疤没麻,不瘸腿不残废,也算得上一帮之主的公子哥儿,帮会的合法继承人,难道配不过严家大小姐?”沈宝梅说得合情合理,自以为是,“至于理华的功夫欠佳,你在漕帮中,武功绝顶,略微传授一点给儿子,他也不会落于人后的。”
“夫人,话虽如此说,但我帮中事务繁忙,整天忙得焦头烂额,能挤出一星半点时间指点他,已尽到责任了。”王岚摇摇头,叹息一声,“唉!凡事靠自己努力,自己不争气,就是将他拴在裤带上也没用的。”
室内暂时处于寂寞状态,两人不约而同仰起脸,望着天花板出神。
沈宝梅想了想,觉得王岚的话不无道理,过了半晌,她才打破寂寞,对王岚说:“当家的,我听管家阮志海说过,严家为了使小凤学得十八般武艺,几年前就花重金聘请一名教师爷,才使小凤的武功突飞猛进,因此名扬四方。人家能请教师爷,我们为何不可以?若大的家资,不要说养个把闲人,就是几百上千也养活得起。我们应仿效孟尝君,私养食客三千。这样,不但壮大我们的帮威,也能将理华培养成出类拔萃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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