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落音,就有吃客急着结账,要去对面喜福宝尝那闻着很香的包子。
喜四根赶紧声明:“各位别急,喜福宝也就只蒸了那一笼包子,且是试蒸,待我喜福宝调试出最好的味道,各位必是会吃得到的。”
要是那几个食客真走了,他喜福宝可就是抢了金膳酒家的客人,为了几个包子,两家伤了和气,划不来。
金老板也赶紧道:“我金膳酒家和喜福宝已有约,凡是喜福宝新出花样,我金膳酒家必是第一个代卖。各位且先安心喝酒。”
好家伙,就这还没吃到嘴的包子。自己的客人便跑光了,那得损失多少银子。
待各人安心坐下喝酒谈天。喜四根小声对金老板道:“真是对不住,我一个没看好,你的亲家就喝醉了,估计这会儿已是将客房吐了个糊涂,给金老板您添麻烦了。”
金老板笑道:“喜四爷又拿我老金开心,前日我亲家才来和我商量了家具样式,昨日是我送他上的渡船,没有一两个月,亲家怎么可能回得来。”
“哦。是我没说清楚,是你亲家的四弟,论起来,也该是你亲家吧。”喜四根道。
金老板急了:“在哪间客房,我去看看。”
对于亲家的四弟,金老板他还有印象。
长子订婚那天,金老板过亲家的四弟,又矮又瘦的个头,却娶了个牛高马大的媳妇。男的缺乏阳刚,女的霸道十足,那两口子,在订婚礼那天特别打眼。
喜四根仰头用下巴示意:“喏。就是三楼走廊尽头那间。”
“那不是你定的客房吗?”。这客房是金老板亲自给喜四根下的订单,他自然记得。
“没错,你亲家也是我请来的客人。且我喜家和董家关系一向很好。”喜四根解释。
金老板埋怨:“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请的是我亲家。我就给你上房。上房是最后面那栋楼,比这里安静多了。”
喜四根惊讶:“你不是讲。上房早已被人定了么?”
金老板愣了一下,打哈哈道:“就是被人定了,我自己的亲家要住,还是能腾出一两间。”
上房多的是,只是他不舍得白便宜喜四根。
“还是不要挪了,同是我请来的客人,只有他一人住上房,其他人讲起来,我岂不是要得罪人,吃力不讨好?”
金老板咬咬牙,问道:“你定的客房如今有几间住了人?”
“有几间我不清楚,这得问我妻子,不过,我目前能数得出来的,至少有四间。”喜四根一个个给他数了出来:“你亲家和他的亲侄儿一间,我大嫂和我侄女一间,里正夫妻一间,还有稳婆和她的媳妇一间。”
“你大嫂和你侄女?你怎地让她两人住酒家,你老丈人家难不成没有地方住?”
金老板有点幸灾乐祸,沈茹梅让丈夫的家人住酒家,很明显这是对丈夫的小看。
喜四根满面愁容:“实不相瞒,我三兄弟都由大嫂抚养成人,大嫂之于我三兄弟,如同娘亲。我娶老师的女儿,本就是高攀,大嫂已年近五十,在岳父岳母面前,却要执晚辈礼。
我大嫂因早年生病,腿脚落下了病根,行动极不方便,我怕大嫂受委屈,这才安排她住酒家,这个安排内人也理解。
大嫂总也过于谨慎,唯恐失了礼节,连累我被人低看。岳父也是知我大嫂难处,今日才和岳母特意带我的两个孩子去了别处,就是为免我大嫂拘束。”
喜四根着实心里闷得慌,反正金老板的底细还不如他,说出来也不怕自己掉价。
金老板赞叹:“喜四爷何其幸呀,嫂慈妻贤。”
喜四根苦笑:“倒是我,因争得一时意气,反害大嫂受累,着实不该。”
“喜四爷争得什么意气?”金老板起了八卦心。
喜四根摇头:“唉——,不值一提。”
我总不能告诉你,就是为了和你的亲家争吧,这会儿想想,还真没有意思。
他不想说,金老板也不好强求,说是将喜四根定的房间全部换成上房,价钱还按原来说的收,不加一文银子,这才准备上楼去看董晓。
不管金老板这回是真心大方,还是为了在亲家面前争面子,喜四根也不客气,和金老板一块上楼。
喜多多送个包子去了这老半天,该不会又贪吃包子吧,喜四根怕她的小肚子撑坏了。
两人才走到楼梯口,刘奇家的慌慌张张从吕氏房间出来,神色慌张,看见喜四根就道:“四爷,您快看看,大小姐这是怎地啦,吐个不停。”
二话不说,喜四根直冲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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