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咯咯咯咯咯。”喜多多被朱少群的话逗乐,缩在朱少群怀里脆声笑起来。
待喜多多笑够了,朱少群又逗她:“倒是多多你,越长越大,再过几年就会成亲,有了自己的夫婿,自己的孩子,到时抱着你睡的,就是你的夫婿了,而不是猪哥哥。”
“咦——,才不要。”喜多多作势打了个寒噤,在朱少群怀里翻来转去,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
朱少群问喜多多:“你知道今天你四叔为什么不支持袁浩用‘笔勤武训’这个门匾吗?”。
喜多多摇头:“我没想明白。”
“你可知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句话?”朱少群接着问。
“这话我伯娘给我讲过,可这跟匾又有何关系。”喜多多还是没有想到关键。
朱少群道:“笔勤武训,这不止是在揭人的短,还在人家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这是为何?”喜多多忽闪着大眼问,朱少群忍不住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一口。
“你知道我这一个多月来,都在做些什么吗,是做偷书贼。利用我的夜视,看得最多的,就是与历史和律法相关的书籍。
在历史所记载的众多事例中,像袁浩这样的人,不管往后功劳再高,曾经为奴这件事,永远是他的污点,在行事上会受众多限制。所以,历史上翻了身的人物,都想方设法抹杀自己曾经为奴的事实。”
顿了一下,朱少群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用喜多多能听得懂的话接着道:
“我不知袁浩何以从笔勤变成袁浩,但从今天的阵势我看得出,袁浩已从下人的身份转化为主子,笔勤是他为奴时的名字,这名字就代表他的污点,他的痛,而你给起的名字,直接用了笔勤二字,这就是在揭他的短,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那我今天真的是太莽撞了,可是,既然如此,袁浩舅舅为何坚持要用‘笔勤武训’这个名字?”小姑娘白天就意识到了不妥,可是没人给她做过解释,她依旧没有明白原委。
“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卧薪尝胆的故事吗?”。朱少群没有正面回答。
“记得,可是,这个跟袁浩舅舅要用‘笔勤武训’有什么关系?”小姑娘反问。
“卧薪尝胆是以苦励志,袁浩用‘笔勤武训’,则是以痛励志,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以痛励志?”
“对,以痛励志,就是把自己的伤疤摆在眼前,刺激自己不要忘掉过去,以此来激励自己奋发图强,这样做的人,他的将来,成功的机会很大,但也有一个不好,这样的人,在成功之路上,他的性格多半会越来越偏执,容易钻牛角尖。”
“那要是钻了牛角尖,会怎样呢?”
“可能会原地踏步,也可能会做出后果不堪设想的事。你现在年纪还小,有些事难以体会,等你渐渐长大,多了阅历,就会明白我今天说的意思。”
喜多多还小,朱少群怕说的多了,小姑娘反而会更加糊涂。
“哦——。”喜多多很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大人敷衍小孩子,每每用你还小这句话,喜多多此时就以为朱少群在敷衍她。
朱少群当然听出了喜多多的不满,笑着转移话题:“呵呵,阮连外出捕食了?”
提起阮连,喜多多情绪低落下来,坐起身,掀开衣襟给朱少群看她的肚皮:“阮连哥哥快要死了,他讲你的空间可以救他,可是你不在,我就将阮连哥哥放在了这里。”
白皙柔软的肚脐一圈,围了一条金色的蛇样纹身,长不过朱少群的手掌,粗不比麦秸秆,朱少群皱眉,问喜多多怎么回事,喜多多便将那天在喜福山遭袭的事说给朱少群。
“阮连说这样做会对你不利,到底怎么个不利法?”朱少群着急起来。
俗话说,坏人活千年,他才不紧张蛇精呢,反正那家伙死不了,反倒可能连累喜多多。
喜多多摇头:“不知道,阮连哥哥还未讲完,我便将他贴在了肚皮。”
死二百五蛇,就不能把话说快点,说了半天的废话,关键的却没有说,要是你敢害了多多,看我不把你做成蛇羹给多多补身子。
在心里把阮连骂了一通,朱少群又问了事发前后细节,决定天亮后上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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