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身边出现了虚空间的漩涡。这是那个能唤出宝具的怪现象的前兆,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只感觉身上一阵恶寒。
——但今夜Archer身边出现的不是武具,而是镶嵌着炫目宝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黄金瓶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
“看看吧,这才是‘王之酒’。”
程风顺手投影出了几个黄金酒杯,放到了Archer面前:“成为宝具的酒呢,还真是期待啊。”
Archer将酒倒入了面前的四个酒杯,Rider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立刻瞪圆了眼睛赞美道:“哦,美味啊!”
这下就连Saber也被唤起了好奇心。原本这就不是一个看谁更体面的比赛,而是以酒互竞的较量。
酒流入喉中时,Saber只觉得脑中充满了强烈的膨胀感。这确实是她从未尝过的好酒,性烈而清净,芳醇而爽快,浓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个人都有种飘忽感。
“太棒了,这肯定不是人类酿的酒,是神喝的吧”
看着不惜赞美之词的Rider,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时他也坐了下来,满足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当然,无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物库里都只存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
“是吗?”程风有些怀疑的看着Archer,“至少圣杯现在不在你的宝物库里吧?”
Archer似乎僵了一下,脸部微红:“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
“那你就是说,你曾拥有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Rider问道。
“不。”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问,“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哦?”程风挑了挑眉毛,“如果圣杯是你的话,那也是我的,别忘了不只是你一个人有王之宝库。”
“话说回来你应该是Berserker吧?现在身份不明的只有你了,但是你怎么还保有理智?还有你的宝具是怎么回事?”Archer盯着程风问出了自己困惑已久的问题。
“保有理智的问题嘛,那是因为我的那个Master的不完全召唤导致狂化不完整的缘故。至于宝具,我只能说我的宝具可以说是世间的一切宝具,再多的说了就是暴露自己了。”
“世间的。。。”
“一切。。。。”
“宝具。。。。”
三位servant反复咀嚼着程风话的含义。
“好了。”程风拍着手打断了众人的思考,“下面回到圣杯问答的环节吧,别忘了这次酒宴的目的。”
“我已经说过了,圣杯本就是我的宝物,我这次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只是要收回自己的宝物而已。”Archer说道。
“那么Archer,也就是说只要你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
“难道你舍不得?”
“当然不,我只赏赐我的臣下与人民。”Archer嘲弄般对Rider微笑道,“或者Rider,如果你愿意臣服与我,那么一两个杯子我也就送给你了。”
“……啊,这倒是办不到的。”Rider挠了挠下巴,似乎是感到对方的条件实在开得太高,于是干脆扭过了头,“不过Arc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也就是说——”
Rider将杯中酒一干而尽:“也就是说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原因道理吗?”
“是法则。”Archer立刻回答道,“我身为王所制定的法则。”
“王之法则吗?还真是一个完美的王者呢。”Rider笑着说道,“不过,这样的对手才配得上我征服王嘛。”
“这么说你是想从我这里抢去圣杯吗?”
“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了,不过,我倒是更期待跟你们这些各个时代的英雄交手呢,征服别人才是最大的乐趣呢。”Rider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
“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Archer一脸严肃地与Rider同时点了点头。
“——不过Archer啊,总之我们先喝酒吧,战斗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
“当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带来的酒。”
“开什么玩笑,美酒当前,我怎么舍得不喝。”
此刻的Archer和Rider已让Saber分不清是敌是友,她只得默默坐在一边看着二人。片刻后,她终于向Rider开了口。
“征服王,你既然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所有物,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
“——嗯?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啊,别忘了我的称号可是征服王啊。”
Saber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着问道:“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错了哦。”Rider摇了摇头,“我要做的是不断的征服、不断的掠夺,至于圣杯,那只是一个结果而已,一个证明我征服成功的战利品而已。对于我来说,打败你们这些王者才是真正的目的!”
“杂种……居然为了这种无聊事向我挑战?”
连Archer都无奈了,但Rider更是一脸认真地说道:“怎么会是无聊的事呢?征服的感觉可是世间最美妙的。看着那些曾经自大的、强大的的敌人以失败者的姿态倒在自己的身前,那种感觉难以形容,但绝对难以忘怀。”
Rider注视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呢喃道:“不断的征服别人,超越自我,让别人臣服在自己的强大实力之下,这就是我的王道!”
Archer仿佛在认真倾听Rider的话语一般,从始至终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仔细观察后,能发现此时他露出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来形容的话或许有些牵强,但与之前他一贯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时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层阴狠。
“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
“呵呵,现在还说这种话。你也趁早做好觉悟,不光是圣杯,我还打算把你的宝物库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让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
Rider粗狂地大笑起来。但此时还有一人,虽然参加了酒宴但至今没有露出过一丝笑容。
参加了宴会的Saber在Archer与Rider的对话中一直没能找到插话的余地。这两人谈论的王者之道与她所信奉的相去甚远,所以她与他们根本说不到一起。
只随自己的意志——
这不是王应有的想法。以清廉为信念的Saber看来,Archer和Rider不过只是暴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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