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嫂嫂,你在屋里吗?”
“啊,在……”齐向岚刚想让齐岳去里屋躲一下,但见门帘一起,一个身材苗条容颜靓丽的女孩已经闪了进来,目光一扫便看见齐岳了:“哈哈!小岳子,你果然在这儿!”
“呃……”齐岳脑门上的汗刷地就出来了,“香,香姨?”
“哎,乖!”郭香香蹦到齐岳面前,抬手在他脸上使劲拧了一下,“咱家的小岳子就是嘴甜。走,去香姨屋里玩去!”
说着话,拽着齐岳的胳膊就往外走,齐向岚忙喊:“香香,岳儿他不是小孩子了,你……”
“呦!他不是小孩子了,但我还是他长辈呀!嫂嫂,你担心啥呀?”
“不是……岳儿他……”齐向岚yù言又止,因为她明白,郭香香是有名的大嘴巴,凡事让她知道了,不出三天,全沧澜大陆的人都知道了。而且齐向岚也很纳闷,不是关照郭启年别向任何人说齐岳来了么,这郭香香是怎么知道的?
“香香,是谁告诉你岳儿来了?”
“把门的说的呀。”郭香香观察齐向岚的脸sè,奇道:“怎么,这事儿还保密呐?哦,我明白了。小岳子收了那么多黑钱,一定被人报复了,这是上我们家避难了!”说着话,转身一拍齐岳的肩膀:“别怕,有香姨在,看谁敢动你一根汗毛!”
齐岳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位“姨”,正不知该如何应付时,郭峰回来了。
“香香,你怎么来了?”郭峰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妹妹。
“怎么?我不能来吗?”郭香香一挺胸脯,一摆脑袋,扎在脑后的一双辫子轮流打在齐岳脸上……
郭峰看了齐向岚一眼,咳嗽了一声,道:“香香,你先回屋去,我和你嫂子还有齐岳有事情商量。”
“什么事情要避着我商量?”郭香香撅起了小嘴,“你们不告诉我,我就不走!”
“郭香香!”郭峰板起了脸,“快回自己屋里去!”
郭香香显然还是怕郭峰的,见他真的怒了,便撅了撅嘴,又一甩辫子,往门外去了。这回齐岳躲得快,没让辫子给扫着。
“小岳子,等事情办完,别忘了来找我玩啊!”走到门口,郭香香又回过头来喊道。
“嗯呢。”齐岳笑得比哭还难看。
……
至孝堂,天玄宗后殿重地。这个地方rì夜都有人把守,能够自如来往的只有两个人,郭峰和郭启年。
现在,郭峰领着齐岳一人已经走到了至孝堂门口,房门打开,露出了郭启年招牌式的笑脸。
“启年,把好门,别让任何人靠近。也别告诉任何人我带齐岳来过这里了。”
“是。”
踏入堂内,一股yīn冷厚重的气息迎面扑来,齐岳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环顾四周,看不见一扇窗户,也不看见一点灯光,身后的房门一关上,几尺之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跟着我。”郭峰轻轻拍了拍齐岳的肩膀,抬脚向前走去。齐岳跟在后面,边走边想:“看来这里就是郭长天的炼元房了,不过这炼元房怎么这么大?而且好像埋伏了不少暗器机关,郭峰走起来七弯八绕的……”
两人一前一后足足走了半盏茶的时间,郭峰才停了下来,然后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爹,我把齐岳带来了。”
前方忽然金光一闪,一个金灿灿的命宫升了起来。
金光照耀之下,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身影显露出来。只见他盘坐在一张巨大的玉床上,身前放着笔墨,四周零零散散地落着一些纸片,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老者的年纪看起来六十多一点,但是脸上的皱纹很少,皮肤看起来光滑柔嫩,感觉快赶上初生的婴儿了。
“都说到了七重天的修为,就能返老还童,改换容颜,看来不假……”齐岳正直愣愣地打量郭长天,却见他忽然一睁眼,两道jīng光瞬间shè来,心神不由得一震,慌忙低下头去。
“呵呵,七八年不见,小子长这么大了?”郭长天微微笑道。
齐岳连忙翻身跪倒,磕头道:“岳儿拜见爷爷,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都是来之前齐向岚关照好的,所以必须得磕头,而且还得磕得咚咚作响才行。
“免了,免了。别把头磕破了,快起来。”郭长天看来很喜欢齐岳,摆了摆手,示意郭峰拉住齐岳。
齐岳却是磕出瘾来了,还在使劲捣蒜,被郭峰一把拽住了后衣领子。“别磕了,再磕又要变回傻子了。”
“呵呵。“郭长天又笑了。他似乎是个很开朗的老头子,但是这样xìng格的人,为什么喜欢呆在终rì不见阳光的地方呢?
“爷爷,我没法合体,您快点救我!”齐岳站起身来喊道。
“别急,先过来让爷爷看看。”郭长天微笑着招了招手。齐岳立马迈步跨了过去,在玉床前跪了,一低头,看见床上那些纸片了。
“咦,这些字体怎么那么眼熟?”
借着郭长天命宫的光芒,齐岳看见那些纸片上全都写满了字,字体他见过,就是那些摸不着头脑的密码体。
“把命宫祭出来。”郭长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岳连忙祭出了命宫。
郭长天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忽然轻轻“呀!”了一声,站在一旁的郭峰忙问:“爹,怎么了?”
郭长天没吭声,拍拍齐岳的肩膀,示意他收回命宫,然后站起身来,在玉床上来回踱步。齐岳抬头看着他,感觉就像看着一尊天神在面前晃来晃去。
“你被人种了千机蛊在命宫里,所以才无法合体。”晃了半天,郭长天忽然回头说道。
“千机蛊?”郭峰和齐岳同时惊呼起来。不过郭峰的表情是震惊,而齐岳则是一头雾水。
“爹,千机蛊不是早已失传了吗?”郭峰问道:“您,您真的确认是它吗?”
郭长天一瞪眼:“不相信你老子?一边跪着去!”
“是……”郭峰立马往床边一跪,低头不吭声了。
“爷爷,千机蛊是什么东西?”齐岳问道。
郭长天看了他一眼,说道:“是一种非常毒辣的害人手法。这种蛊毒一旦种入命宫里,就等于设下了千道机关,不把它们一一破除,便永远不能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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