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赶紧点头,说道:“师傅,师傅,赶紧试试,若是成了,朕...我多给你面一年地税。”
荀谦点头道:“好吧我试试,只是试试。成不成我不敢保证。”
谷大用挥挥手,眯眼道:“要做就赶紧做吧,啰哩啰嗦的,大男人还磨磨唧唧,真麻烦。”
四人随刘正风四人进了一家客栈,刘正风四人点了些酒菜,荀谦上前行礼道:“华山弟子荀谦,见过刘师叔。”
刘正风先是“咦”了一声,仔细看了看荀谦,“啊”了一声,强笑道:“原来是荀贤侄,看不出来,三年不见长这么大了,坐下坐下...怎么到京城里来了?”
荀谦朝刘正风身后的三个弟子拱拱手,坐在刘正风的下首,说道:“大半年前师傅叫我和师弟下山游历,师弟往南,我往北,一路走着走着就到京城了。”
“下山大半年了?”刘正风想了想,拍手道:“是了,听说你杀了大盗潘大安,嘿,了不得啊,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这么大的本事。为义,大年,看看荀谦,小小年纪就能杀得了成名已久的大盗,在看看你们,唉...”
米为义十分不服,辩道:“师傅,那只是我们没碰见,碰见了我们也是一剑把他杀了。”此话一出,向大年也十分认同。
刘正风脸色更加难看,喝道:“滚上楼去,少丢人,平日里教你们的礼仪丢哪里去了?芹儿,你去看着他们。”刘正风赶走三人,苦笑道:“见笑了,荀贤侄。”
荀谦连道“不敢”,问道:“不知刘师叔来京城有何要事,弟子能否帮忙?”
刘正风摇头一笑,凝声道:“先不说什么事,何把门外的朋友叫进来喝杯茶?两句话的功夫,来来回回走了六七趟,也不嫌麻烦,赶紧叫进来吧。”
荀谦回头一看,朱厚照谷大用两人装作买东西,郭大仁正在门口走来走去。荀谦面上一窘,赶紧出门叫住三人,把三人领到刘正风面前,给刘正风介绍:“这是朱少爷,谷管事,郭总管,他们是...嗯,管饭的,给我管饭的。”
刘正风眼光扫过三人,看见谷大用,脸色一黑,高声喝道:“小的不说,壮的不说,就说这个人阉人,天下能用阉人的人,出了当今皇帝,也就是些吃喝混死的皇公贵族,荀谦!厉害啊,下山半年就只当了别人家的家奴!?岳师兄是怎么教你的?!”
荀谦脑袋一蒙,喃喃道:“师叔...”
刘正风喝道:“还不给我跪下!”
荀谦不敢违抗,跪倒在地,刘正风面色稍愈,心道荀谦还良知未泯,朝掌柜喊道:“掌柜,关门!”
掌柜正要说话,只见刘正风大袖一挥,一锭白银“砰”的一声镶在柜台上,掌柜一个机灵,赶紧关上门,见刘正风没看自己,半蹲着身子,开始撬银子。
朱厚照被刘正风镇住,见到自己一向信服的荀谦竟被喊着下跪,朱厚照没由来的一阵愤怒,给郭大仁使了个眼色,郭大仁一拳打向刘正风,那只拳还没到半路,就被刘正风点住了穴道。
刘正风背着手,怒喝道:“说!为何要当别人的家奴?今天不说清楚,我便代岳师兄清理门户,废了你的武功,叫你不能作恶。”
“我...”
荀谦一时不知言语,倒是一旁的谷大用见荀谦面貌悲戚,忍不住说道:“唉哟,刘大侠好大的威风啊,‘大侠’就是‘大侠’,不问是非就知道‘少侠’为非作歹了,真真是比诸葛武侯还厉害,未卜先知呐。”
刘正风骂了句“阉人住口”。点住谷大用的穴道,谷大用全身酸麻动弹不得,正要说话,刘正风再补一指,这下点了谷大用的哑穴。
荀谦以头抵地,泣道:“师叔,我不是家奴。”
刘正风骂道:“怎么不是,打手,阉人,武师,恶少,为非作歹的路子都全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朱厚照看不下去了,自己虽想学更多厉害的武功,但也不想向这种人学,在他看来,这种用身份压人的家伙比焦芳那种多嘴的人更讨厌。见刘正风话越说越重,忍不下去了,起身道:“好了!是我让他找你的,有什么冲我来,莫为难我师傅。”
“师傅?”
刘正风看了朱厚照一眼,怒极反笑,说道:“嘿!好家伙!出山才半年,居然就收了个好弟子,看来你本事比岳师兄还大。”
“够了!”朱厚照怒从心起,似乎又见着了当初的刘健、谢迁,喝道:“我还以为武林大侠都如我师傅一般好说话,讲道理。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正派的绝顶高手也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这次算我瞎了眼,想拜你为师,走!师傅,不要跪了。”
刘正风见朱厚照如此说道,一掌拍向朱厚照,骂道:“小子,你这种人我不知杀了继续,给我留下吧!”
荀谦惊骇欲绝,道了声“且住”,推开朱厚照,替朱厚照受了刘正风的碧罗掌,虽然刘正风已经收了两成内力,荀谦仍是满口鲜血,倒地不起。
刘正风满脸寒霜,沉声道:“荀谦!你当家奴有瘾头了?居然敢为了个外人忤逆我?”
荀谦惨然一笑,嘴唇微动,刘正风一怔,此时郭大仁大喝一声,冲破了穴道,左手扶起荀谦,右手扛起谷大用,一脚踹开大门,拽起朱厚照便跑,留下了默然的刘正风与还没撬出银子却欲哭无泪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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