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笙画轻轻地“嗯”了一声,两人小心翼翼的牵着手,默默走到位于朝阳峰的朝阳阁。这朝阳阁虽也是两层,里头却不似睥睨阁一般复杂,只有几方坐垫,数只茶碗,一把茶壶,倒与一般的武馆无二。两人到了朝阳阁外,各自松了手,方才敢入这朝阳阁。
陆大有初进朝阳阁,不见正在比试的荀谦、东方不败两人,而是听见一阵动人心扉的悠悠琴音,驻足聆听片刻,陆大有恍若回到了小时候一般,想到那时候令狐冲、荀谦带着自己与岳灵珊上树抓鸟,下河捞鱼,何其自在逍遥?只是如今事过境迁,几人已经不复当年。
陆大有微微一叹,走入朝阳阁,对正在交手的两人拜道:“掌门师兄,我回来了。”
却听阵阵剑鸣,交手的两人手更更快了几分,只见两人手上的长剑击出几阵火花,方才停了手。
荀谦对东方不败说道:“想不到以我今日武功,还是胜不过东方姑娘。”
东方不败笑道:“胜得过又如何?胜不过又如何?以你我功力境界,胜负本就在五五之间,便是拼尽全力也不过是个两败俱伤,如今你我平手,又是如何?”
荀谦笑道:“是我着像了。大有,我叫你买的东西买回来了么?”
陆大有如今见了荀谦,只觉荀谦双眼恍若水中皎月,何其夺目,深不见底;又见其一身气势,比金銮殿上穿着皇袍、执掌天下的皇帝亦不多让。知道如今荀谦功力深不可测,心中颇有些害怕,赶紧说道:“事情办好了,要买的药也买回来了。”
东方不败奇道:“咦,什么药?居然还能叫荀掌门上心?”
陆大有一时尴尬,不知所言。荀谦接过陆大有递来的包袱,打开瞧了瞧,点点头,对东方不败附耳道:“这些药,本就是给那些有龙阳之好的人用的,你知道,有些男人想做女人,只是总有些不便之处,这些药就是将那些不便之处慢慢改变,叫那些人心中安定。东方姑娘,我来我是想大有两三个月就能回来,不过如今已有半年,还请东方姑娘见谅。”
东方不败听了,喜不自胜,赶紧接过包袱,见里头满满一包袱药物,还有写着怎么用药的方子,顿时心中欢喜至极。
东方不败喜极而泣,道:“多谢荀掌门大恩。我...我...先回去了。”
说着,陆大有见东方不败跃上二楼,拉过杨莲亭,往后山去了。陆大有见东方不败夫妇飘然而去,堪堪笑道:“这...这...”
荀谦道:“东方姑娘乃是性情中人,自乃是她性情表露,无需多想。大有,还有件事儿,朱老公公是怎么说的?”
陆大有听荀谦说起正事,神色一肃,说道:“朱老公公说,掌门师兄既然能看住东方不...东方姑娘,他这事儿就算了,只是福建林平之的事儿还没做完,希望掌门师兄你去办完。”
荀谦说道:“林平之虽然练了《辟邪剑谱》,可是为父母报仇,也算是情有可原,他日我必将他福威镖局收入我华山麾下,到时候我也不用杀他。”
陆大有听荀谦之言,隐隐觉得如今的荀谦不复以往的谦和淡然,不再仅仅考虑这华山一地,而是想着如何扩张华山派的实力,就像...左冷禅一般。
荀谦见了陆大有的忧虑之色,问道:“怎么了,师弟?”
陆大有犹豫片刻,喘了几口气,对魏笙画使了个眼色,等魏笙画出了朝阳阁,问道:“二师兄,你,你是想做第二个左冷禅么?”
荀谦闻言一笑,道:“陆师弟何处此言?”
陆大有说道:“我回山时,听闻的多是我华山派多有霸道之举,这岂不是违背了师父传下的礼仪之道?二师兄如此作为,与那左冷禅有何分别?”
荀谦漠然道:“师弟,这么说,你是认为我做的不对了?”
陆大有肃然一礼,说道:“不敢,只是觉得师兄如此作为我等最瞧不上的人作为无二,希望师兄更改一改。”
荀谦说道:“你这般想法,与当初的我、当初的大师兄何其相似?只看到了自己觉得不好的那一面,而从来不看对我华山派好的那一面。大有,你可知道?当初我被全武林,正邪两道悬赏人头,杀了多少人才保了我华山安定?又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叫华山有了起色?如今若是只凭你一句话,我就要改变做法,如此一来,我还有什么颜面做这华山掌门?”
陆大有急道:“二师兄,就算我华山在你手上兴旺不少,可叫我等独立于武林之外,不容于天下英雄,这等作为,就是魔教也不曾有过。二师兄,多虑啊!”
荀谦道:“独立于武林?呵呵,大有,你忘了,恒山派如今可是与我华山派唇齿相依,怎么能叫独立与武林之外?再说了,你说我们不容于天下英雄...你告诉我,天下哪还有英雄?”
陆大有一怔,脱口道:“少林方证大师,可为英雄。”
荀谦哼笑道:“蝇营狗苟,暗箭伤人之辈,哪能称得上英雄?”
陆大有闻言微愣,又道:“魔教任我行,麾下豪强众多,可为英雄。”
荀谦大笑道:“坟中枯骨,被人掏空了身子也不自知,老眼昏花,性情暴戾,实在难称英雄。”
陆大有再道:“丐帮帮主解风,为真英雄。”
荀谦长长一叹,说道:“解帮主曾随马阁老远征西域,为人刚正,乃是英雄。只是...这英雄豪杰半年前被我拍碎了脑袋,死人已矣,也算不了英雄了。”
陆大有默然,问道:“那以师兄所见,天下还有谁能称得上英雄?”
荀谦见陆大有被自己带偏了话头,不再与自己强辩,微微一笑,道:“倒是有一个人可称得上半个英雄。”
陆大有双眉一凝,问道:“何人竟能入二师兄的眼里?”
荀谦说道:“此人做事稳妥,事事小心,就连面对如今天下有命的大恶人也能据理力争,倒也算是胆气非凡。只是这人对有些事唯唯诺诺,叫人颇为反感,若是能改了这点,倒也不失为一个英雄。”
陆大有问道:“这是谁?”
荀谦忍着笑意,说道:“这不就是你?”
陆大有闻言错愕,呆立当场,荀谦见了,放声大笑不止。陆大有见荀谦是调侃自己,不禁羞红了脸,说道:“二师兄,莫笑话我,说正经事。”
荀谦摇摇头,止了笑意,说道:“这不就是正事?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只是你不坐了这个位子,你便不知道我所思所想。就像当年,师父将师兄逐出师门,也叫你我好生不解。可如今看来,师父只是做了对华山派有益处的事情,我也再难责怪师父。”
陆大有说道:“纵使掌门师兄是为了华山派好,可如此所作所为,也是违背了师父的仁义之道。”
荀谦道:“仁义不能当饭吃...大有,我不怪你今日怪我。只是我希望你先去山下的镖局帮高师弟一段时间,等你有个些想法之后,在与我来说。如何?”
陆大有见荀谦不欲多谈,也只得点头答应。只在这时,有一外门弟子飞奔上山,对两人行了礼,报道:“启禀掌门,我们的镖局货物...在江西被劫了。”
荀谦双眼微眯,问道:“谁人敢劫我们的东西?难道不知道我华山派的名声么?”
那名弟子回道:“是...是宁王的人...他们说是给宁王做事,劫了也是白劫。还说不怕掌门去找他麻烦。”
荀谦冷冷一笑,说道:“那等空有名声的废物,何须我去动手。大有,这次的事儿教给你了。记住无论如何,也得把货物取回来。知道了么?”
陆大有问道:“那宁王...”
荀谦笑道:“当今皇帝,犯了错我也照打不误,那废物只是个宁王,你说该怎么办?”
陆大有面色肃然,抱拳一礼,道:“知道了,掌门师兄。”
荀谦点了点头,转过身子,看着天上的太阳,说道:“办了这事,你就回来娶画儿吧,不然,她会心急的。”
陆大有听了荀谦这话,诺诺应下,赶紧逃似的退出朝阳阁。荀谦微微一叹,一时也无他法。只是此时东方不败已经离开,再也无人与自己比试,只得盘膝坐下,静静的体悟心中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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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为什么码不出来了...码的时候千万不能听弯弯的相声,不然会分心的,还是听歌好...听了之后,思绪如尿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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