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闻言一惊,双目一紧,剑招加快了几分,招招不离要害,荀谦大骂“见色忘义,妖女祸害”,只是在令狐冲剑下不断闪躲,反击不得。
荀谦见令狐冲剑招越快,心中懊悔不止,若是此时倚天剑还在手中,哪里还会怕令狐冲这把破剑?正在此时,荀谦想到独孤九剑中的“破剑式”,心道:“你用破剑式破我剑招,怕我也用破剑式来试试的的剑法,虽然你天赋过人,可境界远不及我,看到到底是天赋来的重要,还是天道酬勤。这些年的胜负,今日一并解决了,日后,我也与你再无干系!”
如此想着,令狐冲只觉荀谦的剑法凌厉不少,兼之刚猛雄奇,不似“破剑式”,挡开几剑,问道:“这是剑法?”
荀谦冷道:“少林的‘伏魔剑’!加上一心半点的‘破剑式’,怎么,你要认输了?”
令狐冲喝道:“莫要大话!看招。”
虽说是看招,不过令狐冲仍被荀谦的抢攻压得喘不过气来,“破剑式”之神奇,乃是看过对手的剑招之后,在从对方的剑招中找出破绽,再以此制敌。此时荀谦剑法一会使“破魔剑”,一会使“华山剑法”,再一会使“达摩剑法”,反正没把一套剑法使全,令狐冲虽然瞧见了几个破绽,可破绽转瞬即逝,无法拿捏,一时被荀谦压得喘不过气来。
任盈盈见令狐冲突落下风,心中有些着急,见向问天与任我行还无动手之意,暗中有些怨怒,找了从魔教长老身上搜出黑血神针,瞅准机会,往荀谦背后发了一枚。荀谦闻得有些异动,不敢小瞧了这女人的手段,赶紧躲开,只见一点灰光闪过,刺在地上的一个日月教众的身上,须臾间,那人便全身乌黑,气孔流血而死。
荀谦见了避过令狐冲慌忙挥出的一剑,大骂道:“背后偷袭,这也是估计慈悲心肠么!”
令狐冲并不说话,只是挥剑抢攻,荀谦见此时令狐冲已经不要了脸皮,连连喝骂不止,任盈盈见令狐冲受辱,面色一红,愠怒不已,将手中的黑血神针一股脑全扔向了荀谦。
荀谦见这暗器狠毒非常,不敢大意,呼出调息已久的真气,将这些黑血神针全部吹散。任盈盈见毒针不能奏效,正要再找暗器,可见了荀谦瞄上自己,心中慌乱,赶紧逃到任我行身边。
此时荀谦内力稍复,足下运力,甩开令狐冲,一剑刺向任盈盈,向问天持剑大喝道:“狂妄至极,以乏力之躯来对战我等,真不知死字怎么写么!”
荀谦冷笑不止,一剑挑开向问天的剑势,刺入向问天的胸口,说道:“你觉得你很厉害?可在我眼里,你并不比其他人更有几分能耐。当日你命大没死,今日我就看看捅破了你的心脏,你还有没有命活下去!”
向问天无力的倒在地上,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嘴唇一张一合,最后只说出了四个字:“教主...保重...”
任我行见向问天被杀,心中微有感慨,未及多想,见令狐冲已经含怒而来,便大喝一声,一掌拍向荀谦,要将荀谦的主意引到自己身上。
荀谦避过此招,转身又与令狐冲战在一处,只是荀谦杀了向问天,令狐冲在含怒之下,叫荀谦再也占不的便宜。
任我行知道此时再也不是留力之时,也不管教主威仪,脱去了赤红的教主大袍,与令狐冲联手,与荀谦打到一处。
任盈盈见荀谦节节败退,心中一喜,正要出言鼓励,直觉脖上一寒,似有寒冰凝结,冷的说不出话来。左冷禅见一击得手,将任盈盈点了穴道,往前一推,大喝道:“令狐冲!任我行!现在任盈盈在我手上,还不束手就擒!”
任我行大吼道:“杀就杀!老夫哪是会被威胁之人?杀了一个,老夫再生一个!等老夫结果了荀谦,再将你碎尸万段不迟!”
令狐冲剑势一缓,回头一看,见任盈盈被左冷禅扭断一只手臂,任盈盈顾忌自己,强忍下呼喊。令狐冲失神之下,被荀谦挑中了肩膀,退出战局。
令狐冲知道这是荀谦手下留情,趁机离开正在打斗的两人身边,奔到任盈盈身前,只见左冷禅将任盈盈挡在前面,两只手指扼住了任盈盈的脖颈,只要稍一用力,任盈盈必然没命。
令狐冲急道:“左冷禅,你要做什么!快放了盈盈!”
左冷禅冷笑不止,说道:“放了她?倒也可以,不过...令狐掌门,你若是再听这妖女的话,与我正道为难,那左某可就是正道的罪人了。呵呵,令狐掌门,要我放了这妖女,简单,你只要与荀掌门将任我行给拿下,左某自然会放了这妖女。怎么样?”
任盈盈大叫道:“冲哥,别听他的鬼话,他不会放了我的,我...啊!”
令狐冲见左冷禅毫不犹豫的折断了任盈盈的另一只手臂,心中愤怒至极,哪里再有其他选择?只能咬牙切齿,答应左冷禅的要求,与荀谦一道,来对付任我行。
任我行一人对付荀谦,已经是千难万难,此时再加上一个令狐冲,未及一个回合,便被令狐冲挑断了脚筋,若不是躲得快,还会被荀谦削去了半个脑袋,饶是如此,此时任我行披头散发跌落在地,一代枭雄,还不狼狈。
左冷禅见令狐冲点了任我行的穴道,方生大笑,推开任盈盈,径自走向任我行,丝毫不担心令狐冲背后偷袭,他知道,以方才荀谦与令狐冲方才的敌对的关系,荀谦定然不会放纵令狐冲动手,就是荀谦想杀自己也不会。
左冷禅对任我行说道:“任教主,这一局又是左某赢了,三局两胜,看来任教主已经是一败涂地了。”
任我行狰狞道:“若无这荀谦小狗在此,你左冷禅有何能耐取胜?老夫不服!”
左冷禅感受着面前这生平大敌的挫败感,这十六年来的心意得偿所愿,实在是畅快至极,见了任我行辩驳,微微一笑,弯腰说道:“说一千,道一万,胜者最终是左某,而任教主是彻底输了,今日之后,武林中再也无日月魔教。哈哈,哈哈哈...”
任我行见左冷禅大笑不止,眼中爆出一道精芒,大吼一声,用内力强行冲破令狐冲点的穴道,一掌拍向左冷禅的胸口,便是死,也要将左冷禅一同拉下地府。
可任我行万万没想到,左冷禅只是阴翳一笑,侧身避过任我行这决死的一掌,反身按住任我行的头颅,幽然道:“任教主,我岂会不知你要决死一搏?左某人等这个机会很久了,我岂会放过亲手杀你的机会?呵呵,你这次是彻底的输了,任教主,你是个好对手,希望下辈子,你我还是生死的对手...死吧!任我行!”
与宿敌说了诀别之言,左冷禅掌力一吐,任我行只觉后脑一冷,便再无声息。荀谦见任我行已死,任盈盈与令狐冲退却,向左冷禅问道:“这场大战,是我们胜了?”
左冷禅直起身子,仰起头,感受着空气中洋溢的喜悦之意,悠悠道:“是的,荀掌门,是我们胜了。我们胜了...”
荀谦呼出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荀某先走一步。”
左冷禅道:“噢?荀掌门不与我们一同喝庆功酒了?”
荀谦说道:“在场还有几人能喝酒?徒增悲伤矣...荀某要去少林送别挚友,喝酒...还是等下一次吧。再会。”
左冷禅见荀谦离开,心知此时再也无人能阻挡自己登临武林至尊之位,见正道众人能有起立者,大吼道:“诸位,我们...”
“朝廷大军到!前方小民,还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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