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萧玄轻声问道，冷冷的明月，此时正缓慢地移动着，天空中的一朵乌云，不知不觉，竟是悄然覆盖了它。
方百灵望着他，眼底深处似有光芒闪烁，淡淡道：“你说我是去狐族当清心寡欲的圣女好呢，还是呆在世间当个普通的女子好点？”
“呃，这个不应该是由你来决定的吗？”
萧玄捎了捎头，好奇方百灵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
方百灵没有接着说话，只是直直地注视着萧玄，四周很静，只听到她和萧玄二人轻轻的呼吸声。
不知是否想到了些什么，萧玄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便移开了目光，不去看她，只是那隐约的仿佛从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却围绕在他的身旁。
“你也要去兽域吗？”方百灵静静地道。
萧玄心里一动，道：“是啊！”说着，他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你呢？”
方百灵淡淡一笑，道：“我也去啊！”
“嗯。”
萧玄轻轻点了点头，方百灵不说话了，只默默地注视着他。萧玄心里隐约有不安的感觉，却又说不出什么，但心想自己与她这样一直呆在这，总是不好，便道：“很晚了，我们先去找个地方落脚吧。”
方百灵没有回答，萧玄便抬脚往前走。
可是就在他走出几步远的时候，身后，月光下，忽然传来她的声音。
“萧玄。”
萧玄怔住了，不知方百灵叫他何事。
他缓缓转过身子，月光横在他们之间，仿佛又大了些，于是对方的面容，也显得有些模糊了，但她的声音，却是这般清晰地传了过来。
“现在我没亲人了，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很悲哀，从小到大一个朋友也没有。之前我跳入映月井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会不会跟我一起下去，我不敢确定，但是当我后来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真心把你当朋友了。”
萧玄身子一震，随即干笑一声，道：“那是我的荣幸。”说着，快步走了开去。
方百灵望着他的身影，慢慢低头，轻轻的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道：“起码，我也有朋友了。”
……
萧玄找到了一个山洞，他到山洞外面捡了一些干柴入洞，然后燃起了篝火，顺便从自己的纳戒中掏出几件衣服，平铺在地上，勉强作为睡觉的草席。
他将一切搞定之后，便招呼方百灵过去，方百灵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萧玄有条不紊地弄着这一切，片刻后，她忽然打趣道。
“看不出来，你一个大男生，做事还挺细心的嘛。”
“那是。”
萧玄扬了扬眉，他在篝火旁坐了下来，看着那吞吐着火舌的篝火，萧玄忽然道。
“灵儿，在映月井中，你看到了什么？”
萧玄转头，看着方百灵，方百灵见萧玄直视着自己，她的目光忽然有些躲闪，她耸了耸肩膀，道：“像山一般多的冰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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