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来到学校门口,林墨就看到一个校领导在门口等候他,上次在大礼堂向全校师生普及费博烈毒瘤的时候他就在场,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却知道他可能就是来迎自己的。
果不其然,林墨刚一停下车子,那名校领导就走了上来,林墨摇下车窗,那名校领导就毕恭毕敬的向他弯腰点头道:“林教授,我能上您的车吗?”
林墨倒是第一次听人喊他林教授,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回味过来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很高兴的让那名校领导坐上了副驾驶。
在那名校领导的指导下,林墨开着车子首先到了行政楼下。
还没到行政楼的时候,林墨远远的就看到冯志远已经等在楼下了,不过他却又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陈飞和陈曌两个人,而且还有一位从来没有见过面的老人。
那老人穿着一身休闲的白衣白裤,须发皆白,神态自若,虽然年龄可能已经超过了八十岁,但是整个人却显得神采奕奕,虽然不能说鹤发童颜,但却给人一种很会养生的感觉。
看到冯志远和陈曌两个人对他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林墨心里已经猜出了个大概,这人应该就是百草堂现任的掌门人,陈曌的亲爷爷,陈建柏的亲哥哥陈健松了。
想到这里,林墨嘴角不禁抹开一丝微笑,心想这可有点意思了。
车子停靠下来之后,林墨和那名校领导下了车,看到林墨走下车子,冯志远便迎了上来,上来一把便握住了他的手:“林墨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这个讲座,实在是我们全校师生的荣幸啊。”
“冯校长客气了,弘扬中医文化本就是我辈的职责所在,怎敢轻谈荣幸二字,冯校长还是像我介绍一下这位长者吧。”林墨刚才和冯志远交谈的时候,就瞥见了陈健松一直在向自己这边看来。虽然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神情,但是眼神中却透露出了一丝不友好的意味。
“老大。”看到林墨走了上来,陈飞在众人身后轻声的向林墨打着招呼。
“哼,吃里扒外的东西。”陈曌暗暗的骂了一句,陈健松回头瞪了他一眼,陈曌这才连忙闭上了嘴巴。
“陈老爷子,这就是我刚才向您介绍的,我们学校新聘任的‘客座教授’林墨先生。”冯志远向陈健松介绍道。
“这位就是滨海百草堂现任的掌门人陈健松老爷子,陈老爷子也是我们滨海医科大常年聘任的‘客座教授’。”冯志远又向林墨介绍到。
“什,什么,客座教授?他林墨这么年轻也是客座教授?我看你们滨海医科大是疯了吧,请个这么年轻的小中医来做客座教授,也不怕把你们的学生给带偏了。”陈曌在一旁酸溜溜的说道,毕竟自己爷爷在滨海行医多年,浸淫中医这么多年,才换的一个客座教授的名头,没想到这小子来滨海不过两个月,就成了滨海医科大的客座教授,这实在是让他们陈家颇为没有面子。
听到这话,冯志远倒是有些不高兴了,怀疑林墨的水平,这不是在说他眼瞎嘛。虽然陈曌是陈健松的嫡长孙,但是在冯志远面前还是个小辈,更何况陈曌也曾毕业于滨海医科大,对他这个校长如此不尊重,因此他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陈医生,你不过是我们滨海医科大毕业的学生,学校关于客座教授的聘用还用不着你来操心吧,你这么说就是在怀疑我们学校领导班子的眼光了。而且不是我夸海口,林墨在中医领域的造诣绝对不会比陈老爷子差,别说你了,就算你二爷爷陈建柏也得靠边站。”
听到冯志远这么说,陈健松这才笑着出来打圆场:“冯校长息怒,陈曌他不会说话,还望您海涵。”
冯志远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我倒是没有关系,倒是我们将林墨教授从百忙之中请过来,是来共商中医的发展和未来的,可不是听人在这里胡搅蛮缠,狗眼看人低的。”
看到冯志远这是真的发怒了,陈健松脸上也不好看,毕竟他在滨海中医界的地位可是泰斗级别的,平常那个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辱骂他的嫡长孙,如今看来,冯志远是真的发怒了。
于是陈健松就瞥了陈曌一眼说道:“快,去给冯校长和林教授道歉。”
听到这里,林墨嘴角抹出一丝坏笑来,心想这陈健松和陈建柏相比还是老道了一些,如果此刻是陈建柏在这,恐怕要极力维护他的乖孙子了。
“我不去。”陈曌狠狠的瞪了林墨一眼,他心里恨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弯腰道歉啊。
“爷爷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吧,免得他老人家易怒,待会动了家法,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可是不好看呢。”陈飞倒是在一旁没脸没皮的说道。
陈健松虽然一向看不惯陈飞,但在众人面前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拿着手中的手杖,一下子狠狠的点在陈曌的左腿弯之上,陈曌顿时像是失去了支撑点一样,左腿跪了下去。随即又在他的右腿上疾点了两下,陈曌忽然发现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保持这个半跪的姿势。
“冯校长,林教授,不好意思,孙儿顽劣,得罪二位,还望海涵,我陈健松在这里向两位道一歉。”陈健松说着弯腰向他们二人道歉。
看到这里,林墨不禁莞尔一笑,心想这陈健松虽然表面上是在施展家法,其实是在向他林墨示威,三招之内将一个人固定在地上纹丝不动,果然不愧是滨海中医界泰斗级别的人物。
看来这个陈健松和陈建柏还不一样,陈建柏虽然为第一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很有可能就是挂个虚名,但是陈健松却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陈健松向他露了两手,林墨自然应该回礼过去。
于是就走上前去扶住陈健松说道:“陈老客气了,年轻人年轻气盛是好事,要不然死气沉沉的怎么发展咱们中医的事业啊。”
林墨说着,手指在陈曌的后颈处疾点了一下,陈曌像是一个久捆的人被忽然松了绑一样,浑身都松懈了下来。
看到这里,陈健松不禁一阵哑然,自己刚才封住了陈曌的三道穴位,没想到林墨只是点了一道穴位就将这三道穴位全部解开,这种对人体穴位精进的程度,连他陈健松自己也有些自叹弗如了啊。
看来冯志远说的没错,林墨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但越是这样,他越是担心,一百多年前百草堂凭借针灸之术力压同济堂,将同济堂逼到一个小角落里生存。
而如今同济堂中来了这么一个堪称天才的林墨,同济堂会不会以当年百草堂压制的方式反攻同济堂,他不得而知,但是心底却泛起了一丝丝的忧虑。
虽然林墨是中医界的新星,但是毕竟陈健松已是泰斗级别的人物,和他较劲太多也没有好处,因此冯志远笑着说道:“既然二位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就往礼堂方向去吧。”
到了大礼堂,林墨看到下面又是两万多人,有了上一次的经历,现在的他早就没有那种怯场的情绪了,不过倒是有些好奇今天冯志远请他们两个来是要讲什么。
这个时候,投屏忽然在大屏幕上出现,几个大字显露在了众人面前:“未来医学界的发展,究竟是西医一路高歌,还是中医成功逆转?”
看到这几个大字,下面讨论声一片,毕竟下面坐的都是医学院的学生,以后是中医崛起还是西医继续盛行都对他们的未来职业规划有很大的影响,因此众人也都很重视这次讲座。
投屏放出来之后,冯志远走到麦克风前,当起了主持人:“同学们,各位老师们,大家好,我们都知道,一个周前,费博烈毒瘤席卷了整个滨海市,也在我们学校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但这个被称为死亡之神的费博烈毒瘤的治愈情况在医学界是一片空白,直到今天医学界都认为费博烈毒瘤是一种不治之症。但恰恰是这样的不治之症,却被我们的林教授以中医针灸和药丸的方式治好了。这就不得不让我们重新考虑,当今的医学界的发展,究竟是继续放任西医一路凯歌,还是扶持中医,逐渐崛起。”
“为了这个话题,今天我们请来了滨海中医界的泰斗陈健松教授和中医界的新星林墨教授。另外,我们也请来了本校西医的坚决维护者杨利民教授,我们希望通过他们双方的辩论,给我们医学界未来的走向提供一个思维模式,大家掌声有请三位教授。”冯志远说完,就走到了台下。
此时,台上就只剩下了林墨,陈健松和另外一个西医的坚决维护者杨利民。
杨利民果然不愧为西医的坚决维护者,一上台就轻蔑的看着林墨和陈健松两人说道:“两位现在都是滨海中医界的知名人物,同时也是本校特聘的客座教授,就这一点上,我很敬重两位。但是两位可别忘了,咱们国家自从建国以来,西医就大行其道,已经迅速发展了几十年,可谓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反观中医,从以前的大医馆到现在的小诊所,传承不知道丢了多少,和西医比起来,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恐怕过不了几十年,中医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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