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披着个昆仑的马甲,这感觉挺好,吴浩仁点头一笑,便应允了施伸的要求。
这把施伸高兴的,险些没有跳起来。吴浩仁笑眯眯问道:“施兄弟,你在昆仑山出名不出名?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头?别责怪、别责怪,我一般很少与人交往,时间基本上都用在了修炼上。”
施伸稍愣一下,有些腼腆:“我倒是挺出名的,全昆仑四万八千六百名修士,知道我的~~~估计有四万名以上,嘿嘿,不是什么好名声,我有个外号,叫做~~~叫做~~~嘿嘿,小萝卜大花心。哦,你不知道我也很正常,你们傲来岛的规矩我懂,没有结丹之前~~~诶,你好像没有结丹吧?你怎么跑出来了?现在傲来岛的规矩改了么?”这人能够讨得女孩子的欢心,看来是有一定道理的,很实在的一个人。
“我是跟着师父出来历练的,师父说不让我露面,这些日一直是强迫我撤掉灵气,方才是有些心急,所以露了底。你可别向外说。”吴浩仁撒谎的功夫相当完美。
“你师父是谁?说不定我知道。你怎么也和师父走散~~~”施伸侧头看了一眼王卿语,会心一笑:“明白了,兄台跟我一样,因为幽会~~~嘿嘿,同道中人,同道中人。”他没有怀疑吴浩仁与谭问琴有染,那是因为他是个花丛老手,吴浩仁眼神中的含义躲不过他的破解。
没有解释,吴浩仁由着他往歪处想,既然确定了对方是昆仑的弟子,那就放心多了,陪着嘿嘿一笑,揽了施伸的肩膀,无比亲热的一同去寻找溪流。至于师父是谁,也被他刻意给遗忘掉了要去回答。
施伸的确是不知道道路,想来昆仑等级森严,很多事情应该是不会通知小辈的,不过,此时施伸好像也并不在意有没有道路,他对谭问琴的殷勤是超乎寻常的热情,行走在谭问琴的身旁,东西南北、宇宙洪荒,能想到的话题一概被他的红口白牙给吐出来,甚至于女子的绣工、涂抹的胭脂,他都清楚的海枯石烂。
相比较,谭问琴拘谨的太多,不好意思驳了施伸的脸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偶尔加快脚步,走到王卿语的身边,想借着王卿语打个掩护,怎料到王卿语却对施伸的话题极感兴趣,呵呵的一劲笑,嗓音还就压住了施伸的声音,就如此,无意之中在帮着施伸讨好着谭问琴。而吴浩仁权当没有看到,独自在前领路,他却不知道,谭问琴埋怨的目光一而再的放在了他的后脑勺,那目光,悄悄的散发着幽怨与责备。
路上仍是免不了遇到修士,但是没再遇到麻烦,吴浩仁因此想起了一件事,便交待施伸不要将他傲来岛的身份说出去,施伸只以为是傲来岛的惩戒会很重,笑笑答应下来。
走了一日夜,又是一个黎明,当月光懒洋洋消失无踪,当朝霞华丽丽的染上鲜艳的色彩,当山林中群鸟纷纷扰扰的啾啾鸣叫着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当疲倦的夜风伸着懒腰被晨风取代,当四个人绕过一座山弯,眼前,突兀的现出一座笔挺的山峰直插云天。
四人都被震住了,忘了要走动,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周围的山峰不可谓不高,一座座皆是雾为衣裳、云为带,可是都不能和那座插天峰相提并论,为山千仞总有个山顶存在,但那座插天峰直如遗忘了生长出山顶,此时还远,已然见不到顶,若是走到近处~~~这就是天梯了么?
王卿语先发感慨:“那是山峰么?那是撑天的柱子吧?人说有九重天,那山峰,一定是直接通到九重天上。”吴浩仁摸着下巴:“那一定就是支柱峰了。”
昆仑的人还是有些见地,施伸收回惊愕的目光,看一眼谭问琴,笑道:“你们傲来岛对你们还要保密啊?那山峰的确是支柱峰,不过,它原先可不是这个样子,你们来之前应该知道有异象,其实说的就是这个情况,支柱峰是后来被修士起的名字,它早前是座无名山峰,没有这么高,嘿嘿,我当然不知道它以前有多高。如今看到的支柱峰~~~介于幻象与实体之间,它确实是在快速的生长,但是绝没有这么快~~~嘿嘿,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哦,支柱峰的生长是有东西在它的下面往上顶,那东西就是传言中的奇物。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那奇物是什么。”
望山跑死马,虽然见到了支柱峰,但是想要接近,路程还远。此时已经可以考虑休息,隐藏身形不用再去算计,完全失去了算计的必要,过路的修士几乎连成了线,不用一盏茶,必定有一拨人会从身旁走过。吴浩仁四个人赶路不急,其他的修士却是风风火火,所有人都对奇物充满渴望,不可能再有人愿意生出事端。当奇物近在咫尺、当眼睛可以看到那震撼的支柱峰,仇恨?只能靠边站了,很多时候仇恨还是敌不过利益。
短暂的休息之后,四人再度启程,不用再沿着小溪行走,支柱峰委实太显眼。离开修士行进的大部队,四人在峰峦中前进,此时抛开了对于目的地的茫然,心情难免有所放松,吴浩仁也不再一马当先,而是与三人并肩行走有说有笑。谭问琴见到吴浩仁放松,她也就跟着高兴起来,话语也是多了起来,当然,她的性格使然,不大会交谈,全靠着施伸用话语来带她。王卿语就不必提了,根本没有沉默的时候,嘻嘻哈哈不曾住嘴,间或捉个小虫、扑个小蝶,总是会哈哈大笑。
走到夜间,看看支柱峰还在远处,四人有点泄气,干脆跳上树梢,各自挑选了休息的枝干,终是不敢放松警惕,四个人都没有打坐入定,而是躺在枝叶间廖做休息。
白天的平静并不能说明夜晚也会相安无事,支柱峰近在眼前,如何得到奇物,是每一伙修士私谈的最主要话题,既然私谈,当然要避开别人的耳目,这一夜,四人休息的树下,或远或近有七拨修士曾经驻足,每一拨的话题都是一样:如何布局、如何动手、如何掩护、如何撤退~~~似乎那奇物已经是囊中之物。还有一点也是一样,七拨人谈到最后,都只能用见机行事来概括,这不奇怪,汇聚在支柱峰周围的修士恐怕比一窝蚂蚁还多,谋划再如何周到,也禁不住一个个意外,有准备当然好,可是万全之策却没有一伙人可以拿得出来,见机行事~~~这是最无奈的选择。
天又亮了,吴浩仁四人睡眼惺忪的跳下树,彼此看看,除了谭问琴,其他三人都是咧嘴,这一夜过的,提心吊胆、谨小慎微,简直比赶路还要累。
除了谭问琴,各自呼一口气,王卿语先说话:“早知道这样,咱们还不如赶路,要累死人了,我连大气都没敢喘过,身子都僵了。”施伸接话:“你那算什么,我连屁都不敢放,憋死我了。”这家伙,是不是实在的过了头?
继续赶路,走到午时,支柱峰已经需要仰视,而一拨拨的修士散在山林间随处而坐。
奇物是被支柱峰压在下面,绝大部分的修士不会选择上山,靠得太近也是毫无意义的,争斗一旦发生,机会最大的却是外围的修士,这里才有施展的空间。
但是对于吴浩仁、郑腾飞、余川来说,事情却恰恰相反,如果困在外围,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接近奇物,只有在奇物出世的那一刻,或许可以凭借默契的配合得到奇物,但是,万一真的得到了奇物,他们究竟要如何退走~~~又是一个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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