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寒芝点了下头,而后又是看了乐崇一眼,径直走入门内。
“这位…前辈,快快请进。”方才那一眼自然是被男子看在眼中,不过由于乐崇面生的很,所以男子一时间也没想出什么好的称呼来,索性先请乐崇进去再说,要不然怠慢了惹得面前这位生气的话,自己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看样子男子显然已经将乐崇当成傀儡山地位与蒲寒芝相近之人了。
“伯父客气了。”乐崇报以微笑,便也是走入门内,不过在进门的同时,乐崇也是瞥见了大门上面那“楚府”两个大字。
片刻之后,楚府厅堂之上,坐于主位的竟然是蒲寒芝,而那男子竟然只是坐在侧位之上。乐崇则自然是就这么站在蒲寒芝手边了。
“蒲长老请用茶。”男子满脸堆笑。
“恩。”蒲寒芝闻言点了点头,但手却是一动也不动。
“额,哈哈,”男子见此尴尬一笑,又是看着乐崇说道,“不知这位是…”此时看到乐崇站在蒲寒芝身旁,男子这才发现自己先前的判断似乎有些错误。
“这是我徒弟,凌鹄,”蒲寒芝径直介绍了起来,“凌鹄,这是楚家主。”
“原来是凌贤侄啊。”男子闻言笑着与乐崇打着招呼。
反而是另一边乐崇一愣,这女人为何用自己的假名称呼自己,是为了不让男子知道自己真名么?不过即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她不是已经决定带自己回傀儡山了么?
“咳咳。”此时女子清了清嗓子。
乐崇闻声立马回过神来,也是笑着对男子说道,“晚辈凌鹄,见过楚家主。”
乐崇在这一方面还是有些注意,蒲寒芝分明就是对这男子不冷不热,而男子反倒是一直故意拉近双方关系,如若自己方才称呼其“楚伯父”的话,那么这关系便一下拉近了。
而一旁蒲寒芝闻言也是暗自点了点头,看起来乐崇的回答让其颇为满意。
不过另一边男子闻言脸色却是一僵,不过也是很快恢复,又是看向蒲寒芝笑道,“不知蒲长老光临寒舍,是要吩咐在下何事么?”
“你倒是聪明,”蒲寒芝点了点头,将一手镯抛给男子,“这是一储物袋,你命人前去沧州,送往乾元宗,交给其宗主徵羽道人。”
“这…”男子下意识接过手镯,但却为难道,这样一来不就是跟乾元宗明说,说我楚家是听傀儡山吩咐了的么?而且其自己又不是不清楚如今的正邪对立局势。
“这什么这?”蒲寒芝闻言语气一冷。其实蒲寒芝用沙哑之声音说话时,语气从来谈不上不亲切,只不过此时更冷了而已,“你不会说是我逼着你送去了么!”
“是是是,在下知道了,”男子闻言脸上肥肉一抖,连忙将手镯收起,“不知这储物袋内所装的是…”
“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蒲寒芝冷哼一声,“不过你大可以妄想着等我走之后私自看一看,如若你有那个本事的话。”
“不敢不敢,在下哪有那个本事,”男子连忙说道,“蒲长老请放心,此物一定会无损地交给乾元宗宗主徵羽道人。”
说罢男子便是冲屋外大声吩咐道,“准备晚膳,宴请贵客!”而后便是转身冲蒲寒芝笑道,“蒲长老请千万赏脸,在寒舍吃完粗茶淡饭再赶路。”
蒲寒芝闻言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毕竟方才才可以说是“逼”着人家办事,完了连饭都不吃一口,这可不寒了人家的心。给予其希望,才是对下面人的正确态度。
不过此时乐崇看着男子那转而从内心发起的笑容,暗自摇头,因为自己知道那手镯,里面不是别的,正是烈德寿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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