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菱煊笑道:“你直接用命威胁他不就是?”
东方正宇道:“不能引起骚动,敌人会消失,不就是钱,本大爷几张符咒就把他嘴巴撬开,老板,卖雷灵符咒。”
两人走进当铺,那老板坐在椅子上喝茶,头都不抬道:“三两银子一张。”
韩菱煊扑哧笑道:“哈哈,好值钱啊。。哈哈。。”
东方正宇气道:“这可是雷神符,摧毁性五灵之首,才卖三两银子?”
那老板还是继续喝着茶道:“小子不懂行规,五灵之中火能烧水燃灶,水能解渴洗澡,风能挡风乘凉,土能种树种花,唯独就是雷灵无用。”韩菱煊笑个不停“原来这里还挺和平的。”
东方正宇苦笑道:“无用之用方才大用,这都不懂?可怜我一世英名,却只值三两银子。”
韩菱煊问道:“火灵也不会贵得了多少吧?”那老板道:“十两银子。”两人走出来,准备下榻,先去客栈,东方正宇道:“有线索了。”韩菱煊奇道:“什么?”
东方正宇道:“雷灵符咒没人卖就是线索。”
韩菱煊笑道:“不甘心改天来拆了它房子便是,别这么小气。”
东方正宇道:“雷灵克土,证明是用土灵之人所为,土灵练毒,这里靠近北疆和西域,不是没有可能。”
韩菱煊道:“既然有人操纵,为什么不直接拒绝雷灵?”
东方正宇道:“直接拒绝怕引起注意,编出一套话来也许更为有用,可关键就是在这里,只要是人就会有暴戾之心,砍树劈砖碎石哪一样不需要雷灵帮助?”
韩菱煊道:“有道理。线索就是北疆或者西域之人做的手脚?”
东方正宇道:“还不能确定,可惜撬不开这些人的嘴,今晚最好是来个刺客,问个清楚。”
韩菱煊心想东方正宇所猜不无道理,可天墉城之和妖结仇,西域有摄血教和麒麟教,这两帮虽然传说作恶,却为什么不北上或者东去解决弱小门派,却敢来向天墉和蜀山较劲?“老板,开一间上房。”
东方正宇一听便问道:“我和你住?”
韩菱煊道:“你不是要等刺客?两个人好照应,我们又不是来住宿,一到亥时就行动,一间也好说话。。。。”
东方正宇打断道:“我不和男人住一间。”
韩菱煊对掌柜道:“你帮忙叫个女人跟他去一块住。”虽说两间房隔开,可东方正宇还是住在韩菱煊对面,韩菱煊本来心想东方正宇一定是怕人生疑,但是迟迟等不到传音入密,却听到隔壁敲门之声“公子可在?”
韩菱煊心头一震,这声音这么悦耳?就算是被这种声音羞辱也感觉死而无憾,连忙戳破一个小洞向隔壁门口看去,东方正宇正好开门接客,挡住了韩菱煊视线,韩菱煊心想掌柜还真找了个女人过来?暗笑自己多话,心想多个女人也罢,只要东方正宇别玩物丧志就好,话说丁阳自从紫翠之后第一次拜山,吴仁久也是,为表诚意却还是一步一步上门蹬访,青城山风光秀丽,和昆仑是不同景色,昆仑山风和日丽,要么就积雪如山,可青城山却是雾气浓浓,犹如仙境,露珠到了中午还存着,水汽到了山腰忽闪消失,换来的是开阔密林道,徐徐的阳光洒下一片,“有人!”吴仁久在这湿气极重的地方倒是比地头蛇来得更灵敏,丁阳准备把剑,可吴仁久伸手一拦说道:“慢!”
丁阳道:“是敌人怎么办?”
吴仁久道:“肯定不是青城弟子,可也不见得是歹人。”
山道左右两边几乎同时跳出两人,丁阳还准备做个揖,虽然知道没有这个必要,这两人穿着十分怪异,上身粗布厚麻衣,下身薄裤,但是左腿膝盖以下都没了影,露出小腿一节,吴仁久想笑,因为这两人头发上还插着一根一尺来长的簪子,头发已经乱的不能再乱,“你们是什么人?”吴仁久笑道:“这个问题我很想问你们两个。”这两人其中一个说道:“如果你们是上山拜师,那可小心了!我们上来的时候穿得可比你们两人俊朗多了。”
丁阳问道:“难不成拜师不成还得受惩罚?”
这两人不回答,只说道:“我可是警告你们,这青城山有个女罗刹,她不杀人,却想着法子来折腾你们。”
丁阳道:“你们斗不过就下山,这有什么难的?别说你们迷路到现在。”这两人不知为什么忽然间倒地开始痛哭流涕。
吴仁久和丁阳不再理会御空飞起,缓慢前行,“他们有点精神失常。”
吴仁久道:“也许是受了什么打击,如果被施幻术,宝剑又被夺走,也只能疯在这山中。”
丁阳道:“那女罗刹八成是什么山大王,可陆星河不知道吗?”
吴仁久道:“说不定,先上青城派再说。”
眼见已经看到青城派院落,忽然杀气四起,一条人影,却有四种不同杀气逼来,前头影子忽的闪现,眼见是一命持剑女子,破林而出快剑逼来,一剑刺向两人,可刺中的不是要害,却是削断手臂,女子一剑刺进吴仁久手臂,忽然吴仁久和丁阳身体化成两滩水,知道中计也晚了,丁阳一剑斩向那女子的剑柄,当啷一声剑被齐根削断,丁阳这把剑削铁如泥,女子面如死灰,吴仁久单手按向她的脉门,女子大喊“慢!”这一声却是两人怎么也想不到的,丁阳剑锋稍稍迟缓,吴仁久也留情三分,因为女子的杀气变得凌乱,显然是害怕多于杀意,“刚才我们要是慢一步,可能已经成为残疾。”女子垂下手,紧闭双眼说道:“那你们杀了我吧。”丁阳道:“我现在问你话,你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不回答我就断你一根手指。”这女子杀气凛然,长得却不算可怕,还有一点娇嫩,丁阳吓唬她其实也该问问自己敢不敢这么做。这女子双眼还是闭着,“你们两个男人欺负我算什么?”丁阳拔剑一扫,寒气逼人,女子的一根头发被削了下来,剑气显然已经刺进了骨头,女子闭着双眼却也被吓出一声汗,丁阳微微有点不悦“不是你问我,是我问你。”吴仁久笑道:“我们既不认识姑娘,姑娘也定然不认识我们,你只需说出何人指使,我们便放了你。”杀气顿时又是大起,林中窜出三个人影,丁阳定睛一看三人居然和这女子长得一模一样,可又绝非幻术,正要收剑抵挡,吴仁久叫道:“别动!”丁阳的剑锋一直停在这女子脖子旁毫厘之处,只要轻轻一动,香消玉殒,丁阳怕不怕死?当然,有人用剑刺过来没有一点反应的人只有死人,可丁阳不是死人,吴仁久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变成死人,他相信这一点,那三名女子果真飞到面前停下了剑,可被挟持的女子忽然大叫“小心!”她刚才被骗了一次,虽然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但她还是不想让自己人白白送死,这句话慢了一步,“乒乒乒!”三声清脆的响声打破这青城山的宁静,三把刺来的剑也断了,只不过丁阳没能把握好那么精确的地方,不过剑锋重新回到那名女子咽喉之上,三名赶来的救兵看傻了眼,“四姐妹?杀了岂不可惜?”吴仁久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原来女罗刹有四个。”丁阳对这女子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另外三名女子对目瞧瞧,说道:“手下留情,我们离开青城山就是。”吴仁久道:“你们是怎么不被陆星河发现的?”丁阳却是没了主见,要他动手杀人可能做不到,可要这么放人也觉得不妥,左右为难,吴仁久心想这几人定是受了谁的指使,陆星河上任不久,一定忙得不可开交,没发现也是正常,只不过看她们手段残忍,干脆利落,一定是经过长时间的锻炼,而且若不是丁阳宝剑在手,也许还有得一打,随便这样放人的确不好,“你们中谁最大?我问年纪。”四名女子有点莫名奇妙,互相看了看一个人回答道:“我们也不知道,有记忆以来是被人收养,不知道具体顺序。”吴仁久纳闷道:“本来想带上一个最大的去面见青城派掌门,现在只能随便挑一个了。”丁阳一听咯咯的笑起来,手中宝剑也放了下来。
话说隔墙有耳,东方正宇散开灵压却不让韩菱煊听到,韩菱煊听刚才那一声温柔体贴的柔铃,又想到就在自己隔壁,虽然没见到面貌,却是让东方正宇防着自己的女人,一定不是什么好兆头,敲门声在这时候响起了,韩菱煊开门之前脑中只有疑问,是谁?如果是店小二会叫声,这里也没有自己认识的人,但是门一打开的时候,出现的却是意想之外又是意想之中的人,陈言清,一双明眸清澈如水,就看在韩菱煊的脸上,韩菱煊已经好久没有在这种情况下盯着她,也可以说从来没有,为什么这一天感觉陈言清如此美丽可爱,楚楚动人?红润的脸上就是一块没有瑕疵的宝玉,
“这是什么眼神?不想看到我啊?”陈言清微笑却有三分怒意,韩菱煊缓过神来,伸手拉着陈言清进到屋中,赶紧关上门。
陈言清笑道:“这是做什么?很失礼哟。”
韩菱煊嘘声笑道:“我去一下隔壁。”
陈言清脸色一变,扁嘴轻声喝道:“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啊!好,我走。”
韩菱煊连忙拦住她赔笑道:“清儿别生气,我可是日夜想见你,你要是再走,我可得喝闷酒了。”
陈言清掩面一阵欢笑,还是抵不住自己幼小的玩心,伸手打了韩菱煊一下,扫过他的眼神道:“说谎都不想想,我又不是隐形人,就在天剑,你来便是,难道还有人绑住你韩大侠,要不要小女子来相救?”
韩菱煊笑道:“清儿被挖苦我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陈言清道:“水灵剑啊,水火不容却又相生相克,找你还不容易?”
韩菱煊奇道:“水灵剑修好了?”陈言清手指一向,灵光微闪,蓝光形成一道水柱,果真是水灵剑“修好我才来找你的。”韩菱煊道:“那雷灵剑呢?”
陈言清道:“水灵剑只是断了,雷灵剑却是碎了一半,也要久得多,都是东方大哥救我才这样。”
韩菱煊道:“你在来天墉路上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耽搁了?”
陈言清道:“没什么,只不过在群山中抓几只虎妖,这几只虎妖藏身之术厉害,又占地利,好难才杀光它们。”
韩菱煊笑道:“来得紧急,忘记留言告诉你,本来以为你到了天墉我师弟们会好好待你,没想到你还上来了。”
陈言清道:“你又在做什么任务不成?我能跟着吗?你不是想我?”
韩菱煊笑道:“那你稍等片刻,我去一下隔壁。”
陈言清笑道:“隔壁有什么稀奇?”
韩菱煊道:“隔壁可能有个比较好看,但是没你好看的女人。”
陈言清扑哧笑出来道:“又在乱说什么?别说你是来找女人的,那我就消失一辈子想死你。”
韩菱煊心想主要也是那女子,不然东方正宇自己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东方大哥也在隔壁。”
陈言清喜道:“怎么不早说?我也去。。”
韩菱煊做了个嘘声道:“小声点,本来他不想让我听到,你就别添乱了。”
陈言清道:“不想就算了,他也不小了,就像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想让别人瞧见嘛。”
韩菱煊苦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有人要加害于他?”
陈言清笑道:“加害东方正宇?谁的脑子给门挤了?”
韩菱煊道:“这个你再长大点就知道了。”
陈言清道:“我姐姐说过一个陌生女人可以让朋友甚至兄弟父子相残,不知道你是怕这个吗?”
韩菱煊道:“我算哪门子朋友,我可是一点都不想见他。”
陈言清道:“你不是救过他一命?算是恩人吧。”
韩菱煊道:“你也是我恩人哈,好了,我不去便是。”
陈言清道:“你们之前有什么安排没有?”
韩菱煊道:“约定亥时夜出寻找那个引我们来的人。”
陈言清道:“亥时?你们还分开住做什么?”
韩菱煊笑道:“也许东方正宇早就知道有个女人会去找他也不一定。”
陈言清道:“我觉得是这样,既然亥时就要出去,不商量个计策,却和女人独处还用灵压控住。”
韩菱煊道:“这么不相信我,还和我一头作甚?那贼人是来天墉城,理当于他无关,我看他也不打算对那个蜀山弟子得死说些什么,而且来这里也是我的主意,不可能提前有约才对。”
陈言清道:“难道他被美色所诱惑?你信不信?”
韩菱煊笑道:“若说是我都不能肯定,可他绝对不会。”
陈言清道:“那我怎么放心的下你?看来跟来是没错了。”
韩菱煊道:“我也想不管世事战乱,这样就能永远记得你了,像那在玄冥山和司马云打的人。”
陈言清道:“还别说,那一次我输了。”
韩菱煊道:“只是不敢下手而已,还有那个慕容紫英和慕容雪应该是兄妹,但是彼此都不相认,怪事一件。”
陈言清道:“这就是所谓的命吧,就像我们两个活死人居然互相救助到了神界,其实我以前都没想过的,学武也是姐姐老是欺负我逼我学的。”
韩菱煊道:“我也是,自幼跟着西域商人来到天墉城,到现在都不记得出村子的目的。”
陈言清见韩菱煊忽然神色黯然,怕他提不起精神“还有两个多时辰,要不要吃点什么?这里叫做客栈,我记得能吃东西,碰巧还能有美味。”五灵剑虽然贵为神界上级将领,可五人常年东奔西跑,根本没工夫吃什么,这也就是两人虽然呆在一块时间极长,却还是暧昧之意多于亲密,韩菱煊道:“我怕有诈,还是别吃得好,想要尝遍人间美味,其实也不是难事。”陈言清道:“你会中毒?”韩菱煊道:“就是因为对毒性完全免疫,敌人一瞧岂不都功亏一篑?”
陈言清道:“我知道了,你怕吓走敌人?索性不吃?”
韩菱煊道:“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站在你面前,想杀他不是没可能,可一群没有武功的人四处躲避,想要找出不伤及无辜实在太难。”
陈言清道:“九天玄女不是说我们只要不随意滥杀都没事?”
韩菱煊道:“琼华派也没有滥杀无辜,为什么所有弟子打入东海?”
陈言清喃喃道:“这也是,还逼出云天河玄霄那样恐怖的人。”
韩菱煊道:“你也觉得恐怖吧,其实害怕不是什么坏事,害怕说明你还是人。”
陈言清道:“你可不知道,羲和斩劈下来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一直都是垂死拼斗,真不想这样下去,就是姐姐害我,把我带到神界去。”
韩菱煊道:“我也不想去的,哪知我竟然是傻到自己争取,而且是五人中唯一一个自行上天庭的。”
陈言清道:“你有没有做梦?”
韩菱煊奇道:“做梦?”
陈言清道:“每个人都会有梦,只不过还记不记的。”
韩菱煊猛然想到“我只记得一个白衣少年,看不清脸,可是这个身影很像东方正宇说的齐风,还有一个白发人,和慕容紫英如出一辙。”
陈言清道:“齐风。。慕容紫英。。我梦到的是看不见的黑暗,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但是能清楚感知自己的位置,好像被什么人删去了什么,还有就是师傅告诉我杀他父亲的三人。”
韩菱煊又想到听说封一寒在蜀中被杀“你师父的事情是在你和东方正宇晕倒的这段时间发生的,我很抱歉。”
陈言清奇道:“什么?我师父怎么了?”
韩菱煊奇道:“你还不知道??”
忽然想封一寒死的消息不要告诉陈言清才对,却哪里知道龙渊剑对齐风的重要,齐风能放过屠城杀戮的恶魔,相信那个终生需要克制的狂龙能配合到底,封一寒没有错,却在走进里蜀山的一刻决定了自己的死亡,麒麟降龙,天经地义。这个时候门开了,隔壁的门开了,这种开门的声音就像是告诉别人,有人要出门,而且再也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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