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金家供奉所居住的环境相当不错,不仅仅各处金镶玉砌,更是随处栽种着奇花异草,随湖风一阵摇曳,一抹抹嫩红墨色,更是透着盎然生机,黑暗沼泽本身就灵草丰富,作为几大势力的金家自然不会缺少擅于培植灵草的修士,这各处的灵草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可如此数量也只有相当底蕴的势力方可办到。
除了环境美观,金家更为每位供奉安排了二位美姬,灵石法器的赏赐更是阔绰,就是圣灵宗同阶修士的待遇也不过如此,有道是事有古怪必有妖,金家吃饱了撑着用这大量资源白养着外姓修士,若是那金丹供奉的待遇怕不更为惊人。
冯河所住位置是整个建筑群的南角,除了北面一片禁地不得随便出入外,到是不禁供奉修士四处走动,不过人地生疏又能拜访于谁?何况这四周金丹修士比比皆是,还是不要唐突为好。就是花得真居处,冯河也是未有踏至,哪怕只是相隔不远,在此地任何言行很难瞒过高阶修士的窥探。
数日来冯河驱使着斑尸虫四处游荡,本身却无所事事在府宅花天酒地,若不如此反到显得异类,就算是除魔卫道的正道修士怕是也有七情六欲,何况气血方刚的年青修士,不过冯河始终是戏份充足,与那二位炼气美姬放肆之时,总是雷声大雨点小,终未踏出最后底线。
这自然有冯河的理由,不要说自己仍就元阳之身,那二位美姬其中一人更是姓金,冯河不得不推诿所修功法的缘故,不到凝结金丹不可破除元阳,否则其修为再有增幅也是结丹渺茫。
日子滋润的是相当不错,可冯河的心思却是多有烦躁,查探多日一无所获,根本没有寻得沈静初的下落,可明明知道结果于此,却临其门不得而入。
这一日警钟猝响,原本谈笑风生的冯河跟着面色一变,身形一闪向着湖西飞去,当冯河步入仪凤亭时早已到了数十位修士。
再一打量,冯河顿时微微动容,没想到筑基初期的修为,却是最低微的存在。
四位金丹修士居中而坐,而十多位筑基修士分立两侧,根本没有同坐资格。
片刻之间数道身形连续闪现,数位修士步入仪凤亭中,而花得真同样是随后即至,二人目光微微接触,跟着面色平淡位于靠后位置。
“各位都是我金家中坚力量,逍遥的时日即将打破,据消息传来,至多半日,数方势力就会来犯金家,到时候就需要各位同仇敌忾齐心协力了,在此金鸣子先谢过各位大小供奉,也搁下句话,只要化解这次危机,我金家必然倾其资源助各位再冲一阶一镜。”一位年若半百,皮肤白净的修士异彩闪动道。
此话一出,大半修士的心脏顿时颤动不已。一镜?等于是筑基冲至金丹,若是没有大势力的资源支撑,对于散修来说,真是机会飘渺。而那一阶多是对于金丹而言,进阶难度更是不可想象,停留百年未有变化也是正常不过。
冯河微微惊讶,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若是这金鸣子所说句句属实,那金家实力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就是圣灵宗也不敢说出此等豪言,就算资源倾斜也是对那些资质尚佳的修士而言,没有任何宗门会把有限资源浪费在机会渺茫的修士之身。
难道这金家以往是韬光养晦,隐藏实力?或者就是信口开河,画饼充饥?
当然冯河此刻计较的是如何解救出沈静初,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应付过去再说,最好趁乱成事,尽快返回宗门。
斑尸虫多日的窥探也不是毫无所知,大致情形还是能猜想一些,此处四位金丹修士,金家二人,而另二位金丹修士想来就是所谓大供奉,不过几人外散的修为也只是初期状态,当然,高级修士想要压制修为,也不是低阶修士所能看出。
“各位,老夫金家金蝉子,一句话,此事过后请看金家用实际行动来表示感谢,绝不会让大家失望,不过若是有谁蛇鼠两端,也别怪金某手黑就是。”说着一位长相与金鸣子有几分相似的老者抱拳道,此人明显的不同之处就是生着一对白眉,双目中精光如电,一副鹰视狼顾,给人一种危险之感。
当下整个犀牛湾如临大敌,一些或明或暗的防护禁止全都运作起来,而金家所有金丹筑基尽都集中在仪凤亭中,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
而此刻冯河与花得真内心还真不是个滋味,总不可能当真在此为了金家搭上性命,不过此时此刻就是想走也不是容易,怕是稍有异动就会被金丹修士灭杀当场。
自冯河来犀牛湾一段时日,不断有外来修士来往于此,金家如此大张旗鼓招募中高阶修士多半也是另有所图,不过冯河与花得真来此时日过短也未接触到真正隐秘,具体因由,却是一无所知,想来此时此刻离水落石出也为之不远。
此刻仪凤亭中除了四位金丹,一共聚集着三十七位筑基修士,如此的规模放在黑暗沼泽以外也是一股不弱势力,而从金家修士显露的迹象来看,金家负责主事的家主还不在于此,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数十年前就早已是金丹后期,只不过一直闭关不出。当此金家重大危难之际,怕是也难以稳如磐石无动于衷。
果然一切如金鸣子之前所说,数个时辰后,大批的修士聚集在犀牛湾外围,且随着时间越长聚集的修士也越来越多,而冯河猜测,从金家没有主动撤离到如今大批修士没有冒然发难来看,必然还有内幕余地,不然金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岂不是让形式更加岌岌可危,或者对于那位金丹家主有着强烈自信。
“金家的几位道友,大家都来了半天,难道还不出来迎接一下?”一道如古钟般的猝响传散而来,金家众修士虽在幻阵之中,可也是听得明明白白。
仪凤亭中众人顿时一震,所有修士此刻的目光全部落在几位金丹身上,而四位金丹修士只是眼神微触,如同早有决断。
“走。”四人说着领先向外而去,其余三十七位筑基修士紧跟其后鱼贯而出。
“看来今日三帮六会四大家是聚的最齐一次,金家到是慢待了。”一阵阴恻恻的传声从灰色的迷雾中穿透而来,四位金丹修士同时闪身而出,而在这之后一大批筑基修士跟随其后,不过脸色多是慎重。
“金鸣子,明人不做暗事,想必我等来意金家也是心知肚明,那秘藏也不是单单一个金家就能吃下。”一位年约四旬,蓄个一把山羊胡子的白脸修士淡淡道,语气中对于金家更是没有丝毫畏惧。
“原来是神风会的陈道友,既然大家都来了,怕是也不想白走一趟,原本我金家也是想等消息确切再广为邀请,只是没想到大家不请自来。”金鸣子阴沉道。
“金鸣子你就丢个准话,该如何我等自由分寸。”一位灰衣老者不咸不淡道。
“既然熊家主都说了,我金家若不识抬举,也是说不过去,各位道友还请近一步说话。”金鸣子说着一闪身,已悬浮在百丈之外,随手挥落一道隔音光幕以本人为中心,笼罩住数十丈空间。
各宗各派到也不惧金家玩什么花样,这在场的可是三十位金丹修士,整个金家连那不出世的家主,也不过才五名金丹,何况各宗各派随同而来的筑基修士更是有惊人的一百四十多位,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自取其辱。
三十多位金丹修士全部集中在护罩之内,冯河也只能远远观望,虽不明众人说些什么,可看这架势应该是难以冲突。
“金鸣子,我老莫真是想不佩服金家都不行,如此多年口风可是守的紧那。”护罩之中,一位高瘦修士调侃道。
“你个老莫到是看笑话来了?”金鸣子显然与此人相交甚熟,语气更是有些阴阳怪气。
“嘿嘿,那是你家门不幸,怨不得旁人。”高瘦修士干笑道。
“你…”金鸣子闻言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之意。跟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想要发怒,但随即想到了什么,怒气又回落了下去,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此事要从数月前金鸣子的一位侍妾说起,此女子跟随金鸣子也有数十年之久,但最近几年其宠爱已是早已不复,更是有次金鸣子想要把此女子转赠其他修士,原本这种事情在修士间也算平常,不过此女子心生怨恨,居然叛逃金家,更是带出一个天大隐秘。
原来这金家千万年来立族之地居然是一个秘藏所在,从金家多少代祖辈开始就图谋此事,可由于困难重重一直没有完全破开禁制,经过金家数代修士的不懈努力,据说其防护就剩余下最后部分,怕是不出数年这埋藏着上古秘藏的宝地就将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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