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舞说完,关掉录音笔,再次翻看尸体,揉捏、按压尸体各部位,手法较熟练,只看得魏益民等人面露喜色,不断颔首。
再次打开录音笔,孙若舞继续道:“尸体其他部位没有明显伤痕,骨骼无断裂,体表无伤痕,但胸口处有拳头大小瘀青,估计是倒地时碰到桌椅等或其他原因所致,也不排除重击等原因造成,初步检查完毕。”说完,关掉录音笔,拿起手术刀就要解剖尸体。
魏益民看了看其他人,省厅领导微微颔首赞赏,唐耀辉立刻点头,两位副署长也竖起大拇指,魏益民大笑着阻止孙若舞:“好了,孙若舞,请到外面等候吧!”
孙若舞惊喜地连连点头,欢天喜地的鞠躬感谢,然后走出解剖室。
“不愧是天才,我看她的简历,十六岁就进入国府大学少年班专攻法医学,了不起啊。”法医官唐耀辉感慨道,众人也都欣慰地笑了。
倒数第二人走了进来,可惜的是这位瘦弱的眼镜男看到尸体后直接瘫掉,众人不禁大跌眼镜,再想想之前孙若舞道表现,更觉哭笑不得:这差距也太大了。
魏益民气得让人直接把这位考生拖出去,还兀自恨声道:“什么玩意儿,男子汉还不如一个小美女,阴盛阳衰啊!让叶飞鸿进来,就看他的了!”
叶飞鸿,他叫叶飞鸿,两位刚来参加实践考核的副署长脸色微变,随即面露苦笑,而其他人也都对视一眼,又各自摇头。
魏益民见众人的表情,不由得沉声道:“叶飞鸿的资料显示,自小跟姑姑生活在一起,不是云城人,但毕业于云城医学院,不是咱们以前认识的小鸿飞。再说了,这小子二十四岁,年龄上也不对。”
只是,叶飞鸿这名字太让人敏感,三个字相同,只是后两个字顺序不同,这小子叫叶飞鸿,不叫叶鸿飞;十五年了,唐耀辉等人怅然若失地一声轻叹,涌起莫名的酸楚。
二十四岁,云城医学院临床医学博士,绝对的天才;但是其学历上居然还有中医自学硕士在读,就让人更为费解了——这小子难道天才到如此可怕的程度?只怕这里面大有文章,令人期待啊。
法医官,在我国一般称之为法医,又称为法医官,指运用医学技术等手段对与案件有关的人身、尸体、物品或物质进行鉴别并作出鉴定的专业人员。
也就是说,法医并非人们平时狭隘地认为和尸体打交道;但尸检绝对是考验应试者是否适合做法医的最佳途径。
云城警察总署这一次招考重案组随队出勤的法医官,是省厅特批的,共有两个编制名额,叶飞鸿的终极目标就是争取到其中一个编制名额。
经过初审、复审以及社会调查,今天十二人有资格参加笔试,六人得到面试机会,叶飞鸿是最后一个,但信心十足。
所以,叶飞鸿走进解剖室,没有任何懈怠,更不怯场,向考核人员行礼打招呼后,立刻戴上塑胶手套检查尸体,同时打开录音笔录音检查结果,表述上和之前的孙若舞大同小异,但时间上比孙若舞快了整整五分钟,只让魏益民、唐耀辉等人满意地连连点头。
但是,当看到死者胸口的瘀青时,叶飞鸿脸色微变,竟然迟疑了一下,略显震惊的神情被细心的唐耀辉看得一清二楚。
叶飞鸿并没迟疑太长时间,仅仅是两三秒后,叶飞鸿就细看瘀青,用手指轻轻按压,试探,然后果断地拿起手术刀。
魏益民等人很满意叶飞鸿的表现,见叶飞鸿拿起手术刀,魏益民刚想阻止,唐耀辉却急忙暗示魏益民:让叶飞鸿解剖。
唐耀辉很看好叶飞鸿,他想看看这小子究竟还能给他带来多大惊喜,特别是叶飞鸿看到死者胸口瘀青,脸色微变的那一刻,唐耀辉觉得叶飞鸿一定发现了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术刀。
两个省厅领导和云城总署的两位副署长,也都瞪大了眼睛,等待着叶飞鸿的表现。
叶飞鸿一手拿着录音笔,一手拿着手术刀,刀口对着尸体胸口说:“死者胸口有清淤印痕,不同于尸斑,肋骨无损伤,但瘀青四周界限较明显,中间有三道浅色线条痕迹,整个清淤印痕初步判断为拳头重击所致,结合死者喉部被创伤出血不多迹象,特作心脏解剖,查看有无其它死因。”
说着,叶飞鸿持刀的手比划了一下瘀青,然后抬起来。
负责考核的几位顿时脸色微变,身为法医科科长,唐耀辉细看了一下尸体胸口的瘀青,和自己的拳头做了一下比较,然后回头看着魏益民等人,几人都不禁面面相觑,心里不觉愧然:他们居然没注意到这会是拳头造成的,于是急切地看着叶飞鸿解剖。
这小子的眼神好犀利!唐耀辉暗暗赞叹,瞪大了眼睛看着叶飞鸿拿手术刀的手。
叶飞鸿一刀下去,刚好划开肌肤,触碰肋骨,用扩胸器械打开肋骨,暴露出心脏,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众人连连点头——解剖手法很老练。
戴着塑料手套的右手出摸了一下心脏,叶飞鸿脸色微变,手术刀轻轻划破心脏外膜,但见心脏慢慢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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