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树被他一拉,树身摇动,树叶上的水珠哗的一声落下来,将他全身都淋透。
许正阳冷得全身发抖,暗叫一声晦气,连忙里面走去,他可不想给跌下去山崖去。
寨堡内的人听到崖顶大树水珠被震落造成的声响,有人挑着风灯从寨堡内探出头来朝山道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情况,随后就缩了回去。
山崖上根本就没有路,灌木丛生,荆棘遍地,地势也是隔个几米就是低洼或同耸,让人根本无法通行。
许正阳本来衣服已被淋湿,再往里没走得几步,衣服又被灌木和荆棘给划破,弄得狼狈不堪。
“妈的,这什么鬼地方。”许正阳嘴中低声骂道,心里后悔不该跳上这山崖来。
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就是再跳下山崖,还是不能绕过那岭岗上的寨堡。
许正阳从大树上掰下两根手腕粗的树枝,一根拿在手上开路,一根用来拄路。
寨堡上根本就看到山崖上的情况,许正阳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一边拄着棍子,一边挥棍从荆棘丛中打出一条通道来。
一百多米远的路程,许正阳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完,对他来说,虽然并不觉得累,但一身湿衣湿裤裹在身上,憋得他难受。
站在山梁上,许正阳朝下望去,山梁内是一块平坝,东西走向,面积有两三百亩地大小。
平坝的地势东高西低,有一条小溪穿过平坝,溪水从平坝西边尽头落入山崖下的一个小湖里,形成一道五六米高的瀑布。
许正阳看到,那个小湖的湖水从山中蜿蜒流出,注入荫潭溪河内。
“卧槽,早知可以顺河而上,我何必弄得这么狼狈,搞得这么辛苦,像他妈一个叫花子一样。”许正阳心中暗骂。
下了岭岗朝里再走一里多路,就是山寨,说是山寨,却没有寨墙,只是一片竹木搭建的房舍。
这个时候,已是亥时了,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电视电脑这些东西,晚上除了结了婚的造造小人外,就没有什么娱乐的活动,都已早早的歇息睡觉了。
许正阳从树丛荆棘林中钻出来后,躲在岭岗上的某一处观察地势情况,这一停下来,不一会儿,就冷得牙齿打颤。
看了看身上捏一把就出水的衣裤,许正阳眼睛盯着山寨,先得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许正阳奔向山寨,悄悄转了好几家房舍,都没有发现有衣服晾在屋檐下的。
“晕死了,这下了一天的雨,家家户户都把衣服裤子收进屋里去了。”许正阳马上就想到了原因,不由得在肚里咒骂起老天来。
许正阳继续朝寨中央摸去,终于在一家大房舍的屋檐下看到了晾晒的衣服。
许正阳大喜,蹑手蹑脚的摸过去,将那衣服取下来。
当衣服拿到手后,许正阳哭笑不得,这是一袭青色的长袍,他根本就穿不了。
然而,湿衣服沾在身上,让许正阳非常难受,他将长袍的下摆扭断一截,再将全身脱了个精光,最后将这长袍穿上,下截刚好在膝盖处。
干爽的衣服套在身上,虽说是挂空挡,但却让许正阳好受多了。
正在这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条大黑狗来,看到许正阳后,张口就汪汪大叫。
许正阳当场就被吓了一跳,他抓起自己脱下的衣裤,朝那狗扔去,那湿衣服一下子就罩在那狗的头上,那狗呜呜叫着转身就跑。
这条狗一叫,接着又有几条狗听到叫声后也跑了过来,跟着叫了起来。
许正阳撒腿就跑,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避开这群嗅觉灵敏的狗。
寨中群狗狂吠,睡着了的人被吵醒,没睡着的人则提着灯走出屋来查看情况。
那条大黑狗甩掉头上的衣服后,又转过身来,见许正阳朝远处跑了,就狂吠着追了上去。
许正阳连连纵身跃过几座房舍,趴在一家房舍的屋顶上,方才甩掉那大黑狗。
这时,山寨正中一座比较大的房舍中走出来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人大声吼道:“狗叫得这么厉害,发生了什么事?”
吼出这雄浑粗豪声音的人,正是这狮子岭山寨的大当家方阎罗方真,此时他和山寨几个当家的还没有歇息,正在屋中商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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