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就是您开飞机的那件事。不知道洛克希德公司能出多少钱呢？”
“你别那么市侩好不好，洛克希德毕竟是美/国公司，我是美/国总统，怎么能事事都谈钱呢？而且去年他们好像还出点丑闻，你不要陷我于不义好不好！”小布正义凛然道。
他们说的洛克希德其实是由原洛克希德公司和马丁.玛丽埃塔公司于1995年合并而成的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成立于1913年，是目前可能是美/国最大的国防承包商，之所以说可能，因为还有波/音公司和它们在竞争这个地位，每次到了这种局势紧张的时候，这两家公司就会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上窜下跳。但洛克希德由于一早就支持小布氏，所以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去年那个丑闻其实就是因为它向中/国政府参股的亚/洲卫星有限公司提供秘密信息，结果被FB/I发现，后来托人托关系一路说情公关到了国会山，小布氏还递了话，总算只是罚款1300万美元揭过此事，今年还拿了一大笔战斗机的合同。
“可是您以堂堂总统万金之躯，开着他们的飞机，这也是相当于为他们的飞机做宣传，如果不是性能最好的飞机，您怎么会去驾驶呢？这应该是留给民众们的印象吧！我可不是说您的技术不行，您的技术当然很棒，只是老百姓不知道，所以说，这广告费是应该给的。”
“好像没有总统代言广告的收费标准啊！会不会引起非议啊！？？”
“这个容易，他们反正每年都要跟我们买演讲会的票，这就算是提前先买了？”
“我说的是不知道怎么收费！不是说什么名义！”
“我的意思是，就按着收看您驾驶飞机节目的人数来收费好了，咱们每张票就定在五美元，到时候一乘就清楚了。”
“行啊！这样倒也是明明白白，你和他们打个招呼，省得结算时叽叽歪歪地惹人烦。”
“这个您放心，他们会很高兴付这笔钱的，您这一飞，来年他们至少多卖五百驾飞机呢！”
小布点点头，他的心里也有数。
“那您看，这保险公司？”
“什么？”
“我意思是，要不要跟保险公司也收一笔费用？”
“不会吧，他们不跟我要钱就好了！”
“您要这么想，这也是做广告，老百姓肯定得问啊！总统连战斗机都敢开，还敢飞那么远，这得买什么样的保险胆才能变这么肥？然后肯定就知道是那家保险公司了，你说他们的生意是不是得好到爆？”
“那倒也是！”
“再加上刚出了91/1这种事，您说他们要不要像这样的事来振奋下士气？”
“确实要！”
“他们刚赔了那么多钱，是不是急需新的保险金来补充资本金？”
“嗯！”
“那我们跟他们收钱应该不应该？”
“太应该了！”
“为这事一定得喝一杯。”小布拿起酒杯给两人各倒了小半杯的二锅头，两人轻轻碰了一下。
“对了，最近我听到消息说很多人找你们，想调整一下自己的岗位，…”小布氏看着卡尔罗夫，“这种买官卖官私相授受的事情不是已经在美/国绝迹了么？难不成又死灰复燃？”
卡尔罗夫赶紧摇头：“倒是没有什么人塞钱，就是多了一些问候的马屁电话，想让我在某些时候可以想到他们。”
“比如……谁的？”
卡尔罗夫看着小布氏的脸色没有什么异常：“当然我也是从全局考虑，有人愿意自荐总比我从人才库里去找的好，毕竟有些时候，人情也算是一种投资，……嗯，您的投资……”
“比如？”
“好吧，我们在情报机关需要比较得力的人手，哦，我不是说中/情局联/邦调/查局国/安局，我是指军队，我们在军队里没有特别可靠的人。在一切都要靠正确而及时的情况的世界里，那里明显是我们的一个弱点。”
“没有？”
“没有，而且军方对外情报交换很麻烦。”
小布氏点点头：“有合适的人么？”
“有，”卡尔罗夫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卡片，抽了一张，“基斯?亚历山大，1952年生于纽/约州锡拉丘兹市，很早就加入了儿童团，1971年考进西/点军校，毕业后，亚历山大曾先后在第1装甲师、第7集团军等多支王牌部队情报部门任职，并于1991年以第1装甲师助理参谋长的身份参加海/湾战争。与此同时，亚历山大还曾在陆军情报中心等高级情报参谋机构担任要职，参与了许多重要行动，拥有4个硕士学位。”
“聪明人？”
“相当聪明！要不然怎么会从事情报工作。”
“名字很有趣，像是天天被三座大/山压着狂叫救命的家伙…”小布氏嘿嘿笑了几下，突然敛了笑容问，“他想要什么？”
卡尔罗夫收起卡片：“亚历山大属于特业军官和有限指挥军官的行列，按照过去军队里的一个不成文的惯例，特业军官和有限指挥军官最高只能晋升为中将，在美/军中处于非主流地位。按正常晋升模式，这位情报专家最多也只是以中将身份体面地退役，这还得是年年考评分在水平线上的情况。但是9?11事件让民众感觉要加强情报和后勤部门的作用，而且我们正在启动一场战争，战争需要大量的情报……于是……他给我寄了一份报告，里面写了他的一些想法，有些提法很有想像力，比如说网络战超限战互联网社交网络革命之类的…”
“听起来是个机会主义者。那么他想要什么？”
“他想在退休前当上将，最好是五/星的。”
“雄心勃勃的家伙，不过我喜欢。我们有什么职位空出来么？”
“美/国中/央司/令部情报部部长转到陆军参谋部任职，所以有位子空出来。”
“你看好他？”
“我答应让你见他一面。”
小布氏笑了起来，拍拍卡尔罗夫的肩头，满意地笑着，手中的杯子和卡尔罗夫的再轻轻地碰了一下。
“他有什么好朋友么？那些不太得志的那种？”
“有，他在学校里的好友是第18空降军参谋长彼得雷乌斯、第一装甲师副师长的马丁.登普西和步兵第三师师长沃尔特?夏普，他们是同届同学。”
“都培养一下，部队很重要啊！”
…………
在芝/加哥的波/音总部。
“内幕交易，这肯定是内幕交易！”若大的豪华平层办公室内，一个男人正怒不可遏地跳脚，毫不在意自己的绅士形象。前一分钟，他刚刚接完了阿兰?穆拉利的电话，那个人是现在波/音公司的总裁。他告诉男人的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洛克希德拿到了本年度最大的国防订单。这个消息让男人的小宇宙直接爆发了。
“冷静冷静，吉姆，您的心脏不好，先吃了药再发火也行啊！”面貌娇好的秘书拿着水杯小心地劝说着。
“我能不生气么？我吉姆.阿尔鲍居然被他们玩了一把！”男人气呼呼地接过水杯，往嘴里灌了一口。又接过药片丢进嘴里干咽了下去。
波/音公司是全球最大的飞机制造公司，创立近百年来，生产了无数架民用客机，它的总裁曾说，现在天上飞的飞机有一半是波/音的。然而，波/音公司也是全球著名的军用飞机和军火巨头。而这个吉姆.阿尔鲍就是波/音公司军工部门的掌门人。
这些年来，在阿尔鲍的巨大公关能力的攻击下，五/角大楼的五个角纷纷沦陷，而波/音公司也将F/A－18超级大黄蜂战斗攻击机、F－15鹰、F－22猛禽、**－8B鹞、JSF联合攻击战斗机、C－17军用运输机、T－45苍鹰、767空中预警机和机载激光飞机，还有RAH科曼奇、CH－47支奴干、AH－64D阿帕奇长弓和V－22鱼鹰、鱼叉反舰导弹、联合直接攻击弹药这些武器源源不断地送往美/国在世界各地的驻军，以及全球许多国家和地区。
用业内批评家的话来说：如果把五/角大楼看成一个危险的鸟巢或是蜂巢，那么阿尔鲍就是那个往里面送货的商人，因为每次他进入五/角大楼，里面都会多一些大黄蜂或是猛禽，还有一大堆的鸟蛋。
所谓人不可貌相，很多人想起军火商人都会想起那种脸上带着刀疤，眼里带着凶光，身上带着杀气，心里藏着杀机的那种街头混混升级版，然而，第一眼看到吉姆?阿尔鲍，很多人都会看走眼，西装笔挺，神情谦和，像个学识渊博的教授。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在那层绅士风度的背后，是一个城府颇深、手腕老辣的国际军火巨头，他可以和五/角大楼的高官勾肩搭背喝酒到烂醉，他可以和阿/拉伯的王子们纵横酒池肉林笑对美人腿，可实际上，他的名片上印的是——美/国波/音公司执行副总裁、波/音公司综合防务系统集团总裁兼首席执行官。
但事实上，作为军火商的阿尔鲍有着多重身份和双面人格，一方面，他要努力让人们接受波/音出产的民用飞机，另一方面，他也要极力地推销着这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他从25岁进入罗克达因公司，一直勤勤恳恳混到总裁的宝座上，后来波/音收购这家公司，他也直接进入了波/音的高层，从外人看来，他确实是个专家型领导，一方面他曾经主持过美/国能源部的能源技术工程中心项目，在体制内充分打磨过，也是是美/国航空航天学会会员和国际航天科学院院士，这是有正式聘用证书的，同时，他又有相当强的管理能力，曾当选美/国管理协会1999年“年度管理人员”，是该协会“金银骑士”称号获得者。
近来，波/音内有种传言，明年空间与通信集团和军机与导弹系统部门可能进行合并，新的总裁很可能另有其人，这让吉姆很是恼火。这种空穴来风能传得这么热乎，后面没点阴谋简直是不科学。而在这时候让洛克希德拿到了全年最大的国防订单，这简直是给了董事会最好的理由让他下岗。
不行，必须到了行动的时候了，阿尔鲍这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内有着超量的肾上激素在分泌，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狼潜伏在草丛里等着猎人的接近。
接下来的战争将是最好的舞台，这上面的主角可以是总统和恐怖分子，也可能是自由斗士圣/战十字军和邪恶的伊/斯兰极端分子，但在阿尔鲍看来，真正的主角只有两个，波/音和洛克希德，谁的表演更出色，谁就将赢得下一个十年。在他心里大概觉得每个在任总统都要发起一次战争，而每次战争都会影响到两个任期内的市场份额。
一个主角要脱颖而出，最重要不是脱，因为能上主角的，比脱是没有前途的，大家比的是在镜头前的表演，再好的演技，没有被镜头录进去也是白扯，所以在战争开始之前，和摄像师搞好关系是十分必要的。要不怎么说成个名那么难呢，环环扣扣都能给你下绊子，为了能拍部好戏，有时还必须把剧组上上下下全都搞定……具体怎么搞定，这里就不能发散了，要不然心里想得爽了，正事反而耽误了……
全都得搞定啊！啧啧，难度有点大了……不过，先搞定那个扛摄像机的吧，至于那些场务剧务剪辑什么的就再说了。
那么，谁是这个战争的摄像师呢？
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他拍拍脑袋，回到办公桌前，拿起名片盒翻找起来。半个小时后，他拿着一张名片笑了起来。
“麦肯/锡.肯尼/迪，好名字啊！”
“我们是在什么场合认识的呢？”阿尔鲍作为资深的政客型人，对于这人际关系一向是很重视的，也很在意合作中双方的位势高低。自己打电话过去，显然就得矮人家一头，若是别人不理，那以后自己这张老脸还往哪放？
正经做法是通过第三者放点口风出去，然后再大家一起坐下来喝个茶，有点意向的话可以接着吃饭，谈得好就可以去按脚了，要是性情相投的，直接泡澡也是可以的。
这样的消息可以传得很快，也可以传得很慢，这完全取决于中间人的素质。
当麦肯/锡手机响起的时候，他正在构思自己的回忆录，没错，这原本应该是十年之后的安排，但是不得不提前了，都因为那飞机撞了大楼，让许多人都产生了朝不保夕的感觉。麦肯/锡也觉得自己最近的记忆力下降得厉害，所以有些事还是能早做就早做的好。
他半躺在大班椅上，微微地转着，一个记录员正认真地捧着本子做记录。
“我是个穷孩子出身，一路奋斗到了今天的地位，是什么支持着我一路向上呢？……电话拿过来！”
“哪位？”麦肯/锡把电话靠在耳边，“哦，是你，什么事？……吉姆.阿尔鲍，谁啊，波/音老总啊，请我按脚，……这是有事找我吧！呵呵，我就知道，你估计是什么事？对，肯定是生意，要不然没事和他按什么脚，不会只是按脚吧！知道了，那你让他安排时间吧，对了，别在纽/约，嗯！”
放下电话，麦肯/锡梳理了下思路。
“我还记得是那是多年前一个平静夜晚，月黑风高，路边野猫叫得人心发慌，我孤身一人，闲来无事，于是找了个地方去做足疗,给我捏脚的小姑娘穿着清凉，说话大胆，尽管我当时欲火都烧到嗓子眼，可脑子里就一个念头，绝对不能做大保健，任她怎么挑逗,我还是强忍着做完足疗。最后在小姑娘叹服神情的注视下，我消失在夜色之中，……其实那天我全身上下就10块钱，而那店只收现金，是残酷的现实让我成为了一个正直的人……那天之后，我就对灯发誓以后要出人头地！”
……
一百下了呢！
看着发呆的徐行，纳塔丽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她突然把徐行的头搬到自己的腿上，轻轻拍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儿歌，似乎根本不担心徐行醒来，她看着徐行，脸上带着无限温柔。
睡吧宝贝
好好地入睡
好好地入睡
乖乖小宝贝
好好地入睡
好好地入睡
我要陪你入睡
做个好梦
声音轻轻柔柔，有种催人入梦的魔力，可偏偏徐行就醒来了，看着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的纳塔丽和躺在她怀里的自己，徐行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啊呀，你醒了？这歌根本不管用嘛！”纳塔丽噘起好看的小嘴抱怨。
自己还是个孩子，却把我当成孩子了。徐行心想，缓缓坐了起来，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这歌也是你拿到的矿物？”
“是呀！”纳塔丽轻轻叹了口气，“我用它来哄娃娃睡觉的。”
用来哄睡觉的啊！徐行微微敛起笑意，想起了什么。
“矿物是怎么被收集进这里的？”
“我可不知道，我们只会去拿，就像去商店采购。”
“如果说是交易模式，你们用什么来支付？”
“不需要啊！我们就直接拿就好了！”
“这么简单？没有付出任何东西？”
“至少我没有感觉付出什么东西，或许我们已经付出而不知道，或许我们的存在就是一种付出，难道你觉得我们得拿着钞票去买矿么？那才可笑呢！”
徐行微微一笑：“我只是从它的角度来想，这个系统研究是为什么而存在，如果说是为了让那些有用的大脑能继续有用，那么你的存在就是一个反例。”
纳塔丽突然生气地跳起来扑到徐行身上又拍又打。
“你是说我没用，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我就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知不知道我也很忙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探讨系统的用意，是不是保留美丽的事物是它的目的。”
纳塔丽哼了一声：“放过你一次，下次再惹我生气我一定会走。”
“好吧，投降！”徐行举起手，做了个鬼脸，小时候阿菁生气他就这样哄她，一直很有效。
过了一会儿，看到纳塔丽不再生气，徐行放松地双手抱头，看着天空发呆。
“喂？”
“在呢！”
“想什么？”
“你为什么不找个AGENT？”
“为什么要？”
“如果非要一个，你的标准是什么样的？像你一样的女孩还是其它什么的？”
“AGENT的作用是代理人，是为了完成自己不能在现实中实现的事，我没什么一定要这么做的。”
“拥有AGENT的代价是不是很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如果没什么代价，你为什么不要一个呢？”徐行悠悠然说道，“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东西。”
“等你成为AGENT你就知道了。臭矿工。”
“你确定我是矿工？”
“不然是什么？别骗自己了，你如果是个AGENT，至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不是在这里根本回不到现实里。”纳塔丽气呼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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