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二章
第四节(209)
蟒蛇围帐篷斑狗称枭雄
野人谷猿啼洞前现原形
科考队员顺利地原路退回,洞外的五名留守人员,迅速地把他们拉出洞口。见他们平安回来,满载而归,人人兴奋不已。先是艾利科斯出了洞口就与爱丽丝亲吻起来,最后出洞口的是张翰东,赵晓敏迎了上去拥抱起来。难怪这样,自从环球科考以来,还是第一次提心吊胆地分别,又兴高采烈的重逢。其他人也相继拉着手拥抱着。
赵晓敏正在忙活着为出山洞的人们拍照。向导告诉队长:“现已是下午四点多了,再往前走难找宿营地了。”队长说:“那怎么办呢?”向导说:“这个时间应退回到石门关上方的宿营空地。”队长说:“这里电话没有信号,没法同总部联系。”赵晓敏插话:“我有两天的专题报道发不出去了,正着急呢。”张翰东瞅着她脸说:“要不你回去一趟,把稿件发了,顺便把翼龙禽蛋和飞船残骸带回总部,好吗?”她回答:“你们在这儿等我吗?”队长说:“我们还得走两天。”赵晓敏一听“那不行,耽误两天怎么补上呢?我不想回去了。”队员们一听也都不愿回去。
队长只得下达命令:“还得请我们的航天英雄肖思洛夫走一趟。你懂得飞船残骸的保管和专题研究,顺便把巨鸟的禽蛋交给总部,以便抓紧孵化。让民工开车,争取天黑前赶回西昌,并告诉总部我们还得两天的时间,主要是把这里的动植物考察一下。五月一日早晨,准时把车开到611林场的停车场接我们。有问题吗?”“保证完成任务!”肖思洛夫军队的派头,还行了个军礼,便带着民工出发了。
八名科考队员前往石门关上方,又看到了石门关沟口处,两块巨大的峭岩横亘其中。大家有了足够的经验,生怕再招惹来铺天盖地的狂风暴雨。向导很有经验地爬上沟坡,很快就到了石门关上方空旷地带。有很多旅游者在此留下宿营的痕迹。
尔古在靠近深林边缘空地上打起了帐篷,民工燃起了篝火,并开始做饭。赵晓敏和爱丽丝也在帮忙。彝胞民工很想露一手,最后一道菜来了个‘鲜美鸟蛋汤’。在小锅里添上半锅水,然后在自己的背包里,摸出八个比鹅蛋还大的“鸟蛋”。嘴里还念叨着:“队员们今天可累坏了,好好犒劳一下。”说着,就要往锅里打鸟蛋。
赵晓敏当即问他:“这是哪来的鸟蛋?”他说:“刚才在坡上,从树洞里掏的,绝对新鲜。”又问:“这是什么鸟蛋?”回答:“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鹅吧。”爱丽丝说:“什么鸟也不能一下子下了八个蛋哪。”李大刚教授凑了过来,拿起鸟蛋一看:雪白的蛋壳,仔细端详着蛋壳上还带有花纹,并有一层粘液,便惊讶地说:“这哪是鸟蛋,分明是蛇蛋。是母蛇刚生出的蛋,产蛋后就出游去寻找食物了。这要是让母蛇遇着,你早就没命了。”民工一听,顿时脸色吓得煞白。
赵晓敏性子急,马上说:“还不快把蛋给送回去!”他说:“天快黑了,明天再说吧。”李大刚急忙插话“那可不行。动物界的‘慈母舔犊’情,比人类厉害多了。这晚上若让它闹腾起来,别说你一个人,就是十个人也敌不住它。”
张翰东说:“在哪个树洞掏的?”民工回答:“就在过石门关上坡的枯树洞里。”队长说:“李教授请你带几个人,帮他处理好这件事。别说是蛇蛋,就是鸟蛋也不能动,都是地球上的生命。快去快回来,等你们回来吃晚饭。”
李大刚带领民工等四人,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回来了。原来李教授很有经验,借着黄昏那阴暗的光线,先往树洞里投进去几块石头,听里边是否有动静。又用木棍敲树干,见毫无反应,就让民工把蛋放回原处。还是一点动静没有,他们就回到宿营地,同队员们边吃饭,边把经过讲了起来。
山上山下烟雾滚滚,预示着夜雨要来了,大家急忙钻进帐篷准备睡觉。队长和艾利科斯都担心着蟒蛇一旦来捣乱,不得不防。怕两个女人害怕,就把他俩的帐篷合到一处,变成四个人睡一个帐篷。李大刚及送蛇蛋的四人,认为肯定没问题,坚持不并帐篷。
果然,一夜除了下雨,别无他事。天刚蒙蒙亮,李大刚帐篷里的小斑狗,狂叫了起来。他觉得有些蹊跷,就把斑狗,捧在怀里。在帐篷里它是不叫了,可帐篷外却有几只斑狗,由远而近地叫了起来。他赶紧穿起了衣服,抱着斑狗出去一看,外边足有七、八只大班狗在帐篷前绕着圈狂吠着。李大刚怀抱着的小斑狗它们又在呼叫不止。他心头一怔,这可到了它回归自然的大好时机了。只见他一撒手,几只大一点的斑狗就同它撕咬起来。
动物学家心里明白,这是他们最为热烈的欢迎形式。他随着群狗的方向抬头一看,在向导的帐篷门前,几只斑狗在转着圈子。再往帐篷前一瞧,直觉得脊梁杆子冒凉风,原来一大堆黑乎乎的东西盘在那里,斑狗轮番在那里转圈撒尿。他退回到帐篷里,带上麻醉枪又迅速地返回向导帐篷前。在好奇心驱使下,白大夫也跟了出来。
原来一条巨蟒约五米长,身子有碗口般粗,仅头颅就有成人拳头大小,在尔古的帐篷门前静静地盘做一堆。白大夫把队长等人都叫了起来,此情此景把大家都吓懵了。张翰东心想这还是冲着掏蛋的民工来的,要想办法把他们唤醒,还要告诉他们不要从帐篷的门出来。艾利科斯也带着麻醉枪,并凑近蟒蛇的身旁一看,真不愧为巨蟒,它身上的一片鳞片就足有大拇指盖大小。“就像死蟒一样”他嘟囔着。李大刚放归的小斑狗,又回来了,在他的脚下狂吠不止。有谁能听得懂呢?毕竟不是家犬,做出的动作让人费解。只见它咬住他的裤腿往帐篷后拽。白大夫看懂了,这是忠实的斑狗在为人们解忧。便说:“教授,咱就跟它到帐篷后去看一下,也许有办法呢。”说着他俩就跟了过去。
在帐篷后边,七、八个斑狗一字排开。小斑狗在帐篷后面一个破洞前呼啸着,多么聪明机灵的动物,原来它是想示意人们要从这儿进去。白大夫扒开帐篷下边的破洞往里一看,向导仍在蒙头大睡,好像根本不管帐篷外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民工更是睡得畅快淋漓,竟打起了如雷般的鼾声。李大刚教授要撕开洞口钻进去,白大夫制止地说:“你的个头太大了,帐篷撕大了就不能用了。我瘦小,还是我来吧。”白大夫钻进去后,首先把民工唤醒,并止住他的鼾声。又掀开尔古蒙头的被子,向导很清醒地问清情况,三个人顺利的从破洞口钻了出来。
李大刚教授等四人回到张翰东身边,并简单地汇报了情况。回过头再一看帐篷门口,一场蟒狗鏖战开始了:只见一群斑狗把蟒蛇围在中间,巨蟒已经昂起了头,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如发出了战斗命令一样,一声呼啸,倾刻斑狗齐上阵。连人都十分惧怕的巨蟒,可其貌不扬的斑狗却堪称兽中枭雄,无所畏惧。狼豺虎豹都不在话下,巨蟒也不例外。
这时的巨蟒‘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冲着帐篷的门‘嗖’的一下子钻了进去。毕竟是五米长的大蟒,下半身没等进去,两只斑狗已经跳到身上来。巨蟒力大无比,凭力气斑狗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忽听一声呼啸,斑狗跳了下来,在帐篷前后分成两帮。再说巨蟒进帐篷一看,人没了,也许是为保护人类的使命完成了。此地不可久留,‘噌’地从门又窜出来,妄图溜之大吉。
斑狗岂能容它,呼啸一声,跳到它身上五、六只斑狗,咬的咬,抓的抓。巨蟒见势不妙,来了个‘鹞子翻身’,把斑狗甩下一串。惟独巨蟒头上的那个斑狗,咬住头部不放,两只爪子向眼部抓去。巨蟒痛得难耐,只得把身子卷曲翻滚起来,想缠又缠不住它,而且另几只斑狗又上来了。无奈之中,它把头往两边甩了起来。这招还真灵,斑狗坚持不住就被摔下来了。巨蟒抓紧机会又是一个‘鹞子翻身’,把身上的斑狗甩掉,向坡下沟里钻去,只见巨蟒爬过之处,小草倒像两边分出一道沟来,瞬间就不见了。
一群斑狗见巨蟒已逃之夭夭,像得胜而归的英雄那样,在人们面前狂吠一阵,炫耀一圈凯旋班师。爱丽丝见斑狗已归山,便说:“大蟒再来报复那可怎么办?”李大刚回答:“您就放心吧,我想大蟒是看到蛇蛋被人动过,又原样奉还。为此,它沿着民工脚印的味道,找到他住的帐篷,是想报恩才盘踞在帐篷门前。这是动物与人类和谐相处的典范。”
他又继续说道:“斑狗主动来帐篷门前解难,这是它的本性愿意帮助人类。我收救了小斑狗好几天了,今天把它放归族群,它们知恩图报。本想消灭巨蟒以图谢恩,没想到巨蟒已是多年的深造,用当地百姓的话讲,业已成‘精’。这就是物竟天择,适者生存。我同意赵晓敏的讲法,‘地球是人类的家园,但绝不仅属于人类。’也是天人合一的真实写照。”赵晓敏乐得拍起手来,“这段录像新闻的题目就用李教授这个观点了。”
科考队员们收起帐篷,打起行装,八点半了才出发。仅用了一个小时,就来到了川字瀑布,这无愧为大自然出神入化的杰作。形象逼真,名副其实。向导和民工却无心赏景,惦记的却是昨天在山洞里,蝙蝠和大鸟飞出去的洞口。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沟边的悬崖下发现了那个洞口。凑前一看,一块大岩石挡住了通道的一半,在洞口看,如一个人在洞里抱头冥思。可惜头部仿佛砍去了一半。昨天在洞里的人员都明白,这是大鸟急于飞出洞口时撞碎的。艾利科斯趴在洞口往里一看,果然是才撞碎的新碴。在晨光的照耀下,陡峭的岩壁如刀削一般平滑。尔古说:“这就是有名的‘无底洞’,其实咱们在洞下知道是有底的。”这个底不过是幽深、狭长、曲折而已。探明了黑竹沟的上洞与下洞之后,队长又率领他们向下一个目标——杜鹃花池前进。
在路上,向导讲起了关于杜鹃花池的传说。
中国古代有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传说,黑竹沟的彝胞有个类似的传说。每年到了杜鹃花开的时候,黑竹沟里有块‘公’的杜鹃花池,沟外的哈曲乡也有块‘母’的杜鹃花池。这公母两个花池被分居在两地遥遥相望,相互有什么话时,只得靠风给传信。两个花池无法面对面交谈,心里就难受,天上就会突然下起雨来。彝族同胞说如果听到公母杜鹃花池都发出呜呜的哭声,那不管天气有多么晴好,就会马上变阴,接着就下起雨来。好像被分居两地的情人,在诉说心中那无尽的怀念之情。当地人还说见到这种情形千万不要出声。无论人畜稍有动静,便会风云突变,霎那间美景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又到了一年一度相会的时候了,我们最好也不要弄出响声。
尔古的故事讲完了,大家都在边走边默默的品味着。钻过一片密林,抬眼望去,漫山遍野点缀着丛丛点点的杜鹃花,红得就像天边燃烧的彩霞。李大刚教授说:“黑竹沟的杜鹃花,花色艳丽,品种繁多,堪称世界之最。其种植面积达上万亩,品种多达40多个,其中有两种是我国新发现的品种。所以,来过这里的人都把这称为杜鹃花的世界。”
最喜欢花的赵晓敏,看到这五彩缤纷杜鹃花的海洋简直心都醉了。她除了摄影、录像,最后在一株有一米五高的乔木杜鹃花旁痴痴地发呆。张翰东看出了她的心思可能要酝酿诗句,便命令大家:“爬上高山草甸,休息吃午饭。”
在高山草甸上,赏花观景吃午饭,虽然打乱了赵晓敏的思路,她觉得也还不错。大家除了聊些杜鹃花外,大多在商议着下步怎么办。每到大家议论时,张翰东总是一声不吭,静听着别人在议论些什么。有人说应该登马鞍山主峰,去看看这里的海子,冰川遗址;有的要登上金字塔,看看北纬30度的又一个杰作;也有的说应该去看看野人谷,碰巧遇着野人;还有的要求深入探讨这里的动植物。队长就是不发表意见。待到大家都吃完饭了,他下令:“路过二号营地,直奔野人谷宿营!”
队员们已经习惯于令下如山倒,人们匆忙下了高山草甸,淌过小河沟,又过了一片原始森林,来到了二号营地。这里的人气很旺,真有个旅游景点的气氛。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很快又来到了黑竹沟的著名景点——杜鹃含月,趁着接近黄昏的晚霞,月牙形的高山草甸,四周是盛开的杜鹃花。
侧面一道飞瀑垂帘而下,溅起无数玉珠落了下来,使人浮想联翩,人人赞不绝口,真是美极了。向导带领人们走进了野人谷,从进山谷就步步登高,队员们都感觉很累。眼前又出现了杜鹃花林,无拘无束地尽情开放,汹涌澎湃之势让人心醉。从乔木杜鹃,到灌木杜鹃,一直看到了雪山界线以下的杜鹃花。在中国如西藏等有不少地方对这种雪线杜鹃花称作‘英雄’花,与高海拔地区的寒冷作斗争。此花开的火爆、热烈,色泽艳丽,真不愧为英雄花。
狐狸坪的高度为海拔3600米,杜鹃花可以一直在山顶上尽情地绽放。难怪大家忘记了疲劳,尽情地摄影留念。翻过了狐狸坪后才进入了野人谷地带,向导犯愁了,虽然多次来这里,可从没有在此宿营的。队长还坚定地要在此宿营,哪有合适的地方呢?他凑近了队长说:“这狭长弯曲的雪山峡谷地带,哪里有宿营地呢?”张翰东用手一指那峡谷山峦处。向导不解地追问:“为什么呢?”队长说:“据以往资料记载,如果有野人的话,很愿意夜深人静时在雪地峡谷出现。”大家明白了,队长这是想考察黑竹沟的野人,所以无不赞成。
队员们都在默默地前进着,向导的压力就更大了。他的心情越来越紧张,路是越来越难走,天气越来越冷,天也越来越黑了,连西面的马鞍山主峰都模糊不清了。大家每前进一米都非常吃力。张翰东问向导“现在到哪了?”尔古踏上一块大石板说:“野人谷的巅峰就要到了。”队长说:“就在这块大岩石上先点起篝火,让大家暖暖身子,做顿晚餐再说吧。”队员们忙活了起来。
篝火燃起来了,把来时还看不清楚的山谷照得通明,香喷喷的咖啡在四处飘香。尔古想起来这一带好像有个山洞,可以避风躲雨。大家吃着饼干、喝着咖啡,艾利科斯从篝火中取出一个燃烧得很旺的干枝,当作火把为向导照明。他这一下眼界清楚了,在一处谷沟旁发现了那个天然山洞。虽然洞口有一些遮挡,没来过的人还很难发现,尔古稍加清理就出现了这个一米多高的洞口。把大家领到洞里,虽不算宽绰,也足有十多平米大小。地上鋪了一层厚厚的树枝和茅草。张翰东示意大家收拾现场,就在这露营了。
艾利科斯把方位和其他指标都测定了一下,海拔为3600米、北纬28度56分、东京105度58分。队员们在篝火旁听队长的安排。这个天然山洞本是过路人或动物的临时避难所。今天我们在这里宿营就得格外小心。野生动物凶猛,残忍,决不能掉以轻心。今晚八点开始轮流值班,两个钟点一班,一班两个人。他一看表还不到七点半,就让大家自由活动一下。赵晓敏见机会到了,就找来尔古,请他讲这里有关野人的故事。
尔古说:“这个地方叫野人谷,因为当地人曾多次在这里遇到过野人。说的最多的是1974年10月,勒乌乡村民冉千布干,在这里亲眼见到2米多高的雄性野人,浑身上下长着黄褐色的绒毛。当地很多人发现了野人的踪迹,如我们这位民工的爸爸就亲身遭遇过野人,请他来讲一讲。”
只有小学文化的民工说:我叫拉毅,小名叫虎仔。我爸爸是峨边县的工作人员,我家住在勒乌乡。爸爸19岁那年曾跟随我爷爷进沟打猎,就在这南面的曲瓦罗涡,这一带多是无人区。那天在山上转悠了一天,便来到叫瓦罗挖依的地方,准备在那休息一宿。在这个寂静又神秘的地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半夜迷迷糊糊时,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他睡意朦胧中还没反应过来,一会儿又响了起来,惊醒了他。立即推了推身边的爸爸,惊问到:“这是什么?”其实爸爸早就醒了,只因见识广而能镇静,便悄声地说:“可能是野人。”当地人对野人的敬畏超过对山神的敬畏,称之为‘诺神罗阿普’,意为‘山神的爷爷’,我父亲当时一听是野人,就心有余悸起来。耳听声音慢慢地接近,感到危险将来到,心里‘呯、呯’直跳。爷爷知道野人就在附近,瞅准机会把我爸藏到附近一个石坑里,并用树枝干草作以隐蔽。他拿着武器也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到下半夜他感受到了野人那沉重的脚步声从身边走过。
清晨天一亮爷爷过来把他叫醒,我爸爸醒来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出了石坑先看看野人的脚印。确实像人的脚印,只是比人的脚大得多。他用手一量,一个脚印足有一尺多长。
大家听了这个故事并没觉得惊险,又没直接接触野人。但也能看出这野人谷确实名不虚传,今晚就在这值班还真不能当儿戏。第一轮值班是两位女的,张翰东和艾利科斯是在陪同。下个班反过来两女的又陪他们,这是夫妻同时科考的优越性。这两个班是平安无事,就是有些小动物闻着咖啡香味,又见深更半夜火光冲天,在周围用绿莹莹的眼睛在观察着、注视着。
李大刚和白大夫还不到半夜12点就来接班了,张翰东告诉他们柴禾不多了,点不到一宿,在这坐着还冷,不如搬到洞口值班。这样,第三个班也平安地度过了,又没看到野人。最后一个值班的尔古和民工拉毅,看到大半夜都过去了,知道野人是不那么容易见的,就迷迷糊糊地坐在门口睡着了。
早上五点多钟张翰东醒来一看,两个值班的睡着了,没敢去惊动,他就悄悄地坐到门口替他们值班。在野人谷宿营,谁都无法踏踏实实地睡大觉,所以,五点半就先后起来了,向导和民工觉得很不好意思。
队长叫来艾利科斯:“走,跟我出去看看。”他问着:“怎么了?”队长说:“方才我听到洞外有声音,可现在又没了。”大家也跟着走出山洞。借着黎明前的曙光,仿佛看见在篝火堆上有一些东西,像个较大的动物。队员们立即警觉起来,莫非是野人……。
(第二部第二章第四节结束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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