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第十三章 第五节 265（2 / 2）

船长基本理解大家的要求，但这里毕竟是大陆架，水深还足有几百米呢，于是，让水手们放下船上的帆船，让科考队员们十人一船，每船配备两名水手，并一再嘱咐安全第一。这样，三艘帆船轻松地放到海里，规定时间为一个上午游玩，下午一点到舰队集合。三只帆船就像放飞的风筝，一下子就各奔前程，互不相干了。

清晨的海面，风和日丽，微波荡漾，一片祥和。以布特、莱.让为首的十人想浏览海面风光；以于渙生、吴昊为首的十人要去寻找珊瑚礁岛和热带鱼；以李大刚、秦乃正为首的十人从一开始就带好了潜水衣等用具，准备去台湾浅海海域去学习潜水。大家都在尽情地游乐着、嬉戏着，尽情地享受着在大海怀抱里的温馨。

且说李大刚等人中，大多数没下过海，所以，想学学潜水不仅好玩，而且今后还有用之处。因此，大家学得非常认真，两名美国水手教的很认真，见队员们陆续都潜入水里，也就放心了。在水下的辛哈，突然发现自己的潜水器出了故障，顿时呼吸困难，想立即浮上水面，哪知又被海底的水草缠住了，无论如何地挣扎也无法摆脱。在他附近潜水的李大刚发现他怎么往水草之间钻呢，他迅速游到他身边才知道，原来他的潜水器坏了，脸都憋得发紫了。又一想，这里距水面有100多米怎么能游上去呢？他当即摘下自己的潜水器，想替他换上，可是他怎么也换不上。好不容易摘下他的潜水器，才发现他已经昏迷过去，而自己摘下潜水器后连喝了几大口海水，现在也跟着昏迷过去了……。

两名水手教练在船上足足呆了两个多小时，等到大家几乎都浮到水面来休息一会儿，唯独见不着印度人和那个高个子的李教授呢？大家又花费了一个多小时，还是不见踪影。无耐，只得向舰队报告，半小时后大队人马又分头去找，结果还是一样。船长只得向台湾海事部门汇报这一情况，希望得到台湾官方的支持和帮助。舰队边寻找，边从台湾的西北方驶向台湾。

好长时间过去了，李大刚却发觉自己怎么漂浮在海面上。再一看辛哈哪去了？结果在一个小岛的沙滩上，正在往小岛上走。他刚想紧急游泳赶过去，此时，却被舰队的人们发现了。大家迅速地把他俩搭救上船。白敬文经过详细检查，告诉大家他们只是喝了不少的水，问他们能讲些经过吗？

辛哈说：“我在水下发现潜水器坏了，正想摘下来看看怎么回事，不料却被海底的水草缠绕住了，此时无法呼吸，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李大刚说：“我正在潜水，忽然发现一个人沉在海底，我就迅速地向他游去。我当时以为他遇难了，到他身边一看，原来是潜水器出了故障。我就摘下自己的潜水器给他戴上，结果，他还是沉在水下不动。这时我已经开始喝海水了。经过查看原因是被水草缠住了，我当场决定，就是背、扛也要把辛哈救出水面。好容易把他背在身上，我已经没有力气把他带上海面，最后我也是喝水太多，一口海水呛的我昏了过去，即刻不省人事了。”

秦乃正问：“后来怎么样了？”

辛哈回忆说：“后来在水中我忽然感到身边还有其他人，我立即转过身时，看到三个长得很标致的姑娘，正在望着我。当时我认为自己在做梦？又一想，他们是从哪来的呢？整个海面除了我们，什么船只也没有啊？我又向水下望去，我几乎忘记了是一段桅杆漂浮着我，差点儿重新栽入海中。真是一看吓我一跳：天哪！透过清澈的水面，看到它们的下半身都是长满绿色鳞片的大鱼尾巴，于是，我第二次又昏了过去。后来怎么给我救上小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大刚说：“我在昏迷不醒中感觉到有几个人在身下推我，我认为是海豚，就稍微清醒了一些。恍惚之中，仿佛对着我的嘴在做人工呼吸，我终于苏醒过来。当我看到了他们煽动着大鱼尾巴，我断定他们不是一般的哺乳动物，很可能是人鱼，也就是美人鱼，我惊叫起来！可是我看它们一点儿也不恼，反而举起尾巴，嬉戏似的向我泼起水来。后来，美人鱼见我东张西望地环顾着，知道我在找人，便推着我向小岛游去，当我看到辛哈后，再回头看时，发现所有的人鱼，全都举起双手向我们道别，随后便潜入海底看不见了。”

正在养病的张翰东插话说：“李教授，您是怎么知道，它们是美人鱼呢？”

于渙生说：“我替他回答吧，让他再休息一下。”他说，过去我同李教授共同去参加过美人鱼的考察工作。那是1975年的10月，我们当时在武汉大学生物系，是博士实习生，导师决定让我们共同参加广西省合浦县的一次海洋生物考察。这次不仅捕到了罕见的美人鱼，而且在捕到的美人鱼中，有雌的也有雄的，有大的也有小的，甚至有孕育在母腹中的胎儿，为今后进一步研究美人鱼提供了极为宝贵的材料。所以，李教授认识美人鱼。”

莱.让问：“有关美人鱼的传说已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如丹麦的哥本哈根美人鱼雕像为历史之最、古巴比伦的鱼神、华沙美人鱼及两手撑腰似武士的海人等等，它们不仅跨越了文化，也跨越了地区，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美人鱼呢？”

于渙生说：“据我所研究这个课题数十年，古时多是人们对它没有认识之前的想象，臆造和曲解。有的则是被蒙上了宗教、迷信的色彩。科学已经证明，世界上根本没有传说中的那种‘美人鱼’、‘海人’这样的动物。”

艾晶问：“那么李大刚教授看到的美人鱼是怎么回事？”

于渙生继续回答：“关于美人鱼的臆造和传说，早在中国最古老的一部奇书《山海经》中就有过记载，在宋代的《祖异记》也记载过美人鱼。近几十年来，在我国南海曾多次发现过人鱼。如1931年在台湾南部海岸大树房地方的沙滩上，当潮水退去后发现过一条约二百公斤重的人鱼；1955年广东北海高德镇，渔民在海滩上捕获过一条人鱼；1957年一条渔船从长江口开往石人岛途中，突然水中冒出一条人鱼来，趴在船舷上鼻孔还发出咕咕的叫声，象要对人说话似的。为了解开‘美人鱼’之谜，中国有关方面人员决定对此展开调查，所以，1975年10月28日，我们俩参加了广西北部湾海域一场围捕人鱼的战斗。”

大家一致要求讲一讲这场战斗的经过，李大刚便详细地讲述起来：

那天清晨，我们在广西省合浦县沙田公社海战大队紧密配合下，登上了两艘蓬帆船，每艘船配备三艘小舢板。规定为大船负责瞭望指挥，小船负责包围和歼击。半个小时后，开始进入了人鱼经常出没的海面。大约八、九点钟，瞭望台上总指挥发出了命令，船员们纷纷奔向各自岗位，六艘小舢板如箭离弦，迅速向指定地点包抄过去。只见一条条黄褐色东西，正在随波逐流飘荡着，啊！这就是盼望已久的美人鱼啊！

不到两分钟，小舢板就干脆利落地完成了对人鱼的包围和撒网的任务。此时被包围的人鱼才发现自己的处境，迅速向筷子粗细的尼龙绳网乱窜乱撞，妄图逃跑，但已为时太晚。原本宁静的海面，顿时沸腾起来。“人鱼顶网了！”叫喊声此起彼伏，叫好声不绝于耳。一场紧张的战斗结束了，小舢板拖着笨重的人鱼靠拢大船。这次战斗获得了空前的丰收，既有罕见的美人鱼，而且其中有雌有雄，有大有小，甚至还有孕妇在母腹中的胎儿。这些足以做标本和研究实验样品的宝贵材料了。一句话，有了标本，美人鱼之谜便可真相大白了。

上岸后，大家仔细端详这些宝贝，略看象人，还不如说它象条大鲨鱼，因为它有鱼那样的胸鳍和新月形的尾鳍；说它象鱼，可是它遍体长有稀疏粗硬，呈黄褐色的短毛，在胸部两侧腋下长着一对50厘米长的Ru房，这又与鱼毫无半点相同之处。与其它动物相比，其体形略似海狮模样，但又不一样，上嘴唇翻得特别厉害，形状活像一张枯黄的荷叶。令人难解的是自古人们却给了它一个动听的名字——美人鱼。可能就是因为‘奇’，奇物共赏吧。

为了科学地对美人鱼进行鉴定，我们当场对它的身体的各部位进行了测量和解剖分析。它的体长二米左右、体重在三百公斤上下。解剖时发现胃里吃的全是海底水草，胃的结构与陆地上牛的胃相似，也分为四室。从内脏结构来看，它有肺、肝、心脏、肾脏、膀胱，雌的具有**，有的美人鱼**内还有胎儿。从内脏结构分析，它与陆生哺乳动物差不多，与海豚、鲸、海豹、海狮等一样，都生长在海里，应该属于一种海兽。

于渙生又说：“根据美人鱼的身体结构及生物进化原理，这种动物在很久以前的古代，它也生活在陆地上，也有四肢走路。后来，由于陆地变成了海洋，它才生活在水中，由于长期适应水中生活的结果，它的前肢逐渐变成了鳍肢，后肢退化了，尾巴变成了尾鳍，以助于游泳。但万变不离其宗，它还得用肺呼吸，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它要浮出水面来呼吸；小美人鱼还在母兽**里孕育，出生后还得吃乳汁长大。经过测定，可以肯定地说，美人鱼只是一种高等的哺乳类动物。它既不是人，也不是鱼。它在动物学中是属于哺乳动物纲、海牛目、儒艮科中的儒艮。主要分布在印度洋沿岸，和我国的广东海南岛和广西北部湾以及台湾省周围海域。除此之外，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的那种美人鱼、人鱼这样的动物。”

千年的美人鱼之谜，终于在中国海域解开了！

（第九部第十三章第五节结束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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