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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喋血惊雁 下(1 / 2)

无数的蒙古精卒举着各式兵器向正殿杀来。不知为何,右侧的敌人出乎意料地多,而左侧的敌人更像是虚张声势的疑兵,在直力行的丈二双头矛的决荡之下,没人能接下他一招半式,就连迟滞他脚步都做不到。传鹰和凌渡虚各自向外移了数尺,几乎是在走廊的栏杆上前进,把整个队伍的攻击面扩大了一倍。

田过客扶起耗力甚巨的韩公度,在二了、碧空晴与玄山、玄博两个老僧的护卫下,开始向东侧的偏门掠去。

当节和祖世均留在了殿中,等待着关门的四人。

轰隆一声巨响,右侧偏门的横木被震成了碎片,一个胖大和尚冲了进来,直追正在后退的了东、张哲。

“我来!”当节大叫一声,迎了上去,就如同平地上打了个霹雳,两条禅杖对在了一起,然后各自弹开。两个俱是内外功均登峰造极之人,硬拼之下立时都受了伤。当节只觉一股热流从胸腹间上来,全身力气全消,懒洋洋地像是泡在了水里,又觉得自己是个断了线的风筝,没个着处。

忽的当节感到腰际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张哲接住了自己,把自己背在了背上。回头看去,了东长枪舞成了一片,与一个手持双戟的大汉斗在了一处,且战且退。

“快来!”武修文在左殿门口呼唤,没有人看守的正门坚持了没多久也被冲开了。

了东一枪扫退了双戟将,接着与和尚又力拼一记,使了个巧,借力飞退,紧跟着张哲、当节冲出正殿。随后二武兄弟合力推上大门,祖世均搬了块大石堵在了门口,三人点头打了个招呼,反身去追大队。

此时莫非烟已经替下了损耗甚巨的直力行担任箭头,她的巨剑配合着白带金铃无论在控制范围上还是在冲击力上都不逊色于直力行,所欠缺的只是内力上有所不及。

阻击的蒙古兵手底下硬得可怕,打起来又悍不畏死,故此以直力行的身手,短短时间里就露出了疲态。

两翼的传鹰和凌渡虚感到压力陡然变大,围攻的蒙古兵卒开始有组织地冲击,其中开始出现先天级的高手。两人不得不向里收缩了一点。

中队莫非烟带来的人手中,传出一声惨叫,从天降下一个圆盘,落在武卫的头顶。武卫刚挑翻了一名十夫长,正要退回阵中喘息,听到呜呜怪响正不知是何缘故,在喊杀声中又听不得清切,不防那圆盘落下,转眼间就被枭去了头颅,只剩下光秃秃的肩膀泛着鲜血,那尸体直到化作白光散去前仍未倒下。

田过客见多识广,当即提醒道:“血滴子,小心头顶!”

有了防备,血滴子就基本上没了威胁,但是乱战中任何分神都是致命的,王高升躲过了另一个血滴子,却被一名蒙古兵乘虚而入,一矛捅在了心口,当即散作白光。

这里就看出了诸人的高下。莫非烟、传鹰和凌渡虚压力最大,所备者多,破绽也就越多,三人身上都已添了十数道伤口,但这些伤根本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战斗力。刀剑加身又躲不开时,他们会瞬间作出反应,以无关紧要之处受上最轻的伤害,有时候这更近乎于一种本能,而不是一种有意识的选择。

前进的速度略微下降,断后的数人便频频遇险,功力较弱的二武与祖世均就有些吃力了。

当节歇了一会便已恢复过来,一条浑铁禅杖纵横决荡,打得追上来的敌军纷纷倒飞开去,人死刃碎。前次那胖大和尚赶了上来,禅杖挺来,大声喝道:“小辈再接我一杖!”

当节心知功力与对方仍有一丝差距,嘴里却不肯服输,骂道:“老贼找打!”

两个和尚脚踩碎步,连着翻腾挪移,蓄足了力和势,然后旋身将禅杖打出。

哐的巨响,禅杖交击处的真气剧烈地碰撞,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这冲击波几乎可以用肉眼看到,功力弱些的人都要几乎被震得跌倒。

可是处于震荡中心的二人却寸步未退,转了个身,禅杖又全力扫出。

如是者九番。

最后一击中,两根碗口粗的禅杖终于受不住双方全力施为下的惊人怪力,断成两截。两个和尚都面色潮红,气喘如牛,互相瞪着。力量和招式上都相差无几,又都是刚猛无俦的打法,无怪乎会出现两败俱伤的局面。还好双方都有心理准备,各自坏了兵器,人只是气血浮动,不曾再次受伤。

“贼秃,快走!”能在当节全力以赴时,还能潜到他身边一手将他拽走的,就只有出身补天阁的张哲了。

为了接应打得兴起的当节,张哲和了东都停下了脚步,脱离了大队。

身边一下子少了三怪这几个先天极境层次的高手,武修文和武敦儒便有些支撑不住了,而祖世均更到了生死一线的地步。一条黑影从一名刚被他击倒的蒙古兵背后闪出,左手兵器架开他的防守,右手兵器兵器化作一道寒光,直捣黄龙。

后天内力与先天内力相比较,其实是大有优势的。自身练就的后天内力,精纯度较高,大量调用起来比较节省体力和精神力,也不大会对经脉造成损伤。但是后天内力与先天内力相比最大的缺点就在于不耐久战。先天内力因为结合了外界的能量,所以打斗中对自身的损耗很小。

两个功力相当的先后天武者的对决,若是在开始时后天武者不能速胜,或是不能取得决定性的优势,那么到最后一般就要落败。而若是一对多的局面,先天武者的优势就更大了。

因此祖世均的战斗力下降得最快,别人还剩下八九成实力,他却只剩下不到七成了,这一击他躲不开了。心下哀叹吾命休矣,但祖世均并未放弃战斗,他身子前倾,闭上眼睛,一个头槌迎了上去。就算要死,祖世均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预料中的受创和撞击都没有传来,祖世均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在韩公度和田过客的中间。身前一人像一堵墙般将他护住,正是了谦。了谦回头道:“大头,现在还不到拼命的时候。”

了谦的身前两人翻翻滚滚打成一团,寒光不停地从两人身躯的某处闪现,又闪电般地消失。

好可怕的出手速度!

以前听了谦说了一的武功还在他之上,祖世均犹自不信,但现在他信了,了一居然能与卓和打得平分秋色,这在襄阳城里也没几个人办得到。

作为旭烈兀的副手,卓和在襄阳城下凶名卓著,两手沾满了南朝兵卒和义士的鲜血,但至今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武家兄弟本来已经被从前队撤回的审争先和羊慧芬替下,看到来者是卓和,武修文忍不住就要上去夹击卓和,武敦儒一把把他拉住,沉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武修文按住武敦儒的手,说道:“我没事。”

武三通虽然是病死的,但若非被卓和重伤在先,身体又怎会不堪寒暑?心底下,二武已经把卓和看成了杀父仇人。不过这些年来血的教训,让他们已经学会了不再冲动,懂得了自知和克制。

卓和出手无功,引不出二武,又战不下了一,锐气未消,便抽身旁掠。了一也不跟他纠缠,接应了向回打的三怪,又回到阵中。

凌渡虚和传鹰向后退去,略作休整,许若林和辛望一人一边顶了上去。他们的功力不及凌、传两大高手,几乎举步维艰,只一会儿就把莫非烟的位置凸了出去。

莫非烟正想停下脚步,等待支援,数道强大的气流自人群中奔涌而来。莫非烟当机立断,甩出金铃白带,缠飞了三根长矛,然后汇集了全身的内力,灌在剑身,就一招简单的力劈华山,向身前斩落。

那几股气流合为一道狂飙,正好被莫非烟斩上,两人惊人的真气相激爆出闷雷般的巨响,莫非烟功力略逊一筹,退后一步,那人手中的长矛化作万千矛影,追袭而来。

莫非烟双手持剑,苦苦支撑,蓦地右臂一凉,被一旁的小兵乘隙而入,手上力量减弱,巨剑被敌人一矛挑飞。

两条人影一左一右从莫非烟身后冲出,是丁世鑫和丁一鸣,两人的长剑刚刚举起,咽喉处便已中招,竟没在敌人身前走过半招。

“旭烈兀,休得猖狂!”碧空晴舞动双拐从中队赶到最前面,但旭烈兀却不与他交手,他一举击败莫非烟,击杀丁家叔侄,看似风光,实则已然消耗了他大量的元气,这样状态下的他根本接不下碧空晴盛怒下的三招。

碧空晴身后,直力行挺身而出,护住左翼,而右翼则由王绍贤、许若林和辛望一起突击。

玄山、玄博两个老和尚一直留在中队护在左右,他们都不使兵器,但举手投足带起的拳风指力威力不减斧钺,蒙古兵在五尺之外便纷纷毙命。

激斗中他们忽有所感,对视一眼,竟左右腾身而出,脱离了大队,跃入花园中去了。

留在后面的数人中只有了一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离开,扬声道:“两位前辈,小心了。”那两边刚刚显露出的气息太强大了,在了一的认知中,绝对是与庞斑、浪翻云两人在同一级数上的。他站住不动,略蓄内力,一边说道:“你们快跟上,我来断后!”然后手中竹剑化作万道霞光,淹没了追击的敌人。这是了一新创的万一剑法中的最后一招,也是威力最大的一招:玄德。

生而弗有,为而弗恃,长而弗宰,是谓玄德。

了一这招声势奇大,剑随腕翻,每一动止均洒出漫天的剑气。嗤嗤作响的剑气充满了三丈内的廊道。

面对如此强势的一招,蒙古兵们却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剑雨之中。他们毫不怀疑这华丽得无以复加的一剑的威力,对于死亡他们也怀着深深的恐惧,而非欣然得有如与赴一场重要的盛宴,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后退,甚至连前进的步伐也未曾迟疑。

越来越多的人冲进了了一剑气化成的光幕,十个……二十个……鲜血如雾,从光幕中飘出。悄无声息。

当光幕吞噬的人数超过了三十后,它终于开始退却,就如乍起时一般地迅速,然后倏地消失。

将近五丈方圆的走廊内堆满了尸体和兵器,尸体的中间有一块圆形的净土,中间卓立着道士了一。他右手剑斜指向下,左手扣剑竖在背后。

只是在最初看到时被这惨烈之极的景象震住了片刻,众蒙古兵发一声喊,带着更狂暴的吼声向了一扑去。

了一飘身后退,一口气退开十丈,追到了东和张哲的后方,站定回身,剑光再起。

此时此刻,整个行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最前方,碧空晴、直力行、传鹰三大高手已经攻到了偏殿的殿门前。然而一个样貌奇丑的瘦高老人仗着手中的精钢长剑便把他们全部挡在了门外。

若非此人剑法至朴至拙,与华丽绚烂的覆雨剑截然不同,众人都要以为是浪翻云亲至了。

但此人剑法绝不下于浪翻云,而功力似乎犹在浪翻云之上。三大高手的攻势被他简单几剑便顶得寸步难进。硬拼之下他也不落下风,三人四把兵器全力出手,却被他找出先后顺序,或挑或卸,或拦或震,挡个滴水不漏。

前方稍一停顿,后方压力陡增。

辛望腰上捱了一枪,削去了一块皮肉,虽然勉力支撑,但是已无还手之力。

羊慧芬一个不察,被逼离了大队,正想杀回去,宋天南铁颜两个联手将她困住,不一会就了了账。

田过客和韩公度两个一左一右护卫中队的伤者,却不防血滴子来回飞剪,祖世均一个不防便被抓伤了后背,伤口几乎同时就黑肿起来,这毒厉害无比,祖世均摇摇晃晃,仗着几十年的精纯功力撑着,但此时此地,难施救治,早晚也要不成了。了谦见状大怒,扑入敌群,过处血肉横飞,却是被了谦以绝顶刚猛的大伏魔拳震碎了骨肉。不一会儿,了谦提回一个人头,祖世均道了声多谢后,便走了。

两边花园的深处爆发出强烈的气息,玄字双僧与不明身份的敌方高手展开了决战。二僧的实力正如诸人所预料的那般乃是天人后期的绝代高手,但他们对手的气息强度竟不亚于他们!

了一的面前筑起了一道矮矮的尸体坝,这次他的剑光下又倒下了足有三十个敌人。让人胆寒的是所有的人都只有一处致命的伤口,或在咽喉,或在眉心,或在心口,其余的伤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剑气擦伤。如此精妙的剑术或许仍不足以媲美覆雨剑,但放眼当场已是无人能敌。

就在了一收剑的那一刹那,一条人影跟着剑光的退却就欺近了了一身前。了一冷冷一笑,仿佛是不需换气似的,剑芒再盛。

来人同样使剑,娇叱一声,剑芒腾起,连接了一的招式,一时竟有隐隐压制住了一的迹象。视之,原来是女真族的公主孟青青。

在孟青青之后,又跳出两人夹击了一,男子使的是一对断魂钩,而女子使的也是一柄长剑。

了一一直放在背后的左手剑乍放金光,澎湃的剑芒潮水般打向来者,喝问道:“来者可是甄素善、鹰飞?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直到此刻,了一的双剑始齐出招。这才是完整的玄德。

两团剑芒汇成一了一片,再分化作三团,将三人全部裹进了里面。

孟青青三人开始时毫无畏惧,剑光撒开一片,将了一的剑芒击散。但这一挡竟然就没个休止,他们越抵挡就越是心惊,了一的剑芒竟似是无穷无尽,不但没有减弱的迹象,相反还越来越密,越来越强。

三人心下骇然,只是先天极境和天人初期这一线的差距,他的内力怎么能浑厚如此?这是何等的修为!他们自是不知,这招玄德,乃是了一新创的万一剑法中最接近天道的一招。

因情造势,以意胜力。

所有的大道,越是要接近终点,就越是要在意识上获得进展。在武学上,这意识便是一种智慧,一种理解力量、利用力量的智慧。

玄德此招,便是了一至今所领悟的武学智慧的最高体现所在。不再仅仅是吸纳天地元气作为自身内力的补充,而是进一步把握住天地元气它固有的流势,将自身内力反向融合到天地元气中,进而从中截取一脉,改变其流动的方向和速度,使之突破本位面的限制,可以不需吸纳转化也能加以引导和利用。这比起先天高手单纯以吸纳转化天地元气为主的利用方式,高下不可以道里计。

不过了一这最强的一招,并不是没有弱点。与大部分广为人知的绝招一样,玄德在起手后,气势攀升到顶点前的那短短一瞬中,是它最为空虚的时刻,在这个瞬间,了一必须集聚全部的精气神来发出后续招式,因此这时整个招式的威力是内敛的,没有锁敌能力。只要在这一刻退开,了一便是进退两难的局面。招式继续发出,会空耗力量;招式停下来,轻则气息不顺,动作产生停顿,重则内力反噬,引起内伤。

不过这个瞬间只有境界相近的高手才能发觉,而想要利用这个弱点,其修为至少要比了一高上一线才行了。

此外,了一这招因为初次对敌,初始时对力量的转化和操控并不纯熟,有些细微的地方需要调整。因此,即使是连续对两波蒙古兵练手后,面对先天后期的孟青青三人,玄德的威力在发招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威力并不在顶点,而是有些不稳定,一时强,一时弱。

幸运的是,面对这绚丽的一招,孟青青三人选择了防守,给予了了一充分的时间去修改招式中的不合理之处,随着一些细节上的完善,了一的剑法威力逐步提升,三人完全被压制住了。他们惊恐地发现,自身吸纳天地元气的速度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渐渐地只能靠自己的真元苦苦支撑。

刚不可久,过于强大的招式,其中必定有回气的间隙,而这个间隙,就是三人脱身的关键。

仿佛像是经历了从生到死的一个轮回,当剑上的压力减弱,孟青青和鹰飞立即抽身飞退,希望能够乘这个等待已久的间隙躲上一躲,喘一口气。当他们看到所有的剑芒都集中在甄素善一人身上时,鹰飞大声喊了声“不”,一脚点在身后的蒙古兵身上,投身向甄素善所在的那个光茧扑去。

剑光散去,甄素善跌坐在地,钗横鬓乱,脸色白得吓人。她的怀中抱着鹰飞,鹰飞的双钩已经不知到哪里去了,他已经是遍体鳞伤,几乎是生受了凌迟之刑,眼中的神光已经渐渐散去。他吃力地伸手向上,嘴唇翕动,似乎是要说些什么,但都已经无力完成了。甄素善扶着他的右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泪如雨下。鹰飞露出一丝笑容,就此身故。

了一不是不想把三人一网打尽,但是他的精神力已经有些跟不上了。天道实在是一种很飘渺的东西。有时能够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够感受到,并且沉浸其中,但有时便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

因此在预见到玄德这招即将坚持不下去后,了一便作出了决断,伤敌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他放过了防守严密的孟青青和内力深厚的鹰飞,全力绞杀甄素善。

当然,玄德这么快便支撑不下去也有那些蒙军士兵的功劳。正是他们前赴后继悍不畏死的冲击,分散了了一的精力,加剧了他的消耗。

了一没有料到的是,已经脱离了危险的鹰飞,竟然会回来帮着已经闭目等死的甄素善挡住了自己的攻势,兵器打飞了竟用自己的身体来挡!

不过甄素善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她的几个重要的关节穴道几乎已经被了一密集的剑芒毁去,此生再不能动手,甚至下半辈子连行走也力有未逮了。鹰飞尽了全力,赔上了自己的性命,所做到的也只是夺回了甄素善的性命,仅此而已,一命换一命,甚是公道。

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了一向侧殿奔去,守门的了东、张哲两人坚持得非常吃力。

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大队人马已经突入了偏殿!

却说碧直传三大高手联手猛攻受挫,传鹰一声长啸,揉身上前,长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斩向看门的老人,而直力行和碧空晴都后退一步,原地蓄气。那老人神色凝重,连着挑开传鹰十多刀,传鹰的刀越斩越快,瞬息之间竟能生出十余个变化,落下五六刀,但老人孤身单剑,就把传鹰封在了门外,古朴至极的一剑,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却封住了传鹰的所有变化。

传鹰的刀法自成一格,他以飞燕练刀,只求雷霆一击,此时却迫得以大巧之刀敌老人的大拙之剑,他明白在拙这方面他比起此老还差着些,这老人的剑势简单到了极点,却凝聚了极高的武学智慧,每一步的动作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多一丝太过,少一毫则去之远矣。

传鹰所要做的,是尽量为两位战友腾出时间。他的刀越劈越快,叮当之声连成了一片,却始终不得寸进,终于他胸中一口真气用尽,向后退去。

凌渡虚在后面看个清楚,心道不好,未及蓄足内力,紧接着发动了攻击,丝毫不给老人回气的时间。剑锋到处,只一击,便迫得老人不得不硬拼,轰然一声,老人身子一仰,而凌渡虚几乎以来时双倍的速度向后弹去。

老人的腰还没挺直,直力行的长矛已经笼罩了他的上半身。用着比传鹰更悍勇的的打法,他团身而上,合身扑到老人上空,长矛如水银泻地,又似是天雷霹雳,骤雨般落下。老人接了两矛,再也坚持不住,直力行每攻出一矛,他便被逼退半步。

直力行一套矛法未尽,老人已经站稳脚步,正待挥剑反击,夺回殿门,碧空晴从直力行头顶翻过,以苍鹰搏兔之势扑下,双拐连风声都完全收住,老人一剑横在胸前,叮当一震,却不能完全消去碧空晴的绝世神力,飘身向后退去。

殿门终告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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