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一类的经历哦。”
“有么?哎?”
“是啊是啊。”诱.导成功,萱萱在心里雀跃了一下:“听到你提到过很多次了哦,就是你很多年以前曾经和一群朋友为了发财去魂受森林狩猎魂受,我很想听哦,整个过程,从进森林开始,一直到你们出森。。。一直到你们如何使用了狩猎到的魂受。”到出森林为止的话,可能会把碰到阿贝的那一段漏下,这么一大段从头到尾的全囊括的话,再不断的要求详细点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应该能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之下被他自己提出那道菜,仅仅是浪费了点时间而已。
白毛的脸色一点点的凝重了,他眼神闪烁的看着萱萱:“你,确认想听?”
看到他的表情明显的变化了,萱萱心里咯噔一下,但是她努力的没让这种担心从脸上露出来,她带着愉悦的微笑点了点头:“想听!从进森林开始,再到如何处置那只魂受为止。超级想听!”她又故意强调了一遍故事范围。
白毛躺在躺椅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叹出了一口气,半天都没有说话。
这是怎么了。。。难道说这是对这样的人渣来说都是很沉重的回忆么?该说点什么?正常情况下该说的应该是不愿意想起不愿意说的话就算了吧,但是,如果这么说了的话万一他就听了我的话那样该去哪找到第二次这种机会?进一步追问?对方明显是很难过的样子,再继续问下去真的好么?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静默着,静默着,能听到的是城管们打扑克的喧嚣声,撑阳伞的赵武吉那粗壮的喘气的鼻息,以及,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默默的把右手搭在了左手的手腕上,她刚刚在屋里换衣服的时候偷偷的把飞行的卡牌弯了下塞进了左手手腕的绒毛装饰里,确保有什么万一的话,自己还不至于束手待毙。
真是。。。难堪的沉默啊。
大概三分钟之后,白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啊,确实是我从未和别人说过的经历,和别人说一说。。。也好。”
成功。
这三分钟三个世纪一般的漫长啊,活过来了,真好。。。萱萱努力控制着没让那种如卸重负的表情从脸上显露出来:“嗯,我在听呢。”
白毛掏了掏口袋,取出了一盒烟,叼在嘴里一根,点上了火,深吸了一口,吐出了一片的云雾。
呛。萱萱想习惯性的捂住嘴然后用手去扇,但是她控制住了,依旧微笑着站在白毛身边。
“那是。。。距今大概快七八年的事情了。。。”白毛又叹了一口气,说着话的同时还斜视了一下注意看着萱萱的表情。
“你感觉什么是命中注定呢?若是按现在七八十岁的老年人的话来讲,包括很多很多事情,例如什么呢?例如今天的天气,例如我今天会遇到哪些人,甚至,例如我口中呼出的下一口烟的形状。。。
我啊,很羡慕你们这些玩家呢。想干嘛就干嘛,想走到哪里就可以走到哪里。
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被赋予了NPC的名字,我们仅仅只是某人怀着某些目的而制作的玩偶而已,又或许你们也是?但是,最起码你们会比我们自由。
从我记事起,我就已经是王城的混.混了,没读过书,没上过学,骗吃骗喝坑绷拐.骗勒.索小孩,你知道么,每当看到有大官耀武扬威前簇后拥从城里经过的时候,我在被迫俯下身跪拜他们的时候也多么想挺起腰板大吼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啊。
但是,一切都是被社稷的,王侯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王侯,他们从他们记事起就已经是王侯了,并且还被交待了很多家族渊源王室关系一大堆的设定。我们从我们记事起就已经是混.混了,就如同我们经常戏弄的扫大桥的那个干巴巴的老头一样,他不知道他是为什么怎么当上了清洁工,但是他就是个扫大桥的,从有知觉开始,要扫到死。
这些事情,你感觉公平么?嗯?
抱歉说了些多余的话,这些并不是什么冒险故事啊哈哈。
看着岁月一天天的流逝,我们突然有种想法,不再烂醉在街头,不再被人瞧不起,不再每次去酒吧都得死皮赖脸的赊账,明明这些东西,都是别人强加给我们的啊。
我们需要金钱,需要地位,需要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一切!
于是,我和当时那一大班同病相怜的十七个兄弟们,为了改变我们的命。一起出发去了魂受森林。”
白毛深深的吮吸了一口烟,发出一声长叹:“妈.蛋作者又拷我说差不多了赶紧留个悬念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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