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说我老爸?」当麻脸上的表情,比刚才他得知土御门是魔法师时,还要更加的惊讶,「你没开玩笑吧?我老爸他......」
「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没错吧,我刚才说过,这个魔法,完全就是在巧合之下被发动的,因此就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发动了这个魔法。」未来耸耸肩,看着一脸无法接受的当麻,也没有打算再多说些什麼了。
「......那么,你知道,仪式场在哪吗喵?」土御门推了推蓝色的太阳眼镜,镜面因为反光,所以看不清他的眼神和表情。
「当然,当麻他们家。我是在亲自进入确认后,才推断出上条刀夜是完全在下意识之下发动魔法的。」
照理来说,听到未来这麼一句话,当麻应该会大喊着「喂喂!你这个非法入侵民宅的傢伙!」,克尽本职(误)的吐槽未来。可是,或许是因为事实过分震撼,导致他没有像以往一样,这么迅速的反应过来,并且对着未来吐槽。
「这样啊......那麼,大姐头,咱们现在啊,有两个选项喔喵!那麼,大姐头你选哪一项?」
「如果可以,我希望有第三种方法。如果没有办法了,我希望以“不要有人因此受伤或死亡”为条件,其馀的都无所谓。」
「附议,杀伤人命并非主所喜悦之事。」米夏也点点头,附和了神裂的话。
虽然在原作中,米夏是即便杀死近半的人类也要回归天上,但那是因为她对於自己要被抛弃的恐慌,所以才会如此不择手段。对於天使这类存在来说,若是从神的身边被抽离,就好像是被丢弃的人偶一般,是完全的失去自己的价值,因此在原作中的米夏,才会不顾一切的死命挣扎着。
「当麻,你觉得呢?」得到米夏的附议后,未来原本心中的大石也落下。转头问向沉默中的当麻,脸上丝毫没有以往那种对当麻的不屑与讽刺,当麻他能够从未来眼中读到的,只有满满的鼓励。
「......该怎麼处理,就怎麼处理吧。」当麻深吸一口气,终於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你不会后悔?也没有可惜的感觉?要牺牲可是你的父亲、或者你家呢。」未来凝视着当麻的双眼,看起来似乎是想要从当麻这边得到他真心的回应一般。看着未来凝望着他的眼神,当麻不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被他所喜欢的女孩子这样盯着看,任谁都会有些不自在吧。
「当然,你也知道为什麼......总之,就把我家给炸了吧。」当麻吐了口气,对他而言,做出这个抉断也不简单。虽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的事情,但就跟他对茵蒂克丝的那种感情作祟一般,他对自己的父母亲,其实心中还是有着些许的情感的。
而对那栋素未谋面的家也是一样,虽然他已然完全忘记到底他的家在哪里、他的家长怎样、他的家摆设如何、他的家哪里是他房间,但是,对於要把自己的家给炸掉,他的心中还是隐约的有着排斥感......但是,他却不打算去后悔他支持这个选择。
天使坠落的影响到底多大,实际上,当麻他只知道,这个魔法会让人的外在跟内在完全混杂而已。或许是因为未来、神裂、土御门等人状况不一的不完全影响,令他没有很清楚,但是他却下意识知道,这个魔法,绝对不是小打小闹的玩笑而已。
从六岁开始,就自己生活在学园都市的当麻他很清楚,不管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责任就是责任,知情也好、不知情也罢,在责任面前,没有所谓的“不知者无罪”。
假定上条刀夜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居然引发了这个何等大事的魔法,但他本身确实做了这件事,就算只是日常小习惯的堆积、就算只是莫名其妙引发的事情,但是,他做了,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没有什麼对不对、没有什麼无辜,事实就是事实,他必须要因此而负责。
听起来很不公平,听起来也很不近人情,但是,这就是现实。
「喵,阿上,你先不用这麼悲观啦!毕竟,我们还是要去调查一番的......不是说不相信御坂桑喵,只是,身为“专家”的我们,在做出决断前,必须做好要承担责任的准备......至少,我们要亲自检查过一遍,然后才会决定是否要对你家做出破坏的举动。」
土御门拍着当麻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他。恩,实际上,他就是在安慰他没错。
「唔......那麼,就以今天的午夜十二点为限吧......这段时间够长了吧?」未来拍拍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我会去找找看有没有第三条路来解决这个问题,而你们看是要做跟我一样的事还是去验证我说的话真伪......对了,约法一下,在午夜十二点以前,我们不准亲自、或者透过任何人、任何手段,影响上条刀夜的生命安全,以及对当麻家中的仪式场做出任何更变,如此?」
「我接受,这样子确实是最适当的。」、「我同意这个条件。」、「没问题的喵~」、「附议二,约定。」
「好......那麼大家就散了吧,时间可没有说真的多到可以浪费喔!」未来看了看手机,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剩馀的时间只有十二个小时。
似乎是也觉得这个时间不是很长,因此在场几人纷纷离席。当麻最早离开,他若有所思地向着民宿海神走了回去;而神裂与土御门,则是从未来这边得到当麻家的地址后,两人一同去当麻家检查仪式场了。而留下的,只剩下米夏和未来。
「唔?米夏,你不去检查看看仪式场、或者去确定上条刀夜是不是无辜者吗?」未来望着伫立在她身边,看起来根本就没有移动打算的米夏,有些疑惑的问。
「解答一,是您所说的便无须怀疑。」米夏以非常平淡的语调,就这麼接受了未来的说词,半点想法也都没有产生。
「诶......是这样啊......对了,米夏,你可以告诉我,为什麼你们会认为我的身分是高贵的?」
未来想了想,觉得有些疑惑。她的“本体”确实是跟创造这个世界的“作者”同样高贵,可是,她只是一个碎片。就算是完整的她,也只应该得到他们的“尊重”才对,而不是像米夏这样几乎言听计从,根本就要把自己给摆在随从的地位上了。
「回答一,您是“引导者”,是从Atziluth(原型界)引导出构成世界之“光”的权引者。而我主,是您从Atziluth引导出的最初之光,亦为光的领统者,也是造出Briah(创造界)、Yetzitah(形成界)、Assaiah(物质界)的世界创造者。从根源,您是缔造这一切的存在,我主是创造一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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