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汉默准将在办工桌的后面看着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的访客——克莱尔·雷德菲尔德,一位有着红色头发的漂亮小姑娘,她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和旧牛仔裤,端着一杯热咖啡缩在沙发上,红红的眼圈让汉默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揪了起来。
“我很抱歉,关于克里斯的事情,我……”汉默摇着头,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刚刚失去唯一亲人的小姑娘,“我……他就像我的儿子一样,,我对他的牺牲非常……非常遗憾,国家会记住他……”
“但是我并没有拿到他的骨灰……”克莱尔大声问出来:“而且,如果是事故死亡,为什么没有抚恤金?也没有人为这次事故负责?”
“哦……是的是的……应该有人为此负责,我向你保证,会有人为此负责的。”一向以硬骨头著称的将军在克莱尔的面前完全无法保持住平时在部下面前的表现,幸好桌子上的电话给了他暂时摆脱尴尬的梯子。
阿德里安·谢菲尔德准将打开门走了进来,他看见了沙发上的克莱尔,然后面无表情地朝汉默点点头。
汉默看了谢菲尔德一眼,对克莱尔说道:“好吧,姑娘,现在我这里还有点事,我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汉默将军站起来把悲伤的小姑娘送出了办公室,然后转身在柜子上倒了两杯威士忌。
“那是谁?”谢菲尔德准将从腋下抽出.44口径的柯尔特蟒蛇丢在汉默的桌子上,把脚架上去,然后接过汉默递过来的酒,“看起来很不好。”
“克里斯的妹妹,你知道吧?克里斯·雷德菲尔德。”汉默坐回自己的椅子,“我手底下最好的士兵之一。”
“是的,那个被白宫丢在哥伦比亚的家伙。”谢菲尔德把杯子朝着汉默背后的国旗举了起来,“敬英雄们!”
“敬所有为国捐躯的好人。”
放下杯子,谢菲尔德意有所指地说:“刚刚那个女孩不简单啊!”
“哦,你也发现了?”汉默从雪茄盒里挑了一根,用刀削掉头,隔着桌子丢给谢菲尔德,然后又给自己挑了一根,“说说看。”
“她的身材非常棒。”谢菲尔德伸手从桌子上抓过打火机给自己点火,“……非常棒。”
“的确很棒……”汉默点点头,给自己点上火,抽了一口之后继续说道:“我从未见过一个17岁女孩的身体会像她那么充满力量。”
“她的底细怎么样?会不会是假的?”
“不,我之前见过她,克里斯曾经带她参加过基地的聚会,的确是真的。”汉默一边抽着雪茄一边皱着眉毛翻着自己的记忆:“不过我记得他们曾经有个叔叔,曾经是我们的同行。”
“哦?那我还真的对这个女孩有点兴趣了,有她的资料吗?”
“没有,克里斯的家庭成员资料里只有两个名字,其中一个是她,另一个是两年前去世的一位从CIA退役的训练教官。也许叔叔把她当成特工来训练也说不定呢!”汉默喷出一阵烟雾:“那么,你过来有什么事?”
“找你喝酒、抽烟、抱怨白宫,就这些。”
“非常好。”汉默又一次举起杯子:“敬你,干他妈的操蛋白宫。”
“干他妈的操蛋白宫。”
谢菲尔德放下已经空了的酒杯,抹了把胡子:“那么说,刚刚的小姑娘又是来向你寻求真相的可怜家属了?”
汉默站起来走到柜子边上,把整瓶酒都拿到办公桌上,然后给谢菲尔德添满,“但是我不能说任何东西。”
“你知道吗?”汉默把杯子递给谢菲尔德,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当我在孩子们的死亡通知单上签字的时候,简直要跳起来朝自己脑袋上开枪。”
“他们得不到任何荣誉和抚恤金,甚至连骨灰都无法送回家里,这是个错误,我们必须改正。”
“那些只知道坐在办公室里指手画脚的混蛋因为狗娘养的政治原因,居然拒绝了我的增援要求,我只能在电台里听着听着我的孩子们一个个死去,都他妈的是棒小伙子”汉默一口喝完了刚刚倒满的酒,然后把酒杯摔在墙上,跳起来大叫:“那个狗娘养的联络官告诉我白宫不同意派遣直升机进去支援,那帮见鬼的政客,派孩子们进去的是他们,不肯增援的也是他们。就是那帮狗娘养的把孩子们送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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