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头发的小伙子同样用耸肩回答了上司的问题，他指了指身后的办公室，沃伦记得那个办公室的归属——吉尔·瓦伦丁。
“请给我一杯咖啡，加奶不加糖。”沃伦丢给亚瑟一个不能拒绝的请求，然后推开门，走进了吉尔的办公室。
一打开房门，沃伦就皱起了眉毛，这太乱了，墙上贴满了通缉令、嫌疑人资料，办公桌上的文件更是堆成了山，摇摇欲坠。这里完全无法让人把它和它漂亮的主人联系起来，沃伦走到低头翻资料的吉尔面前，直到他把《费加罗报》丢在资料堆上，女探员才抬起头看见自己的上司正在看着自己。
“你看上去很累。”沃伦把牛角包放在报纸上，给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来，“有什么发现？”
“我想我已经直到那个和舒默接头的人是谁了。”吉尔把自己的笔记本转过来，让沃伦看见了屏幕上显示的一则新闻《IBBC高管遭遇离奇车祸，卢森堡上流社会震惊！》。
“安德烈·克莱蒙，IBBC并购部资深副董？”
“克莱蒙在卢森堡郊区被谋杀，和舒默的死亡时间相距9个小时，他们是在柏林接头之后被灭口的……”吉尔慢慢站起来，“灭口！”
“那又怎么样呢？”沃伦似乎对吉尔所说的一切毫无反应，“就算是如此，你有证据证明吗？”
吉尔忽然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她飞快地从一堆文件里抽出一份打印稿递给沃伦：“这是宪兵队对事故的初步报告……”
“他从卢森堡搭乘班机，早上5点抵达柏林，但是在报告中，IBBC总裁琼斯·斯卡森说克莱蒙早上7点钟之前在他的别墅里，这样一来克莱蒙就不可能在6点钟到达柏林和舒默见面。”
“宪兵队对你的疑问有什么解释？”
“没有。”
“为什么？”
“我没有告诉他们，我打算自己去卢森堡问斯卡森，如果他说谎，我就能逮捕他。”
“你疯了吗？”沃伦像是听见了最不可思议的东西，他瞪大眼睛看着吉尔，“国际刑警组织不是执法机构，我们处理情报和办案程序，记住我们的原则，把情报交给当局……”
“然后呢？”吉尔一下推开椅子拳头砸在桌子上，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走动，她大声对沃伦喊到：“我们从一开始就在绕圈子，没人动手，根本没人能动手，所有证据都被国际法湮没……”
疲惫的女探员几乎失去了自控能力，大吼大叫地在上司面前抱怨自己的工作，“舒默，克莱蒙……”吉尔转身把一张贴在墙上的通缉令撕了下来，“还有这面该死的墙，全部都是。这些案子根本就不复杂，但是却被一拖再拖，为什么……”
没等吉尔说完，沃伦就站起来拿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这间让他不舒服的房间。
一个带着职业式微笑的女人站在IBBC总部大堂里向萨林格确认他的身份，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为他带路。萨林格注意到她把双手背在身后，就像一个海军陆战队员在接受检阅一样，一丝不苟。萨林格一言不发跟在那个女人的身后，只有高跟鞋敲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响声在巨大而空旷的大堂里回荡。
萨林格在被引导了会合室，三分之一个楼层被玻璃墙分成了数十个大大小小不等的会客室，透明的玻璃让萨林格一眼就能看见正在使用的几个房间，西装革履的商务精英们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决定着数千万乃至上亿的合同。
“这边走。”那个海军陆战队似的女人将萨林格引进了楼层中心最大的一个会客室，两个男人正在里面等他。
“欢迎你萨林格探员，我是马丁怀特，IBBC的法律顾问，这位是宪兵队的维纶队长，鉴于您的询问，我认为有他的参与会比较好。”
萨林格咽了口口水，他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对面会客室里的几个男人似乎对他很感兴趣，其中一个正对着他的扎着马尾的男人甚至举起手中的咖啡向他示意。
怀特跟着萨林格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向他介绍倒：“哦，那是T.T.S.的白河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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