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忧自然不知道缙云府外的阴谋算计,他现在心丧若死,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在意,他进了缙云府后就向府中的小吏打听常鸿的位置,谁想小吏却告诉他,常鸿不在,因公外出了,大概要三四天才能回来。千岁忧突然感觉好无力,直接丢下高富帅就下线去了。
千岁忧下线后就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行尸走肉一般站起来向市中心的酒吧街走去,却是想去买醉。
千岁忧以前从来没有去过酒吧这种地方,这次到了门口不禁还是犹豫了,但只犹豫了半分钟的时间就把心一横进了酒吧——他这时候只觉得聊无生趣、生无可恋,还有什么好怕的?
千岁忧进了酒吧就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直接走到吧台前坐下,然后敲敲吧台喊道:“给我来一杯最烈的酒!”
吧台后面有两个年轻人,左边一个身形削瘦,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一头深紫色长发,前面刘海垂下来遮住了一只眼睛;右边这人稍微丰满了一些,却是一个光头,睫毛很长,看起来是做假了,脖子里挂着一条很粗的金链子,身上穿的是黄色T恤。这两个人听到千岁忧的叫喊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光头就从吧台下面拿出一杯酒放在吧台上推给了千岁忧。
千岁忧伸手接住酒杯,先端起来看了看。酒杯就是普通的玻璃酒杯,没什么可说的,杯中的酒几乎透明,略带一点青色,酒中还有无数微小的、几乎看不到的小气泡不停地向上浮起;这杯酒并没有刺鼻的酒味,反而带有一点点青草的微香。不过千岁忧平时几乎不喝酒,这时候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出了。千岁忧的目的还是买醉,自然不会一直盯着酒看了,只看了一眼就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咳咳!”这口酒一咽下去千岁忧顿时咳嗽起来,感觉仿佛有一条火蛇从喉咙钻进了胃里一般。
吧台后面的两人看到千岁忧的样子同时撇撇嘴,但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还是继续做自己的事。
“帅哥,请姐姐喝一杯呗。”千岁忧好不容易不咳嗽了,这时却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贴了上来两只手抓住千岁忧的左臂,丰满的胸部就贴在他的胳膊上,让千岁忧感到一阵柔软的波浪。
“一边去!别来烦我!”千岁忧闻到刺鼻的香水味就是一皱眉,使劲一推女子,然后用力把左臂抽了出来。
“哎呀,你怎么这么粗鲁呢?把姐姐都弄疼了。”这个女子却还不肯放弃,再次贴了上来。
“让你滚开没听到吗?”千岁忧正心烦呢,偏偏又碰上了这么个女子,让千岁忧想到云中锦书更加心疼了,当即斜视着这个女人粗声道。
“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姐姐我好心陪你喝酒你怎么还发这么大火?看你这样子是失恋了吧?来跟姐姐说说,不要憋在心里,没好处。”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不要你陪!”千岁忧也有些无奈,总不能伸手把她打跑吧?
“被姐姐说中了吧?说说看,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我跟你说啊,两个人在一起最主要的就是开心,不开心就分开,没什么大不了的,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
“你说什么呢?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真是莫名其妙。”
“吆,没想到你这么纯洁呢,不会还是处吧?”
“管你什么事?”千岁忧觉得脸上发热,连忙又喝了一口。
“脸红了,你果然是处!还这么痴情。你说你这么痴情有什么用?现在她说不定躺在哪个男人或者女人怀里呢。”
“不许你这么说!她绝不是这样的人!”千岁忧怒道。
“不是这样的人?那你说她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离开你呢?”
“与你无关,我也不需要告诉你,你赶紧给我走开!”
“不要这么凶嘛。不如这样,帅哥你请姐姐喝一杯,姐姐今天晚上就让你尝尝女人的滋味。”
“不需要!你去找别人吧。”
“不要这么绝情嘛,要不姐姐请你?”
“……”千岁忧苦笑着无语了,心里后悔与这个女人说话,进而对来酒吧也后悔了,而且被这个女人这一顿胡搅蛮缠也没心思买醉,就想直接付账走人,结果伸手一摸口袋就是一愣:没带钱包。
千岁忧在屋里玩游戏时自然不会是把钱包放在身上的,今天下线后一直神思不属的,在床上躺了半天就直接出门了,哪里会记起拿上钱包?
“怎么了?”女人见千岁忧伸手摸了一下口袋后身子一僵,试探着问道。
这怎么说呢?千岁忧心中急思对策:他在这座城市里本来就没有几个朋友,想了一遍也不觉得谁能在半夜三更的送钱过来,这可怎么办呢?
“哥们,我今天出门忘带钱包了,记账行不行?”千岁忧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到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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