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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高温引燃的街道,奔走逃命的人群,炮火轰鸣的巨响……
冬木市——圣杯战争,在这一刻真正展现了一处战场该有的模样。天空与大地之间全部成为了金光与火焰的战场。
每一把金色枪剑都可以毁去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建筑群。而每一轮鲜红火焰的攒射在爆裂的冲击过后连灰烬都不会留下,哪怕余留的一点残渣也会被高温爆燃的大气瞬间吹飞,如同鲜红的火龙一般,伊芙莉特在此时显现了她身为神格武装最为狂暴的一面,这是Ex级宝具应有的威力,就连接近都无法做到,绝对绝望的火焰之墙。
“……哈……哈……”
金色的飞舟上升到数百米之上,金色的王以兴奋的眼神盯着下方纯白色的身影,在无数金色刀枪剑戟的投射下屹立不倒,就连天之锁也无法靠近,让人倍感绝望的娇小身影。
没错!这是他熟悉的力量,凡人对抗神明应有的绝望。
“真是熟悉的力量不是么?伙伴哦……”
血液顺着额头向下流动着,金色的铠甲早已被爆燃的大气撕成碎片,除去下半身还有些许甲衣残留,那奢华瑰丽的金色铠甲早就不知所踪,现在战场上的,只剩下残破的黄金之舟,以及被冲击波撕裂半个身体的英雄王而已。
这一刻,英雄王回忆起了,曾经被神明所支配的恐怖,以及……被他们囚禁在地面的屈辱。金色的光幕又一次的在天空展开,无论面前敌人所谓何物,英雄王都会以绝对高傲之姿迎接战斗的来临……
英雄王,不跪天地!不惧鬼神!以人之身作屠神之举!以全人类之资迎神之怒!暴君也好,狂人也罢!认同自己所认同的,厌恶自己所厌恶的,巴别通天塔不会是最后,他用一代王朝的毁灭证明了,人类不会匍匐在神之下。
“给我……好好看着这里啊!!”
三片黑色与红色的圆柱剑身缓缓旋转,金色的剑柄上配有蓝色珐琅线条,这是认识“开天辟地以前曾为地狱的星球”之物,巴比伦尼亚神话的创世记叙事诗的Enuma-Elish。
红色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着,其中如同白莲一般的身影依旧凝视着远方雾气深处,连回头的动作都没有。吉尔知道,和以往那位爱恋自己的女神不同,这只带有浓重神性的少女……从一开始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所为悲哀,就是如此吧。
自己将其作为人生大敌,而自己却让其连注视自己都做不到……不是神明对人类的蔑视,不是上等神族对自己的施舍,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到。
金色的王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从黄金之舟上撑起。
“你们,一直是这样……自顾自的说话,自顾自的行动……因为自己的喜好让人类崛起,又因为自己的喜好将其随手毁灭……现在,连理会都不愿意了么!!你这个杂种神啊!!”
3片圆柱状的刀刃开始旋转,空间撕裂的回响在空中响起,金闪闪可以察觉无数的视线,就连远处被压制的海魔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但是……名为汐言的幼年神依旧遥望着远方。就像在她后脑勺不断聚集的空间裂痕完全不是指向她的一样。
这是完全的无视,从根本上不将英雄王放在眼里的证据,仿佛其弑神功绩完全不存在一般……
魔力……全部注入手中的EA,远坂时臣双份令咒的杀意配合吉尔伽美什自身的愤慨,远古之王的愤怒在此完全显现。
“天地波涛,世界终结!于此显现——Uta-Napishtim!!”
远处交战的海怪与巨大战舰间的交火戛然而止,漆黑的战机转向远离了这片布满了空间碎片的空域,如同画面倒带的火花迸裂一般,展开数百米圆形空间的红黑色空间裂缝瞬间收缩到乖离剑内,随着英雄王剑指天空,一道金色的长达数百米的长剑在同步轨道出现,在地面看来,如同末日的兆星在天空闪烁着。
“……真是,死缠烂打呢。”
轻轻的叹气……随着地面开始轻微的震动,汐言知道,自己的努力,完全的白费了。
克苏鲁……被旧神(Elder-Gods)所封印的旧日支配者,汐言不知道是哪位神明使用了一个星系的星象这么大的手臂,单单用来封印这一个存在。而且在封印完成后毁去了其中一颗将其碾碎成为小行星带,使其真身永远无法突破封印……只能在外星系某颗行星的光辉运行在那某一点的时候,封印的力量减弱,克苏鲁才会出现在海面……
不过那是由于封印并未完全解开,因此克苏鲁无法远离拉莱耶,之后当星象改变,封印的力量复原后,又会回到拉莱耶继续长眠。
然而现在,乖离剑的光辉凑够了第十颗星象……拉莱耶的大门被打开了,地面的震动……那是来自南太平洋深处穿越地壳造成的些许震动而已。
现在继续坚守世界屏障已经毫无意义,汐言将视线看向身后双目赤红的黄金之王,看向天空那金色兆星。
如果……只是如果……
如果汐言是世界管理学班科出身的话,那么汐言可以改变封印规则,让克苏鲁重回拉莱耶。
如果汐言是物质毁伤学毕业出身的话,那么汐言可以破坏乖离剑,让封印再次起效。
如果汐言有好好学习灵魂构造学专业的话,那么汐言可以抽离吉尔伽美什的灵魂,关闭乖离剑,以起到上述效果……
如果……很多如果……
可惜……现在的汐言只是一介星灵,手里只有一个卫星群一个殖民地四个军团外加几个朋友帮忙做的几件宝具而已。
她能做的,只有迎击。
“伊芙莉特。”
火焰开始收缩,留下一地的灰烬。
燃烧的长弓上出现火焰的弓弦,燃烧的火焰构成燃烧的箭矢,凝结成固体,闪烁着晦暗的光芒。
抬手指向天空,那里浑身鲜血的Archer大笑着,乖离剑剑指苍穹,红黑色的空间裂缝如同炮击一般打向天空,和金色的兆星连为一体。
“劫火自苍穹落尽!纳比斯汀之怒涛袭来!”
金色的王在天空狂笑着,带着从天而降的硕大巨剑,切开沿途大气,如同陨星一般砸向言叶……
“如果能挡下来你就挡下来让我看看啊!挡下这世界终结啊!啊哈哈哈哈……”
伴随着狂气的笑声,金色的光辉用尽了所有的魔力,遵循圣杯战争的规则退场,带着那对神明的满腔怒火和及其幼稚的反抗心回归圣杯,那狂躁而单纯的感情让身为小圣杯的汐言哭笑不得。
若不是汐言本身就是个感情淡漠的孩子,恐怕会被英雄王的狂气弄疯掉吧。
随着最古之王的退场,金色的陨星到达冬木市上方,伴随着所有人惊讶而麻木的目光,金色的纹路在空中瞬间扩散开。
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开启了。
【那比斯汀的大洪水】
传说中的灭世灾难重现世间,如同海啸临头,数百亿吨的海水一口气从空中砸落,这等规模……堪称灭世……
闭上眼睛,汐言能做的只有叹气罢了……
转动手腕,拉动弓弦,鲜红的火焰在空中跳动,箭矢离弦,火与水的激突,如同火焰在旧时代给予人们光与热一样……火焰,在此刻的意义,是‘生’的希望。
“限制解除,伊芙莉特。”
……
你们见过火烧云么?
你们去过水族馆的海地通道么?
那么,火烧云玻璃的水族馆海地通道……大概就是现在可以形容空中火与水战场的词汇了。
炽热的火焰与冰冷的异世界海水在上空诡异的交集。整个世界安静的如同寂静的宇宙,比起之前的隆隆爆炸声,现在火与水的平静让人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处于梦境之中呢?
火焰包裹住了海水……
希望出现在了每一位知情人们的心中。
汐言将长弓变作一丝火焰,让其没入天空,随后,环顾四周。
远处街上是叼着烟的切嗣,在他脚边是被一枪爆头的雨生龙之介,远方的房顶上是双手插在口袋内的间桐雁夜一脸轻松的像是看戏一样,他身边的是拿着红宝石手杖的远坂时臣。向另一个方向看去,被未婚妻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肯主任头歪在一边不知生死……也许是生不如死也不一定,而Rider的Master韦伯却站在他讲师的身边,手里握着一卷羊皮纸死死的捏住,作为参战的魔术师,韦伯也将这场战斗看到了最后。
Assassin、Rider、Lancer、Archer……7名从者已去其4,而随着言叶稳定下Archer的报复攻击,武藏也开始了对Caster的最后攻击。
伴随着舰体上下展开,两个球形重力发生器从中漂浮而出,随着重力场指向系统将硕大的海怪锁定,超重力炮开始发出尖锐的轰鸣——
“目标锁定,超重力炮,发射!”
白发白衣,和汐言相似的白色海雾少女发出了攻击命令,足以扫荡整个城市的重力波将海怪和其中的Caster揉成一堆碎肉。
“然后,是你!!”
火控系统锁定远处不断机动试图摆脱锁定的Berserker……F15虽然在这个时代算是精锐,但是在海雾面前,也就是一堆会飞的废铁罢了。
“刚刚在我头顶环绕作威作福很爽是吧!!你自己跑远了还想摆脱锁定?真以为我的炮装的全是联邦425么!!!”
主炮转动,转换为能量炮击模式,炮管展开,聚焦棱镜替代了磁轨,电容迅速充电,九道硕大的光束仿佛撕裂天空一般直取漆黑的战机,如同怨灵一般嚎叫着亚瑟之名,随后被光束炮碾为粉尘……
……
圣杯……即将出现……切嗣摸了摸手背的令咒,回想着言叶的忠告,默默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恭喜了,卫宫先生,作为圣杯战争胜利者,不说些什么么?”
切嗣扭动脖子看着老神父,和随其而来的言峰绮礼,疲惫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的不自然。用手指了指天空还在寂静中交锋的火焰和海水,静默不语。
看着如同末日的景象,老神父一阵苦笑:
“看来这次善后处理会很麻烦呢。”
“应该说是棘手到不行才对……”
回应老神父的是他的儿子,在圣杯战争迅速结束的现在,绮礼想着未来即将出现的慌乱事宜就觉得胸口发闷,不过想想这次的当事人自己的父亲,不由得一阵幸灾乐祸。
“不过,作为战争的胜利者,卫宫先生不知作为战争一员,远坂家是否有资格观摩圣杯的出世呢?”
优雅的挥动着手中的手杖,时辰脸上是依旧从容的笑容,在艾因兹贝伦全胜,并且拥有三名英灵残留的此刻,时辰又想观看第三法的构成,又不想与这实际胜利者有任何过节,只能厚着脸皮提出如此要求。
虽然在不远处的间桐老人杵着手杖未言片语,不过想必是一个意思。
就连韦伯都是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除了雁夜一副‘好麻烦我好想回家’但是被间桐翁拽住不准走以外,其他人都仗着战争已经结束,圣堂教会人员已经到位的缘故,想要去一瞻圣杯真相。
切嗣撇撇嘴……作为臭名昭著的魔术师杀手他当然可以猜出远坂这群人是怎么想的。不过……汐言给他说的……
或许是对汐言言语的不安,或许是不耐烦身边这群人,切嗣烦躁的丢掉手头的烟屁股,再次打开烟盒却发现这已经是一个空盒。
烦躁的丢到一边,切嗣发现穿着红西服的手臂递来一只新切好的手工烟,并不是切嗣熟悉的商店的货色,而是在魔术师中流行的,可以镇定头脑的手工制卷烟。
“不知,吾等的小小追求,卫宫先生可否同意呢?”
哪怕是战败,气度与优雅依旧,切嗣挑了挑自己那死鱼眼的眼角,挥挥手,让远处舞弥放下狙击枪,接过时辰递来的卷烟。
而随着时辰为其点燃后,切嗣一脸复杂的看向因为抵抗圣杯成型而浑身发抖的汐言。
“你们看吧……虽然,接过未必像你们所预想的那样……”
摸了摸手背的令咒,切嗣环顾四周,神色复杂的时辰、表情狂热的间桐翁、好奇而坚定的韦伯和他身后轮椅上的肯主任、一脸恍惚的老神父、面带诡异微笑的绮礼、和‘好麻烦我好想回家’的雁夜……
“圣杯战争……还没结束呢……”
……
“那就是……圣杯?”
Saber兴奋而又担忧的看向汐言……汐言体内散发着圣杯的气息,那是维护从者存在的系统,Saber绝对不会认错……
‘只要有了那个……’
Saber还没想完,就察觉了身旁凌冽的气息。
一个侧跳闪开,单兵粒子炮扫过,在甲板上留下两道灼热的亮痕……随后消散。
“武藏!你在干什么!!”
Saber举剑,质问着不久前的战友,来自身后的背叛,让亚瑟王惊讶之余又怒火中烧。
【难道……又和剑栏一样……】
不详的预感环绕着Saber的心头,见识了这位Rider阶级少女的真正实力,Saber没有信心正面击败武藏。
“要让圣杯真正降临……必须只剩下两位英灵才行……虽然是重复阶级……但是,我和司令官依旧是占有两个名额。”
“所以……现在我们是敌人咯?”
握紧手中的剑,Saber没有失落,最后的敌人是曾经的盟友,这种事情亚瑟王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看着严阵以待的武藏,Saber抿住嘴唇思考了片刻后,转头向汐言冲去。
只要两个英灵的话……那边因为小圣杯失去战斗力的岂不是更好欺负?
完全不理会身后的武藏,Saber跳到半空引爆风王结界,如同人形炮弹一般砸向岸边的汐言。全然没看到身后一脸悲哀的武藏……
黄金之剑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见识了和Archer战斗的汐言的真正实力,Saber没有丝毫留手,光辉的洪流在半空中聚集……
“Ex……!!!”
“以令咒以命之……自裁吧,Saber。”
【什……!!】
穿着紫色的洋装,白色的发丝随着晚风飘扬,在那Saber眼熟车辆身边,Saber眼熟的人举着手背,满脸悲哀的看着Saber……
【自己……再一次被背叛了……】
“……自裁吧,Saber!!”
第二道令咒……光辉之剑在其主人的挣扎中渐渐横向其主人的脖颈……
“为……什么……为什么!!!爱丽丝菲儿·冯·艾因兹贝伦!!!”
悲愤??
怨恨??
失落??
失望??
千万心绪堵在心头……Saber眼睁睁的看着圣杯逐渐在自己眼前成型,自己却不管如何都触碰不到……那么……自己的愿望……
“住……手……”
少女王者的哀求在河岸回荡着,银发的女性略微踌躇,看向身后黑衣的丈夫……
切嗣一口气抽光那根及不习惯的手工卷烟,将烟头丢掉,面无表情的决定了Saber的结局。
“继续。”
爱丽丝菲儿点点头,将略微放下的手臂再次抬起,最后一道鲜红令咒随着话语消失。
“以令咒以命之,自裁吧,Saber。”
……
金色的剑,被红色的血所浸染。
骑士王碧色的眼眸因为愤怒和悲伤变为了金黄,而那原本清澈的魔力也随之浑浊。如同狂风一般扫荡着四周一切。
无需话语,无需解释,那充满怨恨和愤怒的眼神表明了一切,蓝色变为了漆黑……绝望的漆黑……
“我诅咒你!卫宫切嗣!”
逐渐消散的少女发出了犹如九幽地狱的诅咒……
“像你这种卑鄙小人绝对不会如愿以偿!!上天会给予你最严厉的惩罚!!我以一身的龙血起誓!!哪怕需要经历地狱撒旦的烈火之刑也要给予你最严厉的审判!!哪怕你生死这份诅咒也会世世代代延续下去!!我诅咒你!诅咒你们艾因兹贝伦!总有一天我要以手中之剑来解决这份怨恨!!直到剑染卫宫之血,流向无间地狱……”
……
爱丽丝菲儿抖了抖,那来自一位王者的诅咒让她不由得浑身发抖,就在她快倒下的时候,熟悉的怀抱触感从身后传来……
“……切嗣。”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诅咒……伊莉雅……”
因为之前黑化Saber的压迫过于强大,爱丽甚至连话都说不清……不过,有着熟悉的人在身边,相比他会解决一切吧。
看向自己的丈夫,爱丽丝菲儿相信,他会解决一切的……
“那是……圣杯……”
其他人没有理会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的爱丽……所有人将视线放在了汐言身上。
金色的圣杯开始从汐言胸口脱离……这是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剧痛,仿佛将自己从胸口用锯条一分二也不过如此吧……难怪艾因兹贝伦的仪式从圣杯接受第一个灵魂时受体就会切断感官……实在是太疼了。
随着圣杯完全脱离……七名英灵的灵魂开始燃烧,第三法正式开始启动。汐言因为剧痛,一边勉强的恢复意志,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漂浮的圣杯……
随着咕噜咕噜的涌动声……汐言知道,有什么东西从其中涌出了。从纯白礼赞的口袋里摸出一开始伊芙·创造女帝给自己的洁白卡片,言叶,将视线看向切嗣……
【要没时间了哦……】
汐言的眼神如此表达着自己的意图……
看到的,是神色复杂的切嗣。
……
“那是什么?”
老神父如此问出所有人疑惑不解的疑问……随着如同咕噜咕噜的涌动声,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起来。
“这是?”
这和汐言最开始的不一样,就连切嗣都出现了惊讶的表情……而随着武藏来到切嗣身边,十二枚重力陷分属冬木市的四周,不断震动的地面才渐有好转,但是依旧震动不已。
“切嗣,最后的命令……”
按照与言叶说好的预定计划,武藏来到这场战争的Master们身边,看着不断溢出黑泥的圣杯,再看看远处如同海啸呼啸而来的巨浪。
那可是言叶计划中没有说过的东西……
“武藏……那是什么?”
指了指远处拍击而来的巨浪,切嗣看了看已经被黑泥掩埋的汐言,面色复杂的向武藏问道……
“……那是邪恶亵渎难以言说混沌疯狂摧毁理智直呼其名亦属禁忌的敌人……请尽快解决圣杯让司令官腾出手,那个……不是我这种等级可以接触的敌人……”
听到武藏这种特殊的形容,在场的所有人都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存在……尤其是老神父,已经有晕倒的架势了……反到是言峰绮礼还是那么一副淡定的样子……
他看了看依旧火焰和海洋交锋的天空,表示邪神什么的……也无所谓了。
而切嗣也叹口气,闭上眼睛说道:
“我知道了……”
伸出手,露出那仅剩下的一枚令咒。
“汐言,摧毁圣杯……”
……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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