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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泪珠的手,由于握力太重掌心溢出汗水。心绪复杂到了极点,咬着银牙,趔趄着身体走近桑迪。
桑迪满脸焦黑,体无完肤,不忍目睹。
爱丽丝难以忍住心中绞痛,泣不成声,泪水滴落在焦黑面孔。
她俯身,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她咬紧银牙,拭去眼泪,猛地站了起来,坚定的走向她的父亲雷特。
老树,默不作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对于一个非亲非故的外人,她只能做到这点了,这是人之常情。在取舍当中,理所当然偏重于自己的亲人,更何况他是她的父亲。
爱丽丝仿佛虚脱,跪倒在父亲雷特身前,凄凄哽咽道:“父亲,女儿知道你的人品。一生不负人,绝对不会像那些有钱人,为富不仁,自私自利,见死不救。”
父亲凄惨的样子,使得爱丽丝浑身不由自主抽搐,泪水噗噗流了下来。桑迪虽是个外人,但他因我们而伤,命在一悬。父亲若是清醒,他绝对不会弃之不顾。
“女儿不孝,为父亲做主,把泪珠给他吃,救他一命。”
“父亲,等我救了桑迪,女儿就来陪伴你。”
这......!她的意思,难道是?老树微微一愣。
“爱丽丝,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救了桑迪,自己选择去自尽,去陪伴你的父亲桑迪?”老树终于忍不住了,出声问道,有些难以置信。
“是,我与父亲朝夕相处,他的为人我最为清楚。倘若把泪珠给他吃了,桑迪死了。父亲即使能多活二百岁,他都不会快乐的。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桑迪,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的失去。这点,作为女儿的我,最清楚不过。”爱丽丝掰开桑迪的嘴,要把泪珠喂给他。
“等等,你真要这样做?”
“是。”爱丽丝回答的很坚定,简简单单,就一个字。
“好!不愧是桑迪的女儿,舍身为他人,一生不会背弃家族的信念,我没有看错你。”老树哈哈大笑,整个树冠都在颤抖,发出沙沙的声响。
“你......?”
老树不由爱丽丝开口,根须消无声息的伸出地面,夺过她手中的泪珠。
“树神,你这是做什么?”她心惊,噌的站了起来,想要夺回泪珠。可老树速度要比她的快上不止百倍,只听老树又开口说道。
“小姑娘,不要心急。你先稍安勿躁,等着看看就明白了。”
啵,的一声脆响。
老树的根须,把泪珠掰开两半,分别塞进雷特和桑迪的嘴里。他们服用泪珠片刻,体内咕咕响,体外烧灼溃烂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结疤,脱落......。
转眼伤处变得平整如初,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他们还没有清醒过来,呼吸平稳像熟睡的样子。
老树,几条须根伸出,卷起雷特和桑迪把他们送回屋。
“他们没有事,睡一觉就会好的,你放心吧。坐下来,我有话对你说。”老树又恢复了古井不波的样子,慢慢说道。
“你这可恶的老树精,你这不是蒙人吗?怎么找不早点这样做,害我难受。”爱丽丝破涕为笑,笑骂道。
“其实你也不能全怪我,一颗完整的泪珠和一半的泪珠都可救活他们。可特效截然不同,命是救了,却不能延年益寿,多活二百年的寿命。”老树老气横生埋怨道。
“不过这样也好,我也试探出了你的本性。”
试探!爱丽丝有些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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