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帮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就是,猎荒还没开始,黄河帮的人就忍不住来收货了么?这可不像往年的惯例。”
“你瞎啊,你见过收货的来这么多人?”
“都是高手,不会来闹事的吧?”
“嘿,闹事?老子正闲得慌,来闹事最好,又有热闹看了。”
“最好还是别闹事吧,老子今天才刚来,一单生意都还没开张就见红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哼,黄河帮算哪根葱?在苍钜城里人模狗样,来这里可没人买他的账。”
人群中,荒生也混在里面,当他看到黄河帮一下来了这么多高手时也吃了一惊,不过一想到黄河帮手里的那张孤山慕霞图便也释然。除了最中间那艘虎踞船上只坐着阮青平,钹师与琴娘外,其余几艘虎踞船上都有十数人,这几十号人一起从码头上下来,顿显气势非凡。
荒生眼尖,一下就从黄河帮的队伍中发现了一个极为另类的存在。那是一个浑身都裹在褐色大披风里的人,身形微偻看不出年纪也看不清面目,他并没有与阮青平等黄河帮高手站在一起,而是自己一个人站在黄河帮的最后面。
荒生不记得黄河帮还有这样的人,而更让他感到惊心的是对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质,当他展开灵觉欲查探对方修为的时候,却莫名感到脑海一阵刺痛,吓得他急忙将灵觉收回不敢再试。
这是一个高手,极为可怕的高手,甚至比钹师还要可怕。
荒生开始告诫自己要小心行事,这时,等到黄河帮的人全部下船之后,后面那艘艨艟大舰终于靠岸了。
黄河帮的人似乎并未急着离去,他们也很想知道这艘大船上下来的是何方神圣。
艨艟舰停稳后,一袭白衣的霍缺就在四位貌美侍女的簇拥下缓缓走下船来,跟在他身后的是六个身披黑色斗篷,一样看不清容貌的人。船上其余的人并没有下来,他们似乎并没有入住客栈的打算。
对于大部分猎荒人来说,霍缺还是个很陌生的名字,这里大多数人都没有见到苍钜城中他与牙渡的那一战。猎荒人的队伍中,不少年轻或者已经不是很年轻的女子都纷纷被霍缺的气度吸引,眼中毫不掩饰地泛起了阵阵秋波。
议论声再一次响起,而霍缺这两个字也开始在人群中疯狂传播开来。流波城霍家大公子,女娲庙文图院大师兄,聚宝会上豪掷八千金从三大帮手中抢下孤山慕霞图的不速之客,无论哪一个身份,都让霍缺成为了众所关注的焦点。
比起暗中藏有孤山慕霞图的黄河帮来说,公开拍得孤山慕霞图的霍缺显然更让人感兴趣。在讨论完霍缺这两个字之后,人群的议论话题很快就转到了孤山慕霞图和那个神秘的宝藏身上。无论是知情的还是不知情的,都在激烈地讨论着,对于方才还让众人紧张不已的竟酒大会已经早就被人抛到了九霄云外。
“霍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常居有熊城的阮青平对于霍缺当然不会陌生,他极为大方地上前问候。
霍缺摇着手中纸扇点头致意道:“咦?这是什么风将堂堂阮大帮主吹来这里了?”
“哈哈,阮某是生意人,来这里自然是为了谈点生意。阮某倒是好奇以霍公子这样的尊贵身份,怎会屈尊来到这等苦寒之地?”
阮青平虽然知道霍缺来此的目的,但眼中依然带着明显的询问。
而对于黄河帮来此的目的,霍缺其实不敢确定,但他也不想道破,只是打着哈哈道:“在下自在惯了,听说西荒雪景不错,便带着几个丫鬟来见识见识。”
阮青平望了眼远处一片白茫茫的景色,点头附和道:“是啊,真是一场好雪,好雪啊。”
至此,两人不再说话,稍一点头告别后,霍缺就先带着人往客栈走去,而阮青平盯着他身后那几个黑色大斗篷的背影看了好久,才带着手下往客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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