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一个熟人,莱莉亚也是精神一振。虽说早就知道结果,但还是要关注一下过程的。只见赫敏几乎是跑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头上。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莱莉亚注意到罗恩郁闷地哼了一声。
期间又有几个人被分进了不同的学院,大部分都是赫奇帕奇。终于,麦格教授叫到了M开头的姓:
“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在妹妹崇拜(自认为)的目光中大模大样(实际上心中极为害怕)地走过去,难得地以符合贵族礼仪的方式戴上了帽子。他即刻便如愿以偿,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就尖叫道:“斯莱特林!”
马尔福前去和他的朋友克拉布与高尔会合,露出对自己很满意的样子。
这时,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莱莉亚不由地也有些紧张。万幸的是,下一个就是她。
“莱莉亚·马尔福!”
莱莉亚快速地整了整长袍和头发,在确定一切都完美无瑕后才踩着优雅的步子走向了分院帽。当走到分院帽跟前时,她先是向帽子行了一礼才将它戴在头上(这一举动引起了许多格兰芬多的嘲笑,不过斯莱特林的学生与教工席上的教师们明显对此很满意),同时心里不停地叨念着:
“格兰芬多,格兰芬多,格兰芬多!”
“让我看看,是的,是的——精明、机智、决心!一个出色的斯莱特林最重要的三样特质一项都不少!”莱莉亚耳边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她知道那一定是分院帽,不过它道出的话与她预料的可完全不一样,她有点慌了。“还有这些——野心、责任感、领导能力、证明自己的欲望。最重要的是,一颗蔑视规则的心!实话说,很多年没有看到这么符合学院特质的人出现了。不用说,一个天生的——”
眼看分院帽马上就要喊出“斯莱特林”,莱莉亚终于无法保持镇定,在心里大声呼喊道:“请等一下!我不想去斯莱特林,我要去格兰芬多!”
“是的,我知道,孩子,”分院帽明显听到了莱莉亚的话,所以它没有喊出结果,而是换上了一副很无奈的声音继续与莱莉亚交谈:“你一直在心里嘀咕着‘格兰芬多’,我自然知道你想去那里。但是,我不能那样做。”
“为什么?四位创始人给你施咒的时候不是允许学生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学院吗?”
“很抱歉,孩子,我只能说——本来是这样的没错。可惜在1971年,一个布莱克家的孩子被我分到格兰芬多后,12位校董中的7位希望我不要把他们的后代分到除斯莱特林外别的学院。我当然不会答应这种条件,但在他们没完没了的劝说下,我最终同意了‘在这7家的后裔入学时,按照学生的个人特质分院,而不考虑学生的自我意愿’的方案。很不幸,那7位校董中就有马尔福家的时任家主。”
分院帽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如果单是这样的话,我或许还能违背约定将你分到格兰芬多——毕竟我是一顶帽子,没有也没办法与他们签订任何契约,但我个人也希望你加入斯莱特林!你有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必备的一切素质,你难道不希望去改变已经变质了的斯莱特林,将他们引回最初的道路吗?加入斯莱特林,然后去改变它!这是我,一顶见证了霍格沃兹诞生的帽子的请求!”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莱莉亚有办法拒绝吗?她只好在心里默默地回应:“好吧,那就斯莱特林好了。”
“明智的选择。”分院帽夸赞了莱莉亚一句,然后像是怕她反悔一样,用带着颤音的声音大声喊道:
“毫无疑问!一个天生的,真正的——斯莱特林!!!”
因为莱莉亚戴上帽子之后很久都没有结果而已经骚动起来的礼堂在分院帽的声音传出后,瞬间便安静下来了。几乎所有高年级生和一部分消息灵通的低年级生都将视线投向了属于赫奇帕奇的长桌,准确地说,是投向了那个赫奇帕奇的灵魂人物——塞德里克·迪戈里。三年前,这位同样得到分院帽“一个天生的,真正的赫奇帕奇”评价的男生加入了赫奇帕奇并迅速成为学院的灵魂人物,带领学院走上了崛起的道路,被称为“赫奇帕奇意志的继承人”。今天,同样的评价再次出现,莫非斯莱特林也会突飞猛进?他们可是统治学院杯和魁地奇杯好多年了啊!
莱莉亚没有理会那些或好奇、或敌视、或期待地打量着她的目光,依然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了属于斯莱特林的长桌旁,坐到了自家兄长的身旁。
德拉科此时也一脸很兴奋的样子,莱莉亚刚刚坐好就激动地对她说道:“你听到了吗,莱拉!刚刚那顶破帽子说——”
“我显然听到了,德拉科。如果你不想在接下来七年的学校生活中被我无视,你现在最好让我自己安静一会儿!”莱莉亚饱含杀气地望了德拉科一眼,那一刻,德拉科终于想起了,曾经被莱莉亚统治着的恐怖……
事实证明偶尔脱下淑女的伪装还是很有效果的,本想和莱莉亚搭话的斯莱特林们看到德拉科的下场后,纷纷正襟危坐,老实得不得了……
莱莉亚此时,却正陷入沉思。
【我是个,真正的斯莱特林?怎么可能,我一心想着去格兰芬多!】
【带领斯莱特林走回最初的道路……我……真的能做到吗?】
【我,到底该怎么做……】
莱莉亚的沉思是被一阵剧烈的欢呼打断的,她抬起头,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正在被格兰芬多人包围着的哈利。
【真羡慕他那种单纯的快乐……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我啊,只要阻止那些悲剧发生,再带着马尔福家走上巅峰就好了!】
这一瞬间,莱莉亚的脑海中飘过了一串名字——西弗勒斯·斯内普、小天狼星·布莱克、塞德里克·迪戈里、尼法朵拉·唐克斯、莱姆斯·卢平……
当莉莎·杜平加入拉文克劳,罗恩进入格兰芬多,布雷斯·沙比尼坐到斯莱特林的长桌旁,分院仪式终于结束了,而莱莉亚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显然已经想通了。
随着麦格教授收起羊皮纸,坐回教工席,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德拉科低声骂了一句“疯子”,莱莉亚想了一下,决定不去理他。
丰盛的晚餐仿佛魔法一般出现(这句话用在这部作品里感觉真奇怪……),早已经饥饿难耐的学生们纷纷开始大快朵颐。莱莉亚欣慰地发现,虽然长相普遍不怎么样,但斯莱特林人的教养还是极其不错的,用餐的动作都很是优雅——当然,克拉布和高尔不包含在这个群体中。莱莉亚至今不明白自家兄长怎么总喜欢和他们在一起,自家老爸好像也常和这两位的父亲混在一起……
进入斯莱特林的新生本就没有几个,而且大多互相熟知,所以在别的学院出现的热火朝天的自我介绍活动并没有在斯莱特林,只是三两成群地聊着天,当然,最多地还是在聊着刚刚分院帽对莱莉亚的评价。
在今年进入斯莱特林的新生中,莱莉亚和潘西·帕金森以及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是密友,三人此时自然凑在一起聊着小女生的事情。潘西和达芙妮了解莱莉亚的性格,因此没有多问什么,那些想要询问莱莉亚的人也都被潘西挡下了。看着为了照顾自己的脾气而正与布雷斯·沙比尼辩论(或者叫委婉的对骂?互相讽刺?)的潘西,莱莉亚觉得自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守护好她们,我心爱的亲友们!】
……
时间过得很快,当布丁也消失了后,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餐厅也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斯莱特林此时集体皱了下眉,最蔑视规则的他们对于这种没头没尾的警告很是讨厌。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着,同时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头脑空空,充满空气,
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化为粪土。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这首校歌。只有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继续歌唱。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
“音乐啊,”他揩了揩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斯莱特林的一年级生跟在名为汤姆·费尔顿(这是一个只有专业点的哈迷才能发现的梗……)的五年级级长身后离开了礼堂,顺着不断移动的扶梯不停地向下移动着,直到走到一间湿乎乎的地下室中,那名级长才停住了脚步。他转身面对着一年级的新生们,用悠长的腔调说:“记住,我只讲一次,这里就是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入口。想要回到休息室,你们只需要走到这里,对着那堵墙壁说出口令就可以了,口令两星期一换。”说罢,他便对着一堵与地下室同样湿乎乎的墙道:
“生而高贵!”
隐藏在石墙中的石门打开了,斯莱特林豪华的公共休息室第一次展现在了一年级生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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