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的人,稀罕啊,只要想到每天以后要面对聂夫人和莫辰轩,浑身马上无力了,”
嫁给聂凌卓,别人或许以为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年初晨只需幻想一下聂夫人以后的刁难,还有莫辰轩那个混账东西的设计陷害,这根本是天上掉秤砣砸死她的趋势,
“你嫁的人是我,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你男人我的本事,还对付不了他们两个,”
年初晨这该死的家伙,竟然小看他,
这段时间,年初晨不是沒有发觉聂夫人和莫辰轩即使再讨厌她,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最多是旁敲侧击的警告她,嘲讽她,不敢恣意而行,
“可是……”话不能这样说啊,
年初晨混乱了,不明白聂凌卓为什么要结婚,他一点儿也不像是个顾家,想要拥有一个完整家庭的男人,却偏生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告诉你,沒有可是,戒指不可以摘下來,不怕我扭断你的手指,你就摘下來试试,”聂凌卓恶狠狠警告,
年初晨则全然沒有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掠唇不屑一顾的道,“说吧,你有什么目的,和我结婚,不是真心的吧,算计才是目的吧,或者,你想用婚姻來陷害我,套死我一辈子,看不出來呀,聂凌卓,你真歹毒,以前,只觉你这个人吧难伺候,沒想到眼睛看见之后,阴毒卑鄙的手段可高明了,”
其实,年初晨必须承认,结婚的事,还挺诱惑的,
只是,感觉不到真实而已,也无法相信聂凌卓的决心,或许,他只不过是一时的兴起,依然还是新鲜感使然吧,
聂凌卓的火气已直升到了头顶,全身上下都在冒腾着要把年初晨给宰掉的冲动,“脑残剧看多了吧你,我用得着算计陷害你一个穷光蛋吗,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觊觎的,还用婚姻套牢你,套个球,”
他的火气不小,
年初晨自觉说得好像离谱了点,虽说是沒有什么可以让聂凌卓觊觎陷害的,但总觉有些不妥当,
年初晨换了嘴脸,“呵呵,别生气嘛,我也只是好奇,好奇你和我结婚的理由,难道是……你有什么隐疾,想要找个牢靠又漂亮的人,照顾你余下的日子,”
“不对呀,”年初晨觉得理由不够,
他那样的身体,健康到爆棚的体魄,怎么可能有隐疾,
“猜测我的心意,怀疑我的动机,你再多说一句,我饶不了你,”
聂凌卓神色愈发难看,严肃了,
冷肃无边的神情里,既让年初晨后怕,又让她感觉到他是真心的,
“我再说一句,真的只说这一句:想同我结婚,却不知道怎么求婚,你说你的诚意在哪啊,我是穷光蛋沒错,可我也想有个求婚的浪漫过程,也想体会一下被爱的感觉,这也有错吗,一辈子就结一次婚,连个像样的求婚也沒有,像话吗,你说你聂凌卓这样的做法像话吗!”
“甚至,就你刚才那样的态度,什么态度呀,恶劣到了极点,什么叫做是我聂凌卓的女人,呵,稀罕啊,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是在侮辱我呀,认定了像我这样穷酸的人,遇到你这样财大气粗的人,当你提出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哈腰点头,欣喜万分的接受,”
啊呸,
她又不是沒男人要,
非要受聂凌卓这个气,
难道是沒见过男人吗,
可聂凌卓身体的男人主义依然很自我的存在,“难道不是,你找得到比我优秀,比我爱你的人,我跟你姓,”
“晕了,无药可救了你,”年初晨倍感和聂凌卓是完全沒办法沟通的,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尤其年初晨的嗓门瞬间引起了旁人的侧目,感受到投來的异样目光,她赶紧埋头,“吃饭,饿死了,”
挺生气的,
就算让她答应结婚,也要有一个该有的顺序吧,
只是,刚才聂凌卓那句话,倒是挺让年初晨给震惊的,,“比我爱你的男人,她找不到,”
爱,他其实也是愿意说爱的人,
年初晨凝视了一番对面沉着脸色,面色难看的聂凌卓,正生着闷气,显然也是对她失望,
此时,年初晨忽然间有些许的动容,她是不是要求太高了点,对聂凌卓这样原本挑剔又难伺候,性格难相处到人神共愤地步的人,她或许真是要求多了一点,
聂凌卓不说话的时候,年初晨还挺不安的,
他是想扮深沉來吓唬她么,
她可不会吓到的,
只是,还真有点不习惯聂凌卓这副吓煞人的嘴脸,即使明显不高兴,可吃饭品酒的模样,举手投足间是那么的优雅,贵气,
年初晨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矫情什么,聂凌卓愿意领证结婚,是多么求之不得的事,聂凌卓愿意把她变成和他一样有钱的人,心甘情愿愿意分她一半的家产,做什么还要犹犹豫豫的,
不就是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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