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毕竟也是人啊……不对她是精灵……”罗皓文一边摇头微笑一边吐槽自己,跟着艾斯特继续往前走。艾斯特确实是一位好导游,即使不是精灵族,对于本地的风土人情也了解得很深,有时候就连身为“本地精灵”的艾尔贝兰都有种不如他的感觉。这也让罗皓文好好领略了一番。虽然说这城市里精灵族是最多的,但是罗皓文还是能看出一些区别,比如城市里能看到一些普遍比起本地居民略矮的精灵族,从服饰上也能看出区别,在他们身上能感受到明显的森林气息。这些应该就是嘉碧说的“生活在森林里的森林精灵”了。当然,城市里面也不止有“森林精灵”,也能看到其他的非精灵种族,比如罗皓文就看到一名正在向矮人道歉的天使族,好像是因为他的翅膀不小心碰倒了矮人的酒。另一边则是有一名长着猫耳的女子正在和一名红发褐肤的女子拼酒,旁边有个打扮得像个道士的瘦高男性一脸无奈地劝她们别喝醉了。一名穿着绿衣短裤的森林精灵女子正红着脸追打一名长得有点像阿鲁卡多(恶魔城月下夜想曲主角)的高个男子,看来因为是打情骂俏所以周围的人都只是饶有兴致的观看而没有呼叫维持治安的士兵。
“有种和平安详的气息啊。”罗皓文笑道,这里和雷斯贝兰多都市国家群的都城有些相似,但是罗皓文感觉气氛上要温馨友善得多。
“这是师父和伙伴们的功绩哦~”艾斯特还未说什么,艾尔贝兰就抢先回答道“这是守护世界圣战士们一直致力于各种族间的交流的结果呢。”
“别把所有的功绩都推给我,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艾斯特轻弹了一下艾尔贝兰光洁的额头并笑着摇摇头“我也只是其中一员而已。”
“但师父起到的作用很大嘛。”艾尔贝兰抱住了艾斯特的胳膊,调皮地微笑“比如被授予国际**什么的……总之师父是最厉害的!”
“你们继续秀恩爱,请当我不存在。”罗皓文吃吃笑着退开几步。他发现艾斯特对于艾尔贝兰的亲昵露出无奈听任的表情,这让他感觉很有趣。看来这位小公主就是嘉碧说过的“对艾斯特爱得死心塌地的女人”中的一位了……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艾尔贝兰调皮地对罗皓文笑了一下“说起来还是要多感谢你呢,为你当向导的工作让我和师父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啊啊,举手之劳,不必言谢。”罗皓文的笑容有种脸抽筋的感觉。他的神识读出艾尔贝兰对自己的几位“竞争者”抱有的怨念是:无论是狐狸精、冰山、男人婆……都比自己要“大”——各种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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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好参观了一番城市之后,时间也到了傍晚。城市里的人们大都集中到王宫附近的广场上,艾斯特和艾尔贝兰给罗皓文在广场上留了个位置,自己则是说有事情先离开。很快,罗皓文就看到艾尔贝兰出现在皇宫正对着广场的露台上。只不过她现在并不是英姿飒爽的女骑士模样,而是以一位高贵美丽的精灵公主的形象登场,她跟在一位与自己有八九分相似的,头戴银白色冠冕的成熟美妇的身侧。美妇人的另一侧是一位比她更年长的美丽公主,这应该是她的母亲和姐姐了。
成熟美妇来到了露台的旁边,讲了一段罗皓文不太明白意思的话,随后宣布仲夏节庆典开始,广场上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一群手持不同乐器的乐师们站到了露台的旁边开始演奏音乐,广场上精灵们纷纷伴随着这音乐跳起了一种很有特色的舞蹈,也有其他种族的客人们加入舞蹈的队伍中。没有加入的人则是在旁边观看与喝酒。罗皓文要了一杯果酒品尝,感觉滋味很不错,有种混合水果的甜香。用来配酒的坚果饼和蜂蜜水果串等食品虽然看起来很简单却是很有天然风味的美食。
“感觉怎么样,罗?”过了一会,艾斯特来找罗皓文“虽然皇宫里确实也有庆典活动,但是皇宫外的才算是真正的仲夏节庆典。”
“可以理解。”罗皓文看了一眼不远处换下了公主装,正在和一群骑士团员在一起喝酒的艾尔贝兰,理解地点点头“这庆典的气氛令人感到愉快,酒和食物也很好吃。”
“很高兴你能喜欢。”艾斯特举起手中用木杯盛装的果酒和罗皓文碰了一下。
“你比我想象得更加平易近人。”罗皓文道,然后两人一同大笑,将杯中的果酒喝干,又续上一杯。随后艾斯特向罗皓文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同事,让罗皓文略微开了一番眼界,其中有古代英雄的后代金发帅哥,同样有着翅膀的天使族,装束华丽的魔法少女,称艾斯特为夫君大人狐系美女,身材高挑的冰山系女武士,头发卷卷的哥特风虎牙伪萝莉,之前在街上见到的那对打情骂俏的傲娇森林精灵和长兄系血族公爵等等。罗皓文对于精灵和吸血鬼的恋情表示惊讶,艾斯特则是回答说这个位面的“血族”并不是亡灵而是一种需要吸血的亚人族。这期间被说是恋人的傲娇精灵因为害羞度爆表又开始对自己的欢喜冤家“血族公爵哥哥”开始了打情骂俏式的追杀,惹出了一片笑声。看来无论艾斯特还是他的同伴对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庆典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罗皓文和自己的部下们也尽情玩乐,有不少人都醉倒了,包括法拉希爱尔小队的全体,一堆醉倒的天使展开翅膀胡乱叠在一起的场面煞是壮观。不过也没人去嘲笑,因为罗皓文的其他从神和艾斯特的伙伴们有不少也都滚在一起了,罗皓文还听到艾尔贝兰迷迷糊糊地说好暖和的羽毛被什么的。
“怎么样,罗?感觉这里的庆典还有意思吗?”王宫的露台上,艾斯特矗立着远望渐渐发白的天空,突然回头问罗皓文。
“很有趣。”罗皓文走到艾斯特身边与他并肩站立“米德兰真是个好地方。这样的地方确实值得全力守护啊……看来我理解你为什么不像我这样许多世界乱跑了。”
“是啊,我们的职能本来就不是完全相同的。”艾斯特转头对罗皓文笑笑“我听嘉碧说,你见过艾尔斯蒂拉了?”
“是,上次见过……”罗皓文看看艾斯特,努力忍住自己的笑容。艾斯特和女版艾斯特好像还挺熟……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说两人是异位面同位体,那么双方的经历会有很多地方相同……
“冒昧地个问题……”罗皓文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艾尔斯蒂拉,她的……伴侣……是不是也……”
“是的。”艾斯特点点头“不过有一件事情不同。在这个位面中,使用禁咒失去一半灵魂的是我的妻子……但是在那个位面,失去一半灵魂的不是艾尔斯蒂拉的丈夫,而是她本人。虽然使用禁咒的人不同,但是两个位面却导致了未来近似的结果。我失去了妻子,而她失去了丈夫。”
“……”罗皓文沉默“对了,艾斯特……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位小公主艾尔贝兰,应该是你现在的爱人吧?”
“啊啊,我和她的关系很复杂,没法几句话说清楚。”艾斯特的脸上露出苦笑“艾尔贝兰和我相差了200多岁……我和她之间混杂着师徒、恋人、兄妹(义),甚至父女(义)一般的感情,所以我现在还是无法将她当做爱人。”
“啊啊……真是复杂啊。”罗皓文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过说起来你想那么多干嘛?你和她又不是真的兄妹,至于年龄根本就不是问题。既然对方单纯地将你看成爱人,你也别想那些复杂的自找没趣不就行了。”
“呃……这说法好像……没什么错。”艾斯特不禁挠了挠头。罗皓文觉得他现在的形象有点崩,怎么就从高大帅气成熟的忧郁王子变成因为恋爱问题困扰的大男孩了呢?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们索拉亚族不禁一夫多妻吧?”罗皓文想起一件事情来。
“确实不禁止,只要双方都同意。”艾斯特点点头,随后疑惑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
“我觉得艾尔贝兰是个好女孩,而且对你的爱恋连我这个刚见她不到一天的人都能看出来。”罗皓文说“你要知道,即使转世的人保存着些许记忆,也不等于前世的人复活了。这样的情况我见到过……如果你因为纠结于‘前世的身份’而放弃近在身边的值得珍惜的人的话,我会拒绝完成你的委托。”
沉默
艾斯特脸上的笑容迅速地消失了,但是罗皓文看出他的脸上并没有怒意,而是低头陷入了沉思。冉冉升起的太阳放射出万道光辉,将艾斯特的身影映成了金黄色。默立良久,艾斯特抬起头,微笑又出现在他的脸上。
“谢谢。”艾斯特说“……确实正如你说的,我想得太多了。该是时候放下执念了呢……”
自嘲地笑了几声,艾斯特看向罗皓文:“本来密罗娜女神是希望我作为前辈引导你的,但是现在看来,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前辈’了。”
“呃……这点还是不要了。”罗皓文的嘴角抽了抽,随后笑道“那么,现在你还希望我完成你的委托吗?”
“是的,即使已经不再纠结于这件事,寻找遗失灵魂也是必须的。”艾斯特点头“那个灵魂里面蕴藏着索伦尼亚皇族的特殊力量,如果被不怀好意的人利用的话就不好了。另外还有个委托目标要增加:找到艾尔斯蒂拉遗失的灵魂。”
“那报酬就要双份了。”罗皓文开了个玩笑,艾斯特也笑出声来。
“比起索伦尼亚皇族的力量,索拉亚皇族的力量要更加……强烈一些。”艾斯特斟酌着用词“索伦尼亚皇族的光之力显得柔和温润。索拉亚皇族的力量则是更为闪耀炽热。如同月光如同阳光的区别——不过也不用担心,协助我的不只是你,还有其他人,因此不必着急,只要在你的旅程中帮忙留意就行。”
“没问题。”罗皓文点点头,随后转头看向一个方向“那边从刚刚开始就在偷看的人,可以出来了。”
“……是贝兰啊。”看到从露台的大门中走出的精灵美女,艾斯特的面孔扭曲了一下,随即又释然地笑了“早安,小贝兰。”
“师父~”艾尔贝兰一个飞扑,钻到艾斯特怀里。艾斯特无奈地笑笑,也伸手环抱住艾尔贝兰略显娇小的身躯。
“呼呼,看来我这颗电灯泡该闪了。”眼前的两人中弥漫起了温馨的恋爱气氛,罗皓文一边暗笑尽量不发出声响地瞬移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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