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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人民法庭(1 / 2)

人民法庭。

冠以法庭之名,实为政治裁判所。按照西历时代前苏联维辛斯基法官的话来说‘刑法是阶级斗争和种族斗争的工具’,但凡被送来这里的被告无一例外都是‘民族的敌人’或是‘国家公敌’,在遥远的L5或许还要加上‘调整者...的’这个前缀。他们大多都被判处有罪并被枪决,饶有幸者也被送去了边缘宇域的小行星矿场,从事发挥人生剩余价值的劳作。

...到死为止。

2月18日,设立于December(12月)7区的.N.T人民法庭迎来了‘国难哀悼日’之后的第一名重量级被告——乔治.阿尔斯塔。

这个臭名昭著的屠夫,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的罪犯,终于在隐姓埋名逃亡20年之后被代表了调整者正义与自由的女神——萨拉队队长,西尔维娅.萨拉捉拿归案...

姑且先不论这腔调的激进主义味有多浓,类似的标题早在今日凌晨就登上了.N.T国内各家报社的头版头条,编辑部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比拼谁家的印刷机速度更快质量更好,谁就能在之后拥有的更多的客户。至于最后判决的结果反而显得不是那么令人期待,因为是个人只要有点脑子都会知道结果。更何况主审法官是著名的‘冷血死神’,雅利安裔第一代调整者海因里希.冯.阿尔弗雷德。

据说这个顶着数个博士头衔的家伙,手里签发的死刑判决都已经比砖板还厚了,赦免或无罪的判决却一直是零!就目前为止完全看不出有破纪录的可能,如果把被告是自然人或者是蓝波斯菊份子这一情况考虑进去,那可能性就更趋向于渺茫了。

似乎今天也绝不会例外。

按理说像这种毫无翻案可能性的审判,除了控辩双方的亲属和关系人,理应没多少人旁听才是。毕竟一个为了杀人而杀人设立的法庭也就那些激进主义者和民粹主义者趋之若鹜。而且从法庭设在December(12月)这个市就可以联想到它不过是审判战犯的军事法庭换了一张皮而已。

可到了开庭时,不但旁听席座无虚席,前来旁听的听众从走廊一直排到了法院外面。只有实在挤不进去的才只好老老实实找个地方坐下,等随身携带的通信终端收到时事转播。

“这是好事。”

激进派下属报社《国民观察家日报》总编辑罗伯特.卡尔表情严肃,嘴角噙着丝丝冷笑道。

“等到审判结束,会有更多的人明白这谁才是我们的敌人,以及我们应该怎样对付他们。”

“.N.T是调整者的.N.T,胆敢侵犯我们家园的自然人都会得到一个免费的骨灰盒和墓碑...错了,原始猩猩根本不需要这些,直接混进肥料就行。”

此话一出,周围传来阵阵笑声。

对于如此的恣意妄为说法,坐在旁听席上ZAFT激进派红衣队长恩斯特.亚里克森.波莱姆也只是哼了一声表示赞同。这位一脸书生气质,还在大学时期就在民族问题上表现出颇有‘想法’的青年在进入ZAFT之后得到了帕特里克的器重。最近一年活跃于前线的他在月面恩底弥翁战役时以击坠6台MA和一艘战舰的卓越战绩获得红衣头衔,说是年轻有为也不为过。但是和那些因为在核攻击中失去了亲人或者对理事国种族灭绝行为感到愤怒而参军的年轻人不同,恩斯特加入军队的理由更多的是为了维护家族荣誉然后才是对调整者的未来而感到的危机。

也许表面上真看不出来,这个出生在柏林6岁时移居.N.T的小伙子确实是古老德意志军人世家的后代。其家族祖先可以一直追溯到容克贵族时代,且在两次世界大战时期为德国立下赫赫战功。对他来说,参军既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义务。

时过境迁,祖先们过去的荣光早已褪去,不过这并不影响恩斯特将自己的政治观点和‘人种净化论’继续‘发扬光大’。

而此时在他周围,持有相同观念的人纷纷点头,他们当中有些人是和恩斯特一样的军人也有普通上班族、教师甚至是面点师。有着如此毫不相干职场关系的一群人,却因为像今天这样审判‘民族罪人’的重要事件每每齐聚一堂,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一个小的舆论圈子。正所谓职业也许不同,但志向可以一样。围绕在罗伯特和恩斯特周围的民众无一例外都是坚定而狂热的激进主义者,而像他们这样的人也占到了观摩团的绝大多数。

“总有一天,我们不会只满足于停留在这里。”他这样补充道。

这并不奇怪!稳健派当权的这几年里,.N.T法律是命令禁止过过激言论和行为的。官方发言人虽然也不止一次抨击过地球理事国,针对的对象都是‘殖民地人民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和‘要求对等贸易和对待’以及‘理事国对恐怖行径的支持与漠视让殖民地居民不得不行使自卫权’这样的具体事件,而不是针对自然人这个种族!加上以西格尔为首的克莱因政府一直都希望依靠对话解决矛盾,并引入自然人的血脉来延续调整者的未来。诸如那种‘原始猩猩都应该被送去集中营...’,‘这个宇宙还没大到容许两种智慧生物同时存在。’,‘一个种族,一个国家,一个宇宙...’的口号要么在临战前吼上两句壮胆然后壮士一去不复返,要么就只能在角落里发霉。

至于那些真敢头脑一热挥舞标语谋求‘种族纯洁性’以及去袭击在.N.T工作的自然人的‘爱国小将们’,都被亲切地请去喝茶,或者有议长直属特务机构(FAITH的前身)上门送温暖...

其实,本来大部分.N.T市民就算憎恶蓝波斯菊及其后台帮凶的种种恶性,也不会把怒火往种族主义倾斜。强硬派也能通过‘理智的游行示威’和‘一旦谈判破裂将采取必要的军事手段’得到足够的支持并扩军备战。双方一直以来维持着一个表面上的稳定。

然而这样的平衡最终在70年2月14日被一枚核弹打破。

原本的理智被愤怒的火焰所取代,剧增的复仇思想和激进主义情绪从军队开始向基层民众蔓延,眼看着失去平衡就要陷入核报复和更加偏激的种族仇杀之时,克莱因当局做出了妥协。首先是中子干扰器的成功运作消除了民众对核的恐慌,然后他们面加大宣传力度呼吁人们保持理智避免无谓的仇杀。另一方面又说服评议会的其他稳健派议员通过了激进派提出的,建立审判犯有屠杀罪的激进种族主义者专职法庭的议案。

毕竟没人会喜欢蓝波斯菊(潜台词——既然你我都看对方不爽,那就找一个谁都不爽的对象当出气筒吧)。

上午10点20,距离开庭还有大约10分钟左右,旁听席和陪审团已然人山人海。

法庭是肃静和庄严的神圣场合,可此时的会场却犹如议会大厅般吵闹,以至于后排靠近出口的一侧早早坐好两人只能用耳机和麦克风交换信息。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二月市代理议员吉尔伯特.迪兰达尔以及他的老朋友,这次逮捕行动的当事人之一劳.鲁.克鲁泽队长。

两人都是便装...

“研究院和市政局的工作都够你忙的了,今天居然会有空来这种地方消磨时间?”首先开口的是克鲁泽。

“劳...别说的好像研究员就没有假期似的,要知道成天蒙在实验室里不懂得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死脑筋是永远都出不了成果的。我平时因为两头跑的关系所以脱不开身,这次正好是休息日加上稳健派要我这个橡皮图章过来刷一下存在感。”

迪兰达尔用很正经的口气回复道。

身为一个‘月’的代理议员,他不需要和其他人那样持‘站票’入场。虽然这里没有明确划分出VIP特等席,但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口号有时也要让位于权利和地位甚至是金钱,用普通老百姓的话来说还真是腐败的官僚主义。

“说到稳健派,我们的克莱因议长难道就没有做什么阻止这次审判的事情吗?”

“应该说什么都做不了才是,毕竟从司法角度上讲人民法庭的这次审判是合乎程序的...嗯,军事法庭的司法程序...”

真是充满了讽刺意味的口吻。

迪兰达尔的话意思再明白不过——即便名声再怎么不好,这里也是一所正儿八经的司法机构,也应当享有独立自主不受权力左右的司法公正权。

这句话本来没错,但是跟在一个与军事法庭只有门牌区别的政治裁判所面前谈法制与公正就未免显得滑稽可笑了。尤其是在这里!审理速度简直比皿煮国家的简易程序还快就问你怕不怕?!!往往上午人才送进去下午家属就被告知可以领骨灰盒。而如此藐视‘人权’的‘罪证’自然成了联合方面攻击‘非法占领殖民地’的万恶调整者的‘正当理由’之一,欧亚联邦的媒体甚至还很煞有介事地将其描绘成纳粹德国臭名昭著的人民法庭和中世纪罗马宗教裁判所。

对于同伴不负责任的说法,克鲁泽的表情明显是在说‘我才不信呢’。对此迪兰达尔淡定道,“你一定不知道现在地球上因为这事闹地有多大吧?”

“拜托我也是刚回来而已,势必有些消息不太灵通。”

不知道对方是真不知道还是想从自己这边问出点明堂,迪兰达尔只好把大致内容给他说了一遍。

就在拉克丝安全回国的第二天,大西洋联邦次外务长被捕并将进行公审的消息就通过.N.T国内媒体传回地球。一同揭露曝光的还有被告过去为蓝波斯菊带路的‘光功伟绩’。结果不到一周,这条惊爆消息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像海啸一样席卷全球,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自然是位于风暴中心的大西洋联邦。

第一天:蓝波斯菊势力控制的报社和杂志纷纷发难,谴责联邦政府和军队没有保护好联邦公民的生命与安全,是他们的怠慢和对调整者依旧持有幻想造就了这一‘悲剧’的发生,并声称这是调整者对自然人的背叛!而且是有预谋性大规模屠杀的警示。

第二天:像纸片一样散发的,反对.N.T与调整者宣传海报塞满了每一座大中型城市的垃圾桶,平均每一户联邦家庭的报箱都收到了两份以上。各大媒体都在竭力造势...

第三天:普林斯顿大学人类与社会关系学讲师在公开课上挑明自己的反协调人立场,随后被校方开除。之后,路透社记者撰写的《调整者!你的人性何在?》一文当日点击量破百万...

第四天:华盛顿邮报新闻记者采访了受害人亲属,年过八旬的老太太得知自己儿子遭到‘恐怖分子’绑架之后痛哭流涕的画面深深‘纠结’着每一位善良联邦公民的心。受此‘感染’的民间团体纷纷向.N.T当局情愿要求释放‘无辜’的乔治。

第五天: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宣布准备将乔治.阿尔斯塔次外务长平生作为一个好父亲、好儿子、模范联邦公民与公仆的事迹拍成大型纪录片《我的联邦魂》...

第六天:纽约华尔街股指当日开盘暴跌,超过数十亿美元的民间融资在一日间蒸发,恐慌的情绪在民众间开始传播。担心失去毕生积蓄的股民引发挤兑狂潮,在发生踩踏事件和多起暴动之后联邦警署开始介入。截止华盛顿时间当地23时,已有超过20人从摩根银行大楼顶楼跳下...

第七天:持续走跌的股市让‘愤怒’的联邦公民自发游行示威要求政府向.N.T当局施加压力,华尔街半数企业鞋业。大西洋联邦发言人公开宣布绝不向‘恐怖主义’和‘分离主义’低头,随后欧亚联邦官方表示紧跟老大步伐,东亚共和国则呼吁双方保持最大限度克制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一切都应该在地球联合框架内解决...

至于乔治本人在过去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只字未提...

“看来那个倒霉鬼还挺有能量的,不过这样一来评议会就更加不能就此低头了。”

“没错,两个月后正好是议长换届选举,谁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迪兰达尔不怀好意地笑道,“这种时候要是有人向地球妥协就会被当做软弱和叛徒成为攻击的对象。稳健派不会不知道这样的道理,他们完全知道后果但是别无选择。”

“那么说那个蠢货只能是牺牲品喽?”

“是的!毕竟《维也纳外交关系公约》也只保证了正式场合外交人员的特别权利,那家伙却是以个人名义出现在战场上。原则上就算丧命也是咎由自取,至于按照俘虏还是战犯处置全凭这边的意志......其实原本还有议长特赦令这一选择,但是谁让我们的公主大人...耍了个小心眼呢?”他补了一句坏笑道。

“拉克丝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回想起那个丫头背着所有人干的事情,克鲁泽就感觉一阵好笑,说是好笑倒不如是恶寒。

她先是偷偷联系了阿尔弗雷德大审判官告诉他有一条大鱼落网,然后巧妙安排了一次公文性错误将原本计划押送被告去Aprilius(4月市)的穿梭机错误地送往December(12月)。随后一本正经地回到所有人的视线中,又一本正经地参加了死难者追悼仪式之后的公开演说,例行聚会等等...

等到这次事件的详细报告摆到焦头烂额的稳健派议员面前时,已为时已晚。ZAFT和人民法庭控制了一切。

“一个始终希望和地球何谈的政府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西格尔挡了太多人的道而且越来越多的民众也认为当局过于软弱了,拉克丝大概也不满足以继续当一个吉祥物吧?”

某人表示呵呵...

总的来说,受次外务长事件引起的金融冲击影响,资本家们吮吸完成了一次资金回笼和权利的再分配。虽然说不上完美,但为下一步行动做铺垫已经足够了。而且以战争为借口全力开工的军工产业和入伍热潮很好缓解了金融危机带来的各种负面影响。可谓名利双收。

“地球那边不会再安于现在僵持的窘境,很快就会有一轮大动作。但是他们要抢回战略主动权却要取决于这边的选择...”

说到战争...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的迪兰达尔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对了,那边的战争进行地如何了?”

“圣堂教会好像没封你的ID吧,有新的情况那些恪守中立的神职人员会立即公布在网络上。怎么?你担心他们弄虚作假?”克鲁泽表示自己被吓到了。

“怀疑那些死板的榆木脑袋会作弊是多余的,至于年轻一代是不是也会和他们的上辈那样遵守‘考场规矩’暂且不说。我更担心的是‘老爷爷’们会不会放弃一直遵守的古老条约,开始在现实世界明着对干...”

这话让克鲁泽小小地吓了一跳。

“某人的手脚不干净是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他在过去的一年里一直在做这种事情,直到你和西尔维娅在赫利奥波利斯搞出了那档子事。”

“怪我喽?”克鲁泽笑着说道。“你是说他的小伎俩终于被发现了?我还以为有索蕾雅在起码还能拖个半年呢。”

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个本子,随手翻开两页的迪兰达尔平淡道。

“善后工作做得再好只要有心留意不难发现蛛丝马迹,暴露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他最多把黑锅栽到别人头上然后恶心他们一把。但是东亚有句话怎么说呢?事不过三,何况是那些心高气傲的老家伙呢?他们肯定不会放任这种赤果果的打脸行为,至于会沉默到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

“就算真发生问题,首先有麻烦的也是他那边吧?这种事情过去在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过。该怎么处理不守规矩的家伙他们比我们要专业。”

“谁知道呢,女王的堡垒可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贸然闯入不死也要脱层皮。别忘了他还有一支私人的小军队,规模和奥布正规军当然没得比,但是足以抵挡一般的袭击。除非那些老爷子们撕破脸皮命令他们的财团操纵国会发动针对奥布的战争,但这样一来反而正中那个女人的下怀啊。”

她可是从来都没放弃过复仇,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算了不说这些了,‘那个’计划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斯坦纳的Eden-Pn?你确定这种事要在这里说吗?”迪兰达尔皱眉道,然后某人表示最近很忙很无奈。

悄悄注意了一下周围人的视线,确定没人在偷听他们对话后他才缓缓说道,“还记得你上次跟我说联合的MS使用的那个CoupleLink系统吗?我利用一些特殊的关系顺着这个系统的开发项目追查,你猜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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