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注完毕,两名斗鸡者放下斗鸡,迈出围栏。
“咚!”一声铜钟敲响。
围栏内,两只斗鸡对持,昂头挺胸,翅膀高扬,鸡喙微张,目光充满敌意,发出威厉的叫声:“咕咕咕咕…”
“啄它!啄它!”
就在呐喊声弥散时,黑鸡发起进攻,用尖利的鸡喙啄向红鸡,红鸡一个侧身,避过了进攻,也用鸡喙啄向黑鸡,两只顿时互啄。
“黑鸡!”
“红鸡!”
客人燃起一阵高亢的呐喊声,各自为下注的斗鸡助威。
乐无卢没有呐喊,倒是在喃喃细语:“一个半月的柴禾…一个半月的柴禾啊…”
他的第一份工作是樵夫,每每遇到货币的比例,总是联想柴禾。
在一旁的相里勤隐约听到乐无卢的念叨,满脸迷惑,目光不在斗鸡,而在乐无卢的表情。
围栏内,红鸡的攻击越来越猛,黑鸡被啄得羽毛掉落,最终,黑鸡落逃,红鸡追着它啄。
“呀!”乐无卢懊恼一呼,扭头正要责问那个斗鸡专家,却发现斗鸡专家不见了,怨骂一句:“十年的阅鸡经验!你娘的!”
“乐兄,不要再博了。”相里勤说。
乐无卢若有所思,似乎在想什么事。
“先生,再博啊!”斗鸡伙计窃笑说,看乐无卢眼神像似有四个字,人傻钱多…
“一会再来!”
洒脱地留下一句话,乐无卢忿忿离场,相里勤摇了摇头,跟出去。
一刻之后…
乐无卢回来了,同时带来了三人,正是复仇而来。
这三人各有一个有趣的职业,一人是养鸡户,乐无卢从集市用了五布币把他请来;另一人是兽医,乐无卢从兽医铺也用了五布币,加一番话才把他劝来;最后一人是斗鸡专家,乐无卢从别间斗鸡场花五布币把他雇来。
养鸡户,兽医,斗鸡专家组成了一个观鸡小队!
在乐无卢寻找三人的期间,相里勤由始至终满心困惑,完全不明白的乐无卢的用意。直到了解了事情,相里勤彻底傻眼了,更令他诧异的是乐无卢特意从别间斗鸡场雇斗鸡专家,理由是怕这间斗鸡场的斗鸡专家是内应提供假情报!
乐无卢气势汹汹迈近围栏,脸上浮现一抹玩闹的笑容,竖起一根食指,猛地一点即将开战的两只斗鸡,扬声一呼:“看!!!”
由养鸡户、兽医、斗鸡专家组成的观鸡小队气势汹汹迈步出列,眯眼审视两只斗鸡。
众人见状,人人露出惊呆的表情,往后挪步,被这种气势吓到了。
观察了许久,三人有了答案,但是答案却不一致,而且也不确定,乐无卢不敢贸然下注,等候下一轮斗鸡。
就这样,小队连续观察了二轮斗鸡,答案都不一致。
直到第三轮,斗鸡专家,养鸡人,兽医用敏锐的目光扫描两只斗鸡。
“这只白鸡两眼敏锐,体形虽小,然而敏捷,反观那只黑鸡腹部涨大,看似是吃多了,打起来肯定后劲不行。我认为白鸡必胜。”养鸡户凭借多年的养鸡经验,分析了一番话。
“黑鸡的眼睛有一道暗线,看似有内疾。而白鸡气色盈满,健康!精神!有干劲!”兽医用望诊的目光为两只斗鸡作出判断。
“白鸡眼睛有神,鸡喙尖利,体形强壮,翅膀有力,鸡距粗大,真乃战斗鸡!”斗鸡专家列了白鸡的优点。
听完观鸡小队的意见,乐无卢笑不拢嘴,从衣内以及袖内取出四串的布币。
“四百布币!下注白鸡!”
四百布币气势汹汹摆在台案,使得不少人大吃一惊。
虽然这间斗鸡场规模庞大,下注数百布币不在少数,可是更多人只是小博小玩下注几币而已,相比之下,乐无卢的博注简直是一笔大数目。
相里勤被乐无卢的举止吓到了,生怕他博戏入迷,最终输光了布币,到时又要睡里巷,啃干粮。
“乐兄,不要博这么多。”相里勤担忧说。
“我有分寸,只博一次。”乐无卢咧嘴一下,露出白牙笑脸,那笑容弥散睿智,又夹带几分贪玩。
斗鸡伙计又用那种人傻钱多的眼神看着乐无卢,狡笑说:“先生好魄力!”
周围的客人一看有人下注四串布币在白鸡,陆续跟风下注,如洒雨一般。
下注完毕,一记铜钟响出:“咚!”
两只斗鸡入了围栏,四目相对,沉寂片刻,同时扑向对方,咕鸣,互啄,跃起,近身拼喙,战况十分激烈。
“咕咕咕咕…”
“白鸡!”
“黑鸡!”
人群纷纭呐喊。
乐无卢对观鸡小队说:“赢人先赢势!给我喊出气势来!赢了我再给你们每人五刀币。”
财动人心,养鸡户、兽医、斗鸡专家听得此话,扯开嗓子大喊:“白鸡!白鸡!白鸡!”
一时间,三人以强大的声势威震四周,加以口水乱飞,惊到周围的客人退避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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