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看着眼前的知府大人两眼发直,尽管口水没有喷在他的身上,但也是擦肩而过,太粗鲁了。
而且,瞧他张嘴的那动作,是多么熟练,显然是过来人。
“大人,你……”
周恒挑着鼻子,“怎么,你有意见?”
徐阳发现自己真的好语塞,张了张嘴,“……下官没意见。”
“没意见你还叫甚。”
“其实……下官想说的是,令公子的秉性真的与我没有一丝牵连的。”
周恒自然是不会因为徐阳的一句托词而放过他,“你说没有便没有?谁才是他老子?”
徐阳愕然,周恒的话通俗点来讲,就是周靖这小子到底是你撒下的种还是我撒下的种,你岂有我这当老子的明白。
话是可以这样说,但从他三品知府的嘴里吐出来话,怎么感觉跟匪寇似的。
由此可见,这姓周的当年混在朝堂时,一定是位骚/气逼人的主,徐阳更是怀疑文官在金殿起争议导致各大出手时,他周恒必定是先锋级重量人物,为什么说,就凭他吐口水的惯性。
射的太快了,而且太猛了,不当先锋,简直没天理。
徐阳垂着头,“当然是大人是。”
若是徐阳此刻胆敢点头,称说自个儿是,下场肯定会比绑在亭柱子上的周靖还要惨,再说了,他也生不出周靖这般大的儿子,周恒跟他老婆在床上嘿咻嘿咻的那会儿,估计这一世的徐阳还穿着开裆裤,站在自家门前的老槐树前吸溜着鼻涕,风一吹,跨下的二弟迎风摇摆,根本没发育。
周恒颇为傲气的瞪了徐阳一眼,徐阳顿时就无语了,老匹夫,你他娘的这是在显摆吗?不就是个儿子吗,换做是我,能生出周靖这种儿子,坟头早长草了。
周恒道:“你给老夫说说,这小子到底是惹了哪般事?”
“与人斗殴了。”徐阳很坦白。
“可是跟沈家小子?”
徐阳一怔,“大人为何知道?”
周恒哼道,“方侍郎都将人抬老夫府衙了。”
陡然,徐阳跟被勒在亭柱上的周靖相视了一眼,两人都是很有默契的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其中最为难过的还书要数徐阳了,因为他没有一个三品知府的老子。
徐阳忧心忡忡问道:“不知大人口中的方大人是乃是何人?”
“方清正,任命南京吏部侍郎。”
徐阳目光呆滞的看着周恒,不由接嘴道:“从三品?”
周恒笑了,好生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不错,有些眼见。”
可徐阳就不明白了,问道:“大人,下官属下痛手揍沈明那厮时无旁人在场,他自己是怎生知道的。”
按理说该是天衣无缝,周靖也是等他晕倒后才露面的,可人家就怎么就找上门来了,这不科学啊。
周恒瞥了他身后的周靖一眼,并没有开口,但意思已是显而易见了。
坑爹的娃……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徐阳哀然的转过目光,痛恨的看着他,“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好让我死的瞑目。”
周靖心虚的垂着头,“我就在他的胯下夹了一张纸条。”
“就仅仅如此?”
周靖连忙点头,徐阳质疑道:“确定事后没犯傻留名字逞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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